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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果

九公子的一幅流放大泽图总是放心不下。

如此过了一年有余,五帝远走大泽的消息已经传遍世界。

没有五帝的统治,某些势力开始有所动作。本被玄帝庇护的东天国开始陷入战争,上伽国联合暴风岛一部分流放者发起全面入侵……

西地白都已被十二种族组成的联合军队围城百天……

南池禁制已开,与世隔绝……

中部地界流传灵猫传说,人心惶惶……

东海海族已禁止他族入海……

一切都将会变化,六年时光,也在战火燃烧的年代过去。

当初的孩子都长至成年,周暮山已经能拿得动插天戟,修满枯木诀,守恒境。顺红月已经不在趴在鱼尾巴背上,因为她变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可人。可雪也不再那般娇小,令人震惊的是,她资质如此之好,六年便修至跨星境,一门水行诀一年便已修满。顺红月草草选了枯木诀,成年之后还未修满,只因为她心不在此,她喜欢唱歌,特别是民谣,这方面甚至超越了可雪。在六年前天空之旅后,在她听到古莱海光和可雪的歌声后,她就爱上了民谣。

六年里,因为延绵不绝的公牛山与母牛山的限制,中土还算太平,但还是有不怀好意的外来者进入这片宝地,已经能听到有动物被射杀被买卖的消息。地宫也不再平静,衰落的地精想借此复国,而绿毛头因为种出不可能出现的花,加上皇室后裔的身份,被推选为领袖,绿毛头积极联系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地精,地底也热火朝天。

顺红月已经常看不见绿毛头,他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是他一直梦想的事。

顺红月现在一个人与鱼尾巴呆在一起,美丽的面庞紧贴着草地,鱼尾巴还是趴在石头下面。

“鱼尾巴,这样躺着还真是舒服,难怪你不想起来。”

鱼尾巴伸出爪子推了顺红月一下,顺红月翻了一圈,笑道:“你这爪子好痒。”

“鱼尾巴,我唱歌给你听?”

鱼尾巴这次坐了起来,表示它在认真听。

“国王在田野里跳舞

他的王冠在泥水里吸引蚊虫

他的披风是晚宴的餐布

他爱跟年轻的农妇开玩笑

但国王困于昔日的光环

一天比一天孤单

用钱也买不到的朋友

用心也交不到的朋友

但他是一位昔日国王

也是田野的国王”

……

歌声伴随着度过一天,就像鱼尾巴陪伴着顺红月度过的每一年。

中土的一处划船草草地(这种草迎风时极像海浪)坐着一位不老颜人。

青白正紧盯着一只很小的海龟,海龟已经一动不动很久了。

在海龟苏醒过来的那刻,龟壳上显现出来一行字:青白速回,同族同心。龙岛受水族围攻!

这无疑是同族树精传递过来的讯息,数万年居住的龙岛正岌岌可危!

……

“暮山,可雪,我们要乘树船马上回龙岛。”青白已把龙岛遭到攻击的事说给大家听。

“我去收拾一下。”周暮山也明白这件事有多重要,所以他想找到顺红月,绿毛头说她肯定在游泳。

周暮山走进森林,过去六年她(他)们常常在森林游玩,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避开战猴。偷了它们的船,可让森林不得安宁好久。

顺红月正潜在湖底,十六岁的她游泳技能已经愈加熟练。

森林里的一小湖,就像海洋里的一小岛。

湖里游着小鱼,岛上住着人群。

每每顺红月触摸到湖底,她总分不清她在哪里?氧气不足告诉她,这不是你生活的土地,你只是喜欢它。

于是她游出水面大口呼吸。

周暮山正在走来,他大声喊着:“鱼尾巴,小月。”

鱼尾巴听见了周暮山的声音,于是它站起来拦住周暮山。

“小月还在游泳?你叫她一下,我要回龙岛了。”

鱼尾巴当然懂得这意思,所以它在水面低吼。

顺红月赶紧穿戴整齐,头发就没办法了。

“暮山,干嘛?”

“我……要回龙岛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

“龙岛也陷入战争了,我必须回去。”

“你要去打……打仗吗?”

“我想是的。”

“我知道你是天行族……但你,我是说,你不会打仗。”

“那就是新兵了……”

“你什么都只是个新手……”

“啊?”

顺红月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水,这时肩背已经湿了。

周暮山突然想看得更明白……

就算自己悄悄走进来,鱼尾巴也不会拦住我。

就算他悄悄来临,难道我会真的生气。

……

“有战猴在追着我们。”周暮山在树船对可雪说。

她(他)们已启程。

“它们还恋恋不舍。”

周暮山突然沉默了,恋恋不舍。这就像从新郎故乡去往娘家。

难道五帝真得消失了?我不喜欢战争,天下人都讨厌。美妙歌喉也要撕裂着喊着杀戮,好父亲好儿子也只能借由母亲孩子的祈祷存活,萌芽的爱情也会被扼杀。

“去战胜水族!”可雪道站在龙岛的土地上看着人人皆兵的营房道。

她(他)们已到达龙岛。

每天夜晚树精必有的祈祷仪式已经取消,树精是强大的战力不能松懈。

海族站在岛上居民这一边,让我们来介绍一下水族的背景。

大海里有两个智慧种族:海族,水族。

水族的特点是蓝色的皮肤,蓝色的头发。

两族自古就有宿怨,但并未发生过战争。这次水族举族来犯,也着实措手不及。

大海边,周暮山提着白戟看见了一位美丽的海族女子,她的盛名不止传播在市井之间,她的美貌更被刻画成金币流传坊间,她吸引了无数勇士前来相助。

“还拿着那把戟?”古雨今在水中笑靥如花。

“一直都没离开过。”

“你长大了。”

“这是好事吧。”

“不知道。”古雨今靠近海滩。

“你想念陆地吗?”

“我想念陆地。”

“我突然想作出承诺,也许是因为要经历生死了,我以后一定帮你回到陆地!一定让你长出双脚,像以前那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完善我的记忆,还有你是我朋友。”

“我只明白后一句,我会等着那一天。”

古雨今的眼睛多么明亮啊!就算她不说话,她也说服了所有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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