“翎兄!等急了吗?”浓浓的白雾中传出了调笑的声音,走出了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手执着一个破烂不堪的钓酒灯笼,就那么随意的站在人影面前。“没有!就是山里的紫色萤火虫“嗡嗡!”的让人难受。”人影看着那破烂不堪的钓酒灯笼,抿着嘴微微一笑:“天天手上提着这么一个破烂玩意,你不觉的非常搞笑吗?”“风有常势!云有常态!历史亦有重合!我提个破烂不堪的钓酒灯笼那里就搞笑了?”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望着面前时常与自己见面的不羁男子,语有深意的问道。
“你高兴就好!千金难买我高兴!”不羁男子搂肩挎腰的靠着中年男人,潇洒一笑,闭上了眼睛!中年男人从袖中抽出了一方白色丝巾,绑住了不羁男子的眼睛,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头套,套在了不羁男子头上,对着搂着自己肩头的男子说道:“搂稳了!”“唉!如果你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就更好喽!”不羁男子嘴上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说着,带着那丝丝的****,直接的慢悠悠飘在了虚空之中。中年男人也不以为意,接触了久了,骤然也就习惯了,谁没有点癖好啊,想发哦这里,托着不羁男子就往白雾深处飘去。
什么职业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当然是跟死神跳舞的职业了,什么职业是专门跟死神跳舞的职业?终身职业者!特别的自由职业者!还有呢?
真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想起来!
跟死神跳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你要保证自己的舞技,能让自己看的过的去,也让对方能够心领伸会嘛!千万不要学那个卑鄙无耻的小六子,他是个无耻透顶的混蛋,正因为如此,我们还不够无耻啊!驾驭不住啊。再者呢!你要有十足的耐心,能搂着带着一把恐怖镰刀的死神,旋转跳舞!当然了,不要介意死神的容貌嘛!兄弟姐妹!那些都是次要的了!那些都是浮云啦!如果你连这个次要的都过不了关?你还有什么资格搂着死神跳舞啊!
搂着死神跳舞被背后那把镰刀割去头颅的哥们有很多。但!孤翎绝不是其中一个!
对于一个出道,已有两百余年的暗天阁传奇暗者,两百余年间职业生涯,从无出现一丝纰漏,档案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那怕是白纸上的那一抹白痕,都不曾留下一丝半点。
“准备开始吧!”两人搂搂抱抱,到了地方,进了一间简陋的木屋!等中年男人解下了孤翎的头套和丝巾,稳稳提着那破烂不堪的钓酒灯笼,面对面有点严肃的跟孤翎一本正经说道。
微着脸的孤翎,双手满不在乎的自然下垂,慢慢的睁开了被丝巾,缠了好一会的疲倦眼睛,缓缓的适应着木屋内,有点晕暗的光线,低下了头挑着眼睛对中年男人,翘起了薄薄的嘴唇:“每一次都这么隆重!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啊!”
看似毫不起眼的丝巾,其实是可以杜绝一切神念的的侵入,也就是说,同样可以杜绝一切神念的向外探视。黑色的头套可以暂时的屏蔽六识感官,柔和安抚可能存在的焦躁情绪,让罩面者以免产生不好的心理影响。
“根据宗门最新谍报!幽冥竹阁明德长老首次复出,执法堂协同,一起参与了议事。镜天族突然发布了诛仙令,诛杀一名境外的无名游鹤...。”中年男人神念一动从袖中飞出了一拇指大小的墨清色细长竹节,静静悬浮于身前,压着右眼角,语气平和的看着颇有不满的孤翎。
“落凤峡境内霸州!再次出现魔踪!凤雏死伤严重!谷岭焰丘宗热切邀请落凤峡亲系一脉前往交流...。”眯眼看着悬浮的墨清色细长竹节,孤翎收起了唠唠叨叨,目光炯炯的正色对望中年男人,嘴巴一张,吐出了一枚黑黝黝的臼齿,同样悬浮于自己身前。
在一片无声中,两人相对交换了眼色,默默的点了点头,墨清色细长竹节,黑黝黝的臼齿同一瞬间,快速飞入了各种的手中。
两人默默的探查了各种手上的信息,默契的同时微微一笑,同时脚步缓缓后退,各种退到了前后门中,相互拱了拱手,就这么似雾气一般,迅速消逝在了这个简陋的木屋中,好似出来就没有来过这里一般,又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曾出现在你我中间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
你躲我藏,豪杰昂然!
阴谋诡计,立地顶天!
可悲可叹,可痴可感!
男儿当世,拱壁心尖!
