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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警员之死

认真看了半天,杨对所谓特异功能有了大致的了解:

人体特异功能是人体所出现的,超越五官感知,不可思议的能力。具有这些能力的人士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经过气功修练到高深境界后所出现的,也有些是大难不死,如生重病或出意外之后出现的。基本上它是一种人类潜在的能力,正式的名称应该定为“人体潜能”,只不过具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多,而且很难用目前的科学理论来解释,从而安上了一个“特异功能”的名号。

以性质来分,特异功能可以划分为两种不同的类型:一种是拥有超越五官感知能力的“超感知觉”,也就是外国超心理学所谓的ESP(ExtraSensoryPerception)能力,包括有心电感应、透视力、预知未来以及回知过去的能力。

有特异功能的人,别人心里想的事,他可以感觉得到;他可以“看”到远方发生的事情,或穿透障碍物看到内部东西的“透视力”,他可以预知未来数小时或几天会发生的事情,就是所谓的“预知未来”;也可以在摸到一个人所用过的物品或本人,而说出这个人过去所经历的事情。另外一种类型的特异功能是人体发放能量操控外界事物能力,包括以意念使物件移动、种子发芽的念力;使物体从封闭的容器穿壁而出的“空间移转”能力。

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特异功能仍然得不到科学界的承认,原因不过是:

⑴特异功能现象不稳定,难以任意重复,尤其在对特异功能进行严格的考察和实验时,考察、实验条件越严格,特异功能可重复性越低,演示成功的可能性越小。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主要是特异功能是在特异状态下实现的(这种状态可称为特异态或功能态,特异态与正常态的显著区别在于,特异态时逻辑思维中断,发功者要进入松静状态或以一念代万念)。特异态受功能者当时的情绪、周围的环境影响很大,尤其在进行严格实验时,受试者心理紧张、情绪波动等因素会影响受试者进入特异态,或根本进不了特异态,因而影响演示的可重复性。

⑵特异功能现象超出了现代自然科学的知识范围,无法解释。

⑶有大量的特异功能者,在事后,都被发现其用魔术手段作假。

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特异功能现象,无法实现科学检验。所谓的科学检验,是指双盲测试与大量重复测试。所谓的双盲测试,是指有对照组的条件下,能否完成相同测试。在现有的科学技术水平下,特异功能现象尚无法经过检验。而大量重复测试,是指在相同情况下,重复得出结果。而特异功能者,几乎在严密的监控下,就无法达到特异功能效果。

看来,闵江里案件恐怕跟特异功能无关,杨想,那么闵江里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嫌疑人”应该就在小区里,到底会是哪一位呢?

突然门开了,几个专案组的人到了。

“杨头儿,这么早啊。”

杨突然知道现在已经到上班的时间了。

今天,两百个专案组成员全部在七点五十之前到了。

杨尽力打起精神来:“同志们,我就不多说了,马上开始工作。”

突然,杨一眼看到人群里的刘志超。

“小刘,你爸爸的情况有好转吗?”

刘志超苦笑着说:“谢天谢地,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嗯,好,祝贺你,你也要注意休息,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好的,我去了。”

本来杨此时的目光已经离开了刘志超的脸,但他的目光又马上重新定格在刘志超的脸上。

只见此时的刘志超,手紧紧抓着胸口,嘴角乃至整个脸都在抽搐着,有鲜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

“小刘!小刘-----”

杨变了味的声音把还没走远的专案组人又叫了回来,大家一起惊呆了。

刘志超已经扑到在地,微微觳觫着,紧接着,一条腿像是释然地挣扎一下,不动了。。。。。。

静默,可怕的静默!

突然,杨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他晕过去了。

-----他终于撑不住了!

杨睁开眼时是在行驶的救护车里,他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突然说:“你们干什么?停车。”

“杨头,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王斌说。

“停车!”杨的叫声吓了司机一跳,车停了。

杨起身吃力地往车下走,他甩开阻拦他的王斌,下车了。

“杨头,你行吗?”

