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品味的哥大师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茶味,微微的睁开眼:“居然可以将二十多味截然不同药性的药草,相溶的天衣无缝,其间还配搭了,大量的间子,真是难得啊。”微微一笑的哥大师瞧着手里的茶盏,微微赞叹:他人可以不知道这茶的奥妙,自己身为炼丹师,当知道这炼丹之难。尤其是这阴阳相调,药性不符!药性不和!药性不纯!都难以入炉炼丹。所以需要调和药引,药引用量越大,越难把握丹药的纯粹性,严重者更是直接导致丹渣、空丹,或者废丹。此间主人,居然可以用大量的药引,强行中和,大量的君臣辅药,炼出这中上茶丹。而且丹药纯粹性丝毫不损,虽然不是中正丹道,却也是另辟溪径,独走一途。
一脸了然的哥大师捧着茶盏在胸口,低头看了看,小牧牧那大大的眼睛,笑着问到:“牧牧啊!这茶有多少的药草啊?炼丹过程可分成几步啊?让你来炼,你怎么炼?。”一脸聪慧的小牧牧抬这头咂巴了咂嘴稚声道:“茶水共有二十一味药草,恩…。应该是二十二味药草,高寒药草有八味,君主三味,其余十味皆是温良药性,药引是间子,而且用的量大于主丹药剂量的三倍余,步骤与我们的差异太大。”
“如果,我像他这么炼肯定是炼不了的。他用大量间子,强行融合二十一味君臣药草。但奇怪,这样居然也可以炼出来。要是我来炼,必先八味高寒药草,与十味温良药草分三次融合。中间每次施以一味君药,间以施间子洽和,细心掌控火候,起始以文火先和,中以大火溶液,最后以猛火催丹,观察丹药成品,再以良火温补,以至丹成。”慢慢回想的小牧牧一板一眼的稚声说完,还补了一句:“叔猪!我说的对不对啊。”满面欣慰的哥大师笑眯眯的听着小牧牧说完,大感心慰:现在牧牧居然可以品味知丹,而且说的也丝毫不差,虽然此茶丹只有区区的二十二味。牧牧才炼丹六年余,就有如此功底,要是再给他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的时间!呵呵。”心情高兴的哥大师想到此节更是老怀安慰,大感傲娇,咧开嘴大笑了起来。
“好哇,你这小娃娃,说的真是好哇!好好好!”。一声声叫好突然从内堂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踏进了外屋,一个满头灰发的高壮老人,出现在了哥大师与小牧牧面前,细嫩红润的脸庞大笑着:“老夫闲散时无事,炼丹为乐!穷究至今!也不过是偶有所得。哪知你一个稚童娃娃对此仙道,竟有如此造诣。难得!难得啊!”
起身战立的哥大师转看,大步入屋的来人,做揖到:“前辈,谬赞了!以小侄的微末小技,怎能入您的法眼。倒是老先生,这独门炼法,真是另辟溪窍。奥妙非凡!非常法所及!鄙人哥万廖!遇归心筑姚老指点,特来拜会先生。”
满脸红光的高壮老人,眯着眼看着站起身的万大师,打了一个哈哈:“哈哈!我看见信引了,姚老荐人果然不凡,好!好!好!”高壮老人连声叫好,走入中堂,伸出右臂,虚指到:“哥朋友不辞辛劳来我处,舟车劳顿!辛苦!辛苦!请坐!”。万大师看着高壮老人落了坐,才躬身一礼坐下,双手拱手。“老先生,姚老有言,我这侄儿的怪病,您一定有办法。这些日来烧倒是好了,当是这泛青病症丝毫未减,倒是越来越厉害了。”高壮老人笑意吟吟的看着万大师言切切,满面难色,转向他座椅后的稚童看去,一看之下,眼皮一跳,突然双眼莹光一亮,双手一撑椅座,忽的站起身来,急急的走到牧牧椅前,蹲下身子,平视椅子上的小牧牧,眼中莹光越来越盛。
一脸疑惑的万大师看着高壮老人忽的站起身来,吓了一跳,又看着老人急冲冲的走到牧牧椅前蹲下身来,心中更急!也站起身,推开椅子蹲下了身子,业语带悲凄:“老先生!这个孩子生来就命苦,现在又得了这个不知明的怪病,每日折磨的他…。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啊!望老先生妙手仙施,万廖携幼侄在这里向老先生行礼了”。一脸苦意的哥大师说完,扶着小牧牧起身便要向高壮老人跪下行礼,突然眼前伸过来一双细嫩手掌,托住了哥大师的双臂,轻轻一扶,哥大师本是下坠之势骤然一缓:“哥贤弟!你言重了,也不要误会,刚才老夫情急了,其实你幼侄的病也不算病。”疑惑的哥大师骤闻老人明言,豁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转身走回座椅上。
“贤弟先不要急,先坐下嘛,你听我慢慢道来。”高壮老人待坐定,也笑看着堂上杵着的哥大师和小牧牧。哥大师听着老人言语有缓,心知急不得,扶着小牧牧坐好,宽了宽小牧牧的衣裳,才转身向老者行礼:“老大哥勿怪,小侄怪病来的匆忙,又难调理,这些日子以来,我又在赶路途中,一时方寸大乱!望老大哥明示原由,也让万廖释心一二”。
高壮老人笑意吟吟的听着,伸手入壶倒了一杯茶,端起茶盏轻轻的茗了一口:“贤弟,不必太过忧心,令侄的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老人说完,轻轻放下茶盏,眼有深意的看了哥大师一眼,还未等哥大师说话,又仿佛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贤弟啊,愚兄刚才在进屋时听贤侄妙论丹品,丹道精深啊,贤弟必当也是深精此道了。”
