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我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就送给你吧。”旁边辛寿支支吾吾的说道。说完话脸就红透了,特别是旁边王朔又说了句“给人家买的就直说,害羞什么”后,脸就更红了,头也低下来。
张如一听是辛寿买的,略有些失望,但也抬起头来,对着辛寿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送给我吗?那谢谢你了。”
“没...没事,只要你喜欢就好。”辛寿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王朔却在一边小声调侃道:“看来还真是如田力所说,果然是专为人家买的,哦,对了,不是买的,是偷的,呵呵。”王朔在一边小声调侃道。
辛寿只怕张如一听见说话,一直在使眼色,嘴里也“嘘”个不停。
三人正谈论着,田力从教室出来,看到几人便走过来说道:“你们在这呢?听说夫子就要回来了。”说完又看到张如一抱着小狗,过去逗了逗小狗,嬉笑着说道:“这偷来的小家伙真好玩。”
辛寿一听田力把实话说出来了,心中又急又气,王朔听了也想要赶紧岔开话题,但还未出口,就听见张如一质问道:“什么!?这狗是偷来的?怎么回事?”
“啊?这...”田力听张如一的质问口气,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辛寿已经交代过,不让如实说的,田力尴尬的看了一眼愤怒的辛寿,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站在一边只是不言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朔,你来说!”张如一看田力不说话,又看辛寿也不敢看自己,就转身质问王朔。
王朔认为,用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得来的东西送人,当然要比用唾手可得的东西显得情深,当然,偷来的就不太好说,但辛寿这次也是为情所迫,所以王朔觉得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现在也说漏了嘴,索性就全盘拖出,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张如一。
那张如一出身富贵之家,看法自然与辛寿不同,在张如一看来,这小狗虽然可爱,但也用不了多少银钱,如此小物也需用偷,张如一自然觉得不齿,愤愤的把小狗推给了辛寿,对着三人怒哼了一声:“梧桐学院收学生以忠义为首要,你们可倒好,竟敢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不怕高老夫子知道后赶你们走吗?这小狗虽然可爱,但偷来的东西我可不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辛寿接过小狗,眼中泪水打转,低头看了看自己顶着被打的可能偷来的小狗,又想到自己还为此挨了一土块,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张如一却就这样丢给了自己,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也扑簌的掉了下来,一滴滴都落在怀里的小狗身上。田力平时虽喜欢与辛寿斗嘴,但此时也觉得自己对不住辛寿,在旁边一直陪着不是。
王朔看辛寿如此难过,觉得张如一也太绝情,对着尚未走远的张如一喊道:“这是你前几日说喜欢小狗,辛寿千辛万苦弄来了,你就这样丢下不要了吗?”
“我不稀罕,哪里偷来的还送哪里去。”张如一头也不回的说道。
王朔看张如一走远了,便觉得事情再无转圜余地,不免觉得辛寿有些可悲,叹了口气,转过来安慰辛寿,辛寿又兀自伤心了一会儿。
在二人安慰下,也觉得不好意识再这样下去,便擦了擦小狗身上的泪水,抬起头幽幽的说道:“既然她看不上,那就算了吧,只是这小狗怎么办呢?本来想若是她要了可以带回她姨妈家养的,但现在她不要,咱们又都是住学堂的,并且夫子也要回来了。”
“是啊,那咋办?总不能丢了吧?这么可爱的小狗,我可不忍心。”田力摸着小狗说道。
“丢是绝对不能的,既然张如一看不起咱们偷来的,那咱们就送回去,来洗刷咱们的耻辱。”王朔道。
二人虽然心里也觉得这样可以稍微挽回点面子,但是都不愿接口。偷回来的东西,再送回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狗的主人胡三看着也并不是好说话的人,二人当然害怕这个苦差事交给自己。
三人都不愿去,争执了一会儿,后来在辛寿说了一句“王朔跑的最快”之后,这个苦差事最终还是落到了王朔头上。王朔想着凭自己修炼的《少阳聚气决》那胡三怎么也追不上自己,心下定了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三人知道夫子虽然回来了,但要明日才会来学堂授课。计议已定,只可怜那棵参天梧桐,本是学院立名之由来,却不成想,再次成为了三人的攀墙之梯。
出得院墙,三人用衣服包裹了小狗,不一会儿便到了狗市,远远看见那胡三正躺在自己摊位旁的躺椅上。
辛寿和田力找了隐蔽处躲藏起来,却也不敢躲远,生恐王朔到时遭遇不测,三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王朔看二人藏好,便抱了狗,低着头走到胡三摊位前,也不说话,连抱着小狗的衣服一起撂下,语速极快的说了声“对不起,还给你。”说完赶紧跑开。
胡三本来微闭着眼,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听得有人如此说话,心中疑惑的睁开眼睛,却首先看见昨日丢的那条小狗,心中更疑,猛然抬头看见正是昨日偷狗的人,急转身拿起身后的一根木棍,站起来就追。
这次王朔早有准备,丢下小狗,一口灵气贯胸,双腿飞也似甩开,待胡三绕过摊位来追时,王朔已经十数米开外了,胡三略一错愕,心中稍一迟疑,那王朔已经在前面拐了个弯,再看时,人影都不见了。胡三无奈,只得骂骂咧咧又回到了摊位前。
辛寿和田力在隐蔽处看到胡三没有追来,心中也平复下来,过了片刻便悄悄的起身回赶,到约定的地点,王朔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三人回去时,辛寿和田力都奇怪王朔居然可以跑的如此之快,心生好奇,田力就问道:“王朔,你是不是会点啥啊?”
王朔正准备找理由解释,辛寿在一边说道:“之前听你说你外公会武功,你是不是跟他学过啊?””
“那肯定了,我外公很厉害的,我之所以跑这么快,就是上次中秋节回去我外公教我的。”王朔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想到辛寿直接替自己想了个注意,自己当然顺坡下驴了。
二人听了之后眼中都大放光彩,齐声说要跟王朔学他外公的本事,王朔狡黠的笑了一下说道:“外公不让传授他人。”说完便不再言语了。
田力虽然还是很想学,但是自己似乎也听过这叫“江湖规矩”,便也装作很规矩的道:“那好吧,下次你带我们去见你外公,我亲自求他教我。”辛寿本来就性子比较弱,听了二人所说,便也深感失望的不再言语了。
王朔看二人都信了自己是跟外公学的武功,也就敷衍着随便说道:“到时候再说吧。”三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学院墙外,依旧翻墙回到学院。
次日早上。高老夫子来了学堂,还带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