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到了王都派主也要用这个策略?”
“那是肯定的。”
既然都是同门,总不能厚此薄彼,只是这样一来,主脉的压力就更大了。
“哼!强支弱干,取死之道!”
“可惜现在的你,也是这树干上的一员。”
事实既然已经这样,再纠结也毫无益处,席罗一张嘴就把子实剩下的话噎了回去:“不过这都是我跟派主需要操心的事,告诉你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要是你真有心思,现在就去把那个孩子教好,如果你能教出下一个流风剑客,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去你的,老子还能打十个!”
笑骂一声坚决不承认,子实一把夺过席罗手里茶杯,随即他就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起身就是赶人了:“去去去,居然说我只能带孩子,你这张嘴我是招待不起了,这茶也供不起你这嘴,你还是回你自己屋去吧!”
“嗨呀,今天怎么就这么小气?”
茶杯里的水溅在席罗身上,直让他站起把水掸开,不过就在他站起来之后,就连凳子都没得坐了——因为子实已经转眼间把凳子都收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见。”
“你啊~~”
苦笑着离开子实的房间,席罗听到身后猛烈的关门声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子实不是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因为心忧流派的未来而已。
“本是同根生,派主都做好了放手让贤的准备,你又在这苦恼什么!”
明亮的夜空中,月亮好似一块圆盘,映照着大地上的生命,编制着所有人的梦。
梦有好坏,有苦乐酸甜,但都无法避免,只能勇敢面对。
翌日。
鼻青脸肿的亚索还不能在一夜之间消肿褪伤,或者说,这一夜过后所有的青紫色反而更加显眼了。
“亚索,要不你今天先歇一天吧?”
“是啊,你现在浑身是伤,再按平常强度练武肯定会疼死的!”
大概是看到亚索呲牙咧嘴的状态,永恩几人都劝亚索休息一天,这道场又不是杀手训练营,不至于请个假都不准。
只不过还没等亚索回话,突然一阵冷意直刺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伴着一道影子将亚索完全盖住,原来是子实已经到了。
“嗯哼!”
“教官好!”
眼见子实到来,小萝卜头们立刻赶紧排好队齐声问好,不过子实对其他小屁孩们都只是稍稍点头应付,他的注意力都在亚索身上:“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想要请假休息?是不是有软蛋怕了训练,想要往后缩了啊?”
“啊哈?什么?没听到啊,教官你肯定是听错了。”
看着子实的脸色,亚索赶忙矢口否认,他又不是傻了,会真的跟小屁孩一样看不懂子实隐含的意味:“子实这家伙昨天会因为胜了他一剑就能暴打我一顿,今天可不能再栽到他手上!”
大概是看出亚索心里所想,子实还是不肯放过,继续步步紧逼起来:“是吗?难道我现在就已经老了,所以会幻听了?”
很可怕的气息,尤其是针对亚索。
“额,绝对不是,教官你正是风华正茂,绝对不会是幻听!”
睁眼说瞎话的技术,亚索也是练过的,就好比永恩有很多次被打,都是替他背了黑锅。
“大概是刚才飞过去一只会说话的鸟,所以教官你当作是我们说话了,嗯,一定是这样!”
“是这样啊~~~”
刻意拖长的音调,带着亚索的心七上八下的,而就在话音落下之时,子实也做出了他的判决:“既然没人要请假,为什么你们还不开始锻炼!还是说要我一个一个给你们亲自“指导”啊?”
陡然变黑的脸色,让人禁不住猜想子实是不是会变脸绝技,不过小门生们可没有这些心思,被子实这么一吼全都乖乖做功课去了,一个也不敢偷懒。
“亚索,你过来!”
就在亚索准备混进人堆里偷偷溜走之际,突然间,子实发话了:“你就准备带着这一身伤去锻炼?”
听了子实这句话,亚索心里简直有十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你还有脸说,这一身伤都是你打的!”
不过再借亚索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虽然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成了疾风剑豪一定要报复回来,但现在的他还只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子实拿捏。
“这里疼不疼?”
毫不啰嗦直接上手,子实一把就捏住亚索肩头最大的一块青紫,这一下等时疼得亚索直呲牙,嘴里还不断倒吸着凉气。
“轻,轻点儿~~”
“那这儿呢?”
从亚索的反应得到想要的讯息,子实随机捏到下一处青紫,那酸爽的触感登时刺激得亚索牙根都哆嗦起来。
“你,你,你松手!”
后跨一步想要从子实魔爪里脱身,但亚索这一步还没跨出就胎死腹中,子实似乎早料到了亚索的所有动作,一把抓住了亚索伸出的那条腿。随即,亚索看世界就全都是倒着的了。
“哇丫丫,大魔王你放我下来!”
可惜小胳膊小腿的亚索根本够不到子实,挥舞的拳头只能说很可爱,不过可爱也不能阻止子实的动作,很快亚索浑身的伤处就都被子实捏了一个遍。
“嗯,体质不差,只是有点淤血,不碍事。”
练武终归是体力活,没有一个好体质是走不远的,起了收徒之心的子实这便算是摸过亚索的根骨,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亚索,想不想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