心里谨慎的万大师骤一听,心里顿生打了一笃,若是平常!自然不能自承丹脉,如今芸芸世道,龙蛇混杂,防人之心因而有之,不过此时!石珠于前,此老人必是此道中人:“老大哥言重了,恩师于龙山郡开一小药阁,万廖万幸得恩师栽培,侍奉在旁,所以得于研习丹药。”万大师双眼明光真挚,望着高壮老人,语气诚恳十分:“自从恩师于多年前仙逝后,万廖因久未归家,便关了药阁,带着这个孩子回家省亲。”高壮老人望着哥大师,疑惑道:“那这个孩子?”哥大师顿了顿,回头看了一下小牧牧,伸出右手握了一握牧牧胖嘟嘟的小掌:“这个孩子命苦啊,9年前我正奉恩师命,运送一批药材,他是我于在一山神庙案座捡来的,所幸这个孩子天资聪慧,我深以为傲。”万大师一脸慈爱的望着,旁边用力握着自己右手的小牧牧,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牧牧毛绒绒的小脑袋。“贤弟不必感怀,贤侄的病,亦不算病,祸兮福所依也。”高壮老人看着堂下的万大师,轻声道:“贤弟炼丹多年,可一定知晓丹道亦是仙道,仙家怜悯世间困苦,恩泽人间生灵,所以传下丹道,济苦众生。”一脸豁然之色的万大师抬起头来,看着坐于竹堂上的高壮老人:“贤弟可知,这天下万物皆有定数,牛羊吃草!人食五谷!春生秋收!夏暑冬酷!一啄一饮!天数早定!令侄的病就是这天数。”高壮老人收起目光,微眯双眼,手指向天。
“老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孩子……。”高壮老人摆了摆手,突睁双眼,神光莹现,举起右手,五指连变掐无名诀,舌根一抖,轻声道:“起。”哥大师刹哪间!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右手也一轻,转头看向右边,触眼间突然一愣,小牧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飘在空中,一脸吃惊的小牧牧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大张着嘴:“叔猪,你!你!你!怎么可以飘在空中啊。”哥大师闻眼一愣,骤然了悟!转头看向堂上的高壮老人:“老大哥!您……您……您是仙人?”
“大武!你从那里带回来这么一条这么难看的土狗。”“滚!你小子懂个球啊!这******是土狗?你睁大你的狗眼,这他娘的是天上的神犬知道不!”愤怒的大武被站在坡上的二癞子一调侃!转头恶狠狠的向着土丘上站着的二癞子,一通喝叱。“你这土狗!也叫神犬!你他奶奶的是不是又病傻了。”一脸猥琐的二癞子语带双关的笑骂着。大武转过身子,双手握紧,眼带杀气,龇目獠牙:“老子******这个****的。”说完,直接蹦上土丘,握拳向着猥琐的二癞子狠狠砸去,英勇的大武身边那只灰不溜秋,带点癞毛的瘪眼土狗,看见主人如此英勇,深受鼓舞!嗷嗷叫着也向着猥琐的二癞子杀去,看那气势不把二癞子咬的毛都不剩一根!誓不罢休!站在坡上!猥琐至极的二癞子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一边提着破烂不堪的麻裤,一边尖声高骂:“大武你这个大傻子,继续来追老子啊!追到老子,老子就弄死你。”站立在土坡之上的大武握着拳头,蹦到山丘,看着二癞子比狗跑的还要快,已经入了村口,自己的神犬看来是追不上了。欣慰的大武拍了拍破旧的麻裤,搓了搓手!张口叫道:“阿毛!别追了,咱们回家。”招回了神犬,英勇的大武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踱着步,一步三摇的向着山丘后的破落村口走去。那只灰不溜秋带点癞毛的瘪眼土狗,跟着主人后面也是一摇三摆的扭着屁股,拼命的摇着尾巴,好似着主人的英勇,昭示着自己的忠诚。
“唉!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回到家的大武,躺在破墙角的破毡草床上,轻手抚着身边的癞皮土狗,幽幽的叹道。癞皮土狗拟人一般!使劲摇了摇头,泛起一大片的尘灰,伸出猩头的舌头,对着大武的脸一通乱舔。“唉!唉!唉!不要乱来!哎呀!哎呀!唉呀!”一声声唉哟不断蹦出,不断的闪头的大武轻轻的摸着趴在自己身边土狗的头,使劲的不让他来舔自己。
突然,癞毛土狗一钻,溜出了手掌,骤忽竖起了半软的尖耳。微眼眯着的大武轻轻的摸了摸癞皮土狗的头:“哼!这些狗东西!真是阴魂不散,天源城一战!自己以肉身为饵!引爆两州大战,天源城三劫诛仙大阵尽出,归州四宗令出天殇四像大阵请界刑,千年雄城天源城几成废城!城中百万生灵尽灭于界刑,自己连堕五境,通灵玄宝生源重创为代价。以玄宝附神之术,日夜不停飞遁于此间,逼不得已夺舍了这个还勉强算是可以的肉身。这些日子以来不断拼命的巩固早已干涸的元婴灵海。唉!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在天滋城呆了太久了。或许是因为太贪图那些虚幻的天伦了。
一脸感叹的大武轻敛双眼,凝望着残破的壁墙,突然想起了在天滋城的日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过些日子等元婴巩固,必须尽早离开,最好是去流西之地。唉!从半步散人堕到现在初阶元婴,要不是习有真劫麒麟赋。这样的天堕!早就已经是魂飞魄散了。
“你们害的我好苦啊。”微眯双眼的大武靠着破墙上,手抚着旁边竖着半软尖耳的癞皮土狗,陷入了沉沉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