被执法玄者单独带到执法堂的牧牧很不解,刚才一众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人山人海的巢广,还未来的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就被领散,各自就被人带走了,直到巢广上的人有条不紊的陆续被人领走,牧牧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杵在了原地,这时来了一个白袍白巾的执法玄者,出示了牧牧的本命令牌,九转十曲的带着牧牧,拐进了执法堂后门的小议事厅中。
一脸疑惑的牧牧现在非常的纳闷:按理说要领自己的也应该是凤宗的教习,如果不是也应该是药炉的执事啊,为什么来的是一个执法玄者?为什么地方不是凤宗或者药炉,偏偏是这个跟自己丝毫不搭半毛钱关系的执法堂?出了什么事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执法堂?
“咣!”的一声门响,小议事厅的大门被人推开,陆续走进了三个人影,牧牧疑惑的抬起头来,一个也不认识!怎么回事?三个人在堂上落了座,三道目光同时落在了牧牧身上,坐于中间一个白面无须的儒雅中年人,抬手对堂下禀礼站着的牧牧沉声说道:“我是执法堂学系副主事宗汉卿,这两位是旁听证官,堂下站着的可是药炉五色青衣巷,天字一号房,一品丹师清楚牧桑?”因为凤宗保密条令的缘故,所以牧牧的明面身份,依旧是哥大师传承下来的丹师身份,去凤宗向外宣称的身份是旁习侧读。
“是!我正是药炉五色青衣巷,天字一号房的一品丹师清楚牧桑!”一脸恭敬牧牧双手下垂自然躬身行礼,心中忐忑不明:“不知道主事大人召见,有什么事!”
“大胆丹师!你可知罪!”白面无须的儒雅中年人圆目一睁,手扣凤梨木往大案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闷响,真震的堂下站着的牧牧一阵气血翻涌,脸色陡然间一白,才知道对方修为远胜自己。
“主事大人说的是什么话!牧桑不懂!”牧牧元海轮转,调用法力压下了气血翻涌,脸色苍白,目光炯炯的抬头不解的问坐于大堂上的中年人。
“大胆丹师!还敢抵赖,你看!这是什么!”中年人冷冷的盯着堂下站着的牧牧,左手掌心一闪,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紫色雕花木盒,放于大案上。
“这是什么?”牧牧突然楞住,目瞪口呆的反问堂上的中年人。“大胆!事到如今还敢戏弄本座!蔑视公堂!给我跪下!”中年人圆目怒睁,威重如山,用上了舌灿天雷之秘法,直震的牧牧一口血喷了出来,双腿骤然无力软倒在地!
“罪人一品丹师清楚牧桑!盗宗门秘藏六漓黄金魂!藏于五色青衣巷,天字一号房雕壁画板的秘密隔板中!现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中年人面沉如水,圆目怒睁,望着堂下软跪着的牧牧,一字一句幽幽的大声喝道:“给我招!”
一脸吃惊的牧牧抬起了苍白的脸庞,满口鲜血的喃喃自语,脑中如雷回响着中年人的话:盗宗门秘藏六漓黄金魂!藏于五色青衣巷,天字一号房雕壁画板的秘密隔板中!
“我...冤枉啊!”瞬间满脸苍白的牧牧拼着余力,嘶着干哑腥甜的喉咙,奋身挣扎而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迈着脚步想要走向堂去,述说着自己的憋屈和毫不知情。
“大胆罪人!还敢信口喊冤!来人!传证人!”中年人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牧牧,慢慢的缩起了眼睛,口中朝堂外一声冷喝,用力一拍惊堂梨木。
两个白袍白巾的执法玄者,一前一后带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和一个库司护卫进入了厅中!
“小人柳青,五色青衣巷洁净卫叩见大人!”焦急的少年人一进大堂,当既慌忙跪下,磕头行礼。
“琳琅室库接班丙字号库司统领护卫佑天明!拜见大人!”佑天明躬身向堂上的中年人弯腰行了一礼,他是库司统领护卫,不属执法堂约束,就是犯了错!自有库司纠察明责!
“柳青!不要害怕!你把当日你见过的案犯情形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要简短仔细!”中年人俯望着堂下磕头的少年人,语气轻缓的询问道。
“是!大人!前天清晨,天还没有亮,我照旧从紫衣巷开始清洁,清洁到了巷尾青衣巷头时,转角发现了一个黑色身影正急速的潜入一座小院,刚刚开始我还以为有人早起修行,可是突然意识到因为药炉清规青衣巷不应该会出现其他颜色的制服,何况是在药炉早已经禁止的黑色衣物,我一时好奇!便赶到了那座小院,院门没有关,屋里也没有语言声,一切非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