“我死也要死在闵江里!”杨伸手拦停一辆出租车,和王斌一起坐车回去了。

刘志超的尸体还没拉走,杨默默看了良久,突然俯身跪在他的身前:“小刘,小刘,你让我怎样向你父母交代?你让我怎样向全局的兄弟们交代啊!小刘-----”

杨大声地嚎哭起来。。。。。。

一个女人的哭声往往会引来别人的同情,而一个大男人的哭声往往更会让人的整个心都在战栗。

大家的眼睛都红了。

这是闵江里事件中第一个死亡的警员。

等杨哭累了,大家把他扶起来。郝文斌吩咐大家继续去工作,然后他亲自跟几个人一起把刘志超的尸首运到他家里去,他要去跟刘志超的亲人解释,安抚他们。

公安部督察组来了,卢副部长第一个走了进来:“你是杨组长吗?”

杨还没回过神来,只是默默点点头。

王斌说:“领导,我们刚刚死了个战友。”

卢点点头,搂住杨的肩膀:“杨组长,振作点。我们对死去战友的最大告慰就是抓紧好好工作,尽快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杨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卢部长,我们等你们好久了!”

“其实,这几天我和大家一起都在分析这个案子。这次,可以说全国最优秀的刑侦专家都来了,我们一定要尽快攻克这个难关!”

“嗯,这次咱们的力量强大多了,我有点信心了。”

“大家都坐吧。”卢招呼大家都坐下以后,接着说,“杨组长,你们的工作过程,我也了解了一些,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提,那就是你们的工作方法还有瑕疵。比如说,假如在你们查的时候,嫌疑人就在家里,他就是假装不在,就是不开门,那我们必将会错过嫌疑人,我们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

杨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卢副部长虽然刚到现场,就马上指出了关键的问题。

“那。”杨说,“我们就和居委会协调好,请他们全程跟着我们,我们也要多请住户的邻居们帮助我们,一定要查到每一个人,一个不能漏掉。”

卢点点头:“还有,即使按你说的做,现在的人,邻里之间来往都很少,嫌疑人就是不反应,造成家里没人的假象,我们该怎么办?”

杨想了想:“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跟他的工作单位联系了,请他们帮助我们。”

“这样的工作量就太大了!即使他的工作单位人全力协助我们,可假如嫌疑人没有工作,怎么办?而且,我们的搜查根本没有任何目标和目的性,这里的难处太多了。”

杨苦笑一下,其实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个简单的肌肉机械运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是多工作,以勤补拙。”

“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卢对大家说。

“卢副部长,”中国著名的刑侦专家,公安部刑侦局的肖志说,“我想我们还是实地考察以后再说吧。”

“也好,”卢说,“杨组长,你带我们大家一起走走,现场观摩考察一下。”

一行人侃然正色地随着杨出发了,也许是职业习惯使然,也许是目前压力山大的缘故,他们看上去都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来到一个楼盘,敲了几家们都没反应,杨说可能是有人搬家或者都去上班了的原因。

终于有人开门了,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和老太太以及一个少不更事的男童。

“大爷您好,我们是闵江里这个案子的专案组的,今天来看看大家。”杨开门见山地说。

“那好啊,进来坐吧。”

“大爷,我们人多,就不进去了。最近您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了吗?”

“可疑情况啊?没有。”

跟这样的老态龙钟的老人打听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那个男孩胆怯单纯的目光却煞是惹人怜爱。

“大爷,那我们走了,有什么可疑情况,记得通知我们。”杨摸摸男孩的头,跟大家一起走了。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他要拼命保护这些善良的居民们!

一连走访了很多家,根本没发现什么线索。杨无奈地对卢说:“我们每天就是这样工作,没完没了,也没收获,真让人着急。”

“别急,”卢倒是显得挺淡定,“慢慢来。”

可是谁容许你慢慢来啊。杨想说,但没说出口。

下了楼,大家跟楼下闲聊的居民们攀谈起来,杨忽然发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也站在一旁观望着,就忍不住问一个带眼镜的中年妇女:“你们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我们是神秘文化研究组的,上级委派我们来调查闵江里事件的。”

“哦------,幸会幸会,我们是闵江里事件专案组的,您就叫我杨组长吧。欢迎你们啊!”杨的脸上终于现出些许的笑容。

“我们刚到闵江里来,有很多工作要靠你们帮忙呢。”中年妇女说。

“从你们的角度来看,闵江里事件会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还不好说,”中年妇女说,“不像是一般的伤亡案件。”

一个看上去分外儒雅的中年男人忽然对一个只有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女孩说:“小姑娘真可爱啊!”

