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弟、郭兄弟、怎么样了?你还好吧?”高怀德连声大喊。
可不管高怀德、令狐宇、段思聪三人怎么叫唤,却怎么也得不到郭炅的回应。三人决定一同上去看个究竟。
三人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出了地洞.只见那个掌柜被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而郭义则面色紧张的站在一坐着的女子身旁。
那女子看着有二十多岁,不仅长的相貌清丽,身上还颇有一股女侠之气,只见她面有怒容的看着郭炅。
令狐宇气的质问郭炅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答话。郭炅看了令狐宇一眼,又看了一下那女子,瘪了瘪嘴,默不作声。
那女子不解的问郭炅这三人是谁,郭义悻悻的答道:“就是几个路上遇到的朋友。”
那女子随即向令狐宇三人作揖道:“家弟承蒙几位一路的照拂,郭孝儿再此谢过了。”原来这女子正是郭义的三姐郭孝儿。
“客气了,我们与郭兄弟一路互相扶持,谈不上谁照拂谁啦。”高怀德笑着说到。
“刚才是这位姐姐你给我们放下的绳索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此地的呢?”令狐宇很是好奇怎么回事。
原来郭炅之所以这么急着逃出邓城,是因为他那个多事的姐夫将他的行踪快马通知了护国公郭弘殷。
结果郭孝儿便快马加鞭追到了邓城,谁知郭义一行已偷了三匹马先行离开了。还好郭义曾说过要上武当山,所以郭孝儿又马不停蹄的向武当山方向追来。
郭孝儿本想彻夜狂追的,幸而她看到这个‘来无影客栈’马厩有三匹马。她停下来细细查看,结果歪打正着救了郭炅四人。
“阿炅,你胡闹够了吧,还不速速跟我回去。”
“回去,姐,你没搞错吧,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想着回去。”
看着郭炅这么执拗,郭孝儿内心烦闷不已。自从郭炅离家出走后,整个郭府都乱成了一锅粥。因为郭炅与皇后的二妹符银玉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他这一走,郭府虽然着急,但又不能声张。
幸而得到驸马张永德的报信,郭孝儿才自请追了过来,因为平时郭炅还算听她的话。
可现在郭炅铁了心是不回去了,你说郭孝儿内心有多急。
“阿炅,我真搞不懂你,这银玉妹子有什么不好,你竟看不上她?”
“哎,银玉是你妹子,可她还比我年长几岁呢;她也没什么不好,恰恰就是好过了头,弄得跟个仙女似得,不食人间烟火。”
郭炅两姐弟为着回不回郭府,争执的不可开交,谁也不听谁的。一旁的令狐宇三人也渐渐的听出了端倪,都知道了这个郭炅原是逃婚出来的。不过这也算的奇闻了,第一次听说男子逃婚的。
“郭兄弟,你还是听令姐的话,回家吧。要知道自古这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主的。”高怀德在一旁坐不住了。
“高大哥此言差矣,两个人没有感情,强行绑到一起,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缚累和痛苦。”不待郭炅反驳,令狐宇插起嘴来。
郭孝儿看着说话的令狐宇笑道:“这位小兄弟,长的真是唇红齿白、俊美的很啊。”郭孝儿说此话,倒也有其自己的意思,她好像看出点什么,但倒也未点破。
“哪有哪有,一般般啦。”令狐宇受此赞美,不觉脸红起来,这下更坚定了郭孝儿所想。
“不过小兄弟,此事属我家事,恐怕你不便多言吧。”
“对啊,有你什么事?你插什么嘴啊?”郭炅也附和道。
“嘿,你这臭小子,我是在帮你说话,你听不出来啊?别以为你姐在我就不敢教训你。”见郭义这么不识好歹,令狐宇很是气恼。结果二人又斗起嘴来,吵闹不止。
“郭小姐,你别见怪,他俩经常这样,我们都习惯了。”郭孝儿觉得一头雾水,一旁的高怀德笑着解释起来。
“高兄,你莫要称呼我什么郭小姐,其实我已经嫁做人妇了,你可以称我为李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原来如此,李夫人,敢问夫家府上哪里?”
“哪里还有什么夫家啊,夫家都已在这乱世死绝了,我不过是个晦气的望门寡罢了。”
“什么叫望门寡啊?”这一句话惹得吵闹的二人也收了声,令狐宇则很是好奇。
“你闭嘴。”
怎么了嘛,这么凶,令狐宇虽然经常跟郭炅吵闹,但还是第一次见过意发这么大火,识趣的收了声。
“没事,阿炅,其实这望门寡就是还没过门,就做了寡妇的意思。”郭孝儿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好似说的旁人的事一般,让人更觉心疼。
哎,这么好的个姑娘,大好的青春算是毁了,高怀德内心不禁叹息起来。
“如今这个乱世,活着已经算是不错了,相比很多人,我已经够幸运的了。以后大家就直接称我郭孝儿吧。”
见郭孝儿身为女子却这么豁达,众人均是很佩服。而高怀德的心境更是不同,大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态。想着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高怀德更感惭愧。
“阿炅,你与这位令狐小兄弟是什么关系啊?”郭孝儿指了指令狐宇向郭炅问道。
“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而已。”郭炅看了一眼令狐宇,一副不屑的表情。
“嘿,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没关系,你自己愿意喊我大哥的,难道你忘了?还是不想承认?堂堂大丈夫,说话不算话啊你。”
“是、是、是、你是我大哥,这总行了吧。”郭炅敷衍起来。
“那令狐兄弟,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何人啊?”郭孝儿很是好奇令狐宇的来历。
令狐宇不想郭孝儿会问这话,吱吱呜呜起来。
“估计他又要编什么瞎话了,初见面时,他还哄我说他是什么东海大仙呢。不过他确实有两下子,不知道从哪学的妖术。”一旁的郭炅调侃道。
“我是东海人氏,是个孤儿,自幼跟随师父学习道术,我好可怜的。”令狐宇佯装伤心的哭起来。
“原来也是个苦命之人。”郭孝儿追问道:“那既如此,你为何不在东海修炼,怎么跑到中原来了?难道有什么事么?”
“我师父云游四海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下过仙山。拿了几件师傅的法宝,便跑出来了。”令狐宇灵机一动解释道。
“原来是个小毛贼啊?”郭炅不屑道。
“谁是毛贼啊,我师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这是拿,不是偷。”
“那你师傅知道么?不问自取就为偷,这个理不知道么?”
“那好啊,既然你说我偷来的,那你把宝剑还给我,我拿去还给我师傅去。”
“就不给你,最看不上你这样的小偷、矮子、侏儒、娘娘腔了。”
“你不喜欢我,我更讨厌你,丑八怪。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弟,我们决裂。”
“决裂就决裂。”
他俩也不管一旁的三人是多么的错愕,才消停一会,又吵闹起来。
郭孝儿看着二人这份情景,貌似看出了什么,她阻止道:“好啦,你们两位都别吵了。阿炅,既然你不想回去,我也就不强求你了。”
“真的么?”郭义被郭孝儿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
“嗯,真的,不骗你,不过你们此去武当,我也要跟去。因为寻不得你,我空手回去,也不能回父命。”其实郭孝儿还是担心起令狐宇的来历。
郭义高兴的大跳大叫起来,用力的紧紧抱住郭孝儿不肯放手。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没正行。”郭孝儿使出浑身解数才将郭炅推开,郭义则嘿嘿的挠头直犯傻笑。
一旁的高怀德也高兴道:“这下好了,皆大欢喜了。”众人都狐疑的看着他,他自觉自己一时失言,解释道:“我是替郭兄弟高兴,说错话了,不好意思。”
“那此人怎么办呢?”段思聪指了指还被捆在地上的掌柜。
“他虽然是个恶人,不过杀了他,有点残忍,不如就将他扔进那个地洞好了,让他自身自灭去吧。”令狐宇提议道。
众人都表示同意,便将那个黑心掌柜扔进了那个地穴。刚一扔进去,便传来一声惨叫。众人都以为是掌柜装死,所以也不曾理他。岂不知是那血貂在吸食那掌柜的血呢。
“对了,当时我抓住那个掌柜,逼问你们下落的时候,他曾说你们中了迷药,那你们如何解毒的呢?”郭孝儿很是不解。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还得从我们在邓州的时候说起??????”郭炅笑着解释道。
原来这令狐宇和郭炅二人,一个有明珠护体,毒不侵身;另一个禹王赐的丹药药性还在,所以都未中毒。
当晚上有人破窗吹进迷烟的时候,二人便醒了。令狐宇用明珠帮段思聪与高怀德解了毒,四人便躲到了大堂的横梁上。
一众五人一直闲谈到天色微白之时,才觉发困。五人便就近在客栈休息到了晌午,才又向武当山赶去。
当五人离开‘来无影客栈’之后,一团黑烟飘了进来,原来是黑蜘蛛精。
蜘蛛精将地穴打开,然后手一招,便将那血貂吸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她拿出个小小的白瓷瓶,从当取出一个妖珠,她将妖珠给那血貂服下。
只见那血貂服下妖珠之后,抖了三抖,滚地一变,居然变成了一翩翩公子。然后这血貂幻化的公子向蜘蛛精跪地叩首道:“谢谢天魔副使,助我修炼成人形,如有需要小妖出力的地方,小妖定当全力以赴。”
蜘蛛精大笑道:“好,这样,你过来,我有些事情交代你去办。”
那血貂公子附耳上来,蜘蛛精嘱咐着什么,他连连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