“谢谢,快叫叔叔。”那个像是她奶奶的老太太说。

“小朋友,咱们做个游戏好吗?”

小女孩开心又怯怯低点点头。

儒雅男人取出自己的钱包:“你猜猜看,叔叔的钱包里有几张一百块钱的纸币?”

小女孩茫然地看着儒雅男人,没说话。

“多乖的小姑娘!你闭上眼,一眼就能看到了。你试试看。”

小姑娘乖乖地闭上眼。

“看到了吗?”

过了几秒钟,小姑娘睁开眼,点点头。

“告诉叔叔是几张?”

“是四张。”

大家都看呆了。

儒雅男人打开钱包:“小姑娘真聪明啊,看看,就是四张。”

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吗?杨真觉得眼界大开,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可以试试吗?”杨对儒雅男人说。

儒雅男人点点头:“可以。”

杨想了想,用手里的包挡住自己的一只手:“小朋友,你猜猜叔叔伸了几个手指头。”

“闭上眼睛看。”儒雅男人指导着。

小女孩闭上眼,很快说:“一个。”

杨移开包,大家赫然看到他的手呈现的挑一只大拇指的状态。

大家无不啧啧称奇。

儒雅男人笑了:“这不奇怪,很多孩子能做到。”

杨还是觉得好奇:“小朋友,你再看一次。”说完,他又用包挡住自己的手,并小心地不让别人看到。

小姑娘闭上眼,很快说:“是两个,是个六。”

杨移开包,大家看到他的手只是伸出了大拇指和小拇指。

这人真是不可思议啊!杨心想,这不是推翻了现有的科学论断了吗?

“怎么回事?”他问儒雅男人。

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笑了:“这不过是个小游戏,激发了孩子的特异功能而已。”

特异功能?杨心想昨天晚上刚看了这方面的内容,想不到今天眼见为实了。

“您是----?”杨忍不住问。

“他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组长,易学大师张卫华。”戴眼镜的中年妇女说。

“是张老师啊!大名鼎鼎,久仰!”杨热情地握住张卫华的手,他对张卫华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张卫华不仅是易学大师,更是太极拳高手,他高深的功力自己曾在电视里领教过,只是这次不知道张卫华能否对破此案能有帮助。

张卫华笑着点点头,然后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堆诸如果冻,糖的食品递给小女孩:“谢谢你了小朋友!”

孩子的奶奶不好意思地拒绝着:“你太客气了,别把孩子惯坏了。”

“拿着吧。”

小女孩怯怯地接过了张卫华的礼物。

“还不快谢谢叔叔。”奶奶说。

“谢谢叔叔!”

“不用谢了。”

此时的张卫华在杨的眼里简直有点高深莫测,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向他请教的机会。

“哎,对了,”杨说,“张大师,记不清您是多大了。”

“你可以猜猜。”眼镜女说。

“这个嘛,您应该是40来岁吧,确切地说,您应该是38岁。”

眼镜女哈哈大笑:“杨组长,你这样的眼力怎么能闵江里的大案啊?”

“抱歉,那张大师是多大了?”

张卫华笑了:“20年前我是38岁。”

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不会吧?”

“是真的,杨组长、”眼镜女说。

杨觉得今天真的是开眼了,一个几乎可以算老年人的人可以保持如此年轻吗?而且现在他凭直觉,觉得张卫华应该在闵江里这个案子上起到作用。

杨看看表:“不瞒你说,张大师,我已经两天多几乎没吃没睡了。今天见到张大师真是想见恨晚,请张大师今天一定给个面子,咱们坐一坐。”

“那我老张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组长,以后别叫我张大师了,就叫我老张吧。说来惭愧,不论是在易学领域还是在太极拳方面,愚兄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学生,希望以后能努力,争取进步一点。”

“那好,我以后就叫您老张,请今天晚上下班以后一定赏光。”

“杨组长真是太客气了。”

“张老师,留一下您的电话吧,这样就方便了。”

“好的。”

“哎,”卢副部长说,“杨组长,还有我呢,你眼里多少还要有我这个领导吧。”

“当然当然,今天咱们一起坐坐,我也顺便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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