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初耐心的等着水儿捯饬,但是水儿手法熟练,没一会就弄完了,还用红丝带缠住莫含初的乌黑长发。
莫含初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清晰的身影,这肯定是西洋镜,镜子里的莫含初妖娆妩媚,拿着水儿递过来的折扇:“镜子里的人美哭了!”莫含初对自己评价极高。
“好了小姐,刚刚还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现在照镜子照个没完,搞不懂您。”水儿无奈抿嘴。
莫含初被打回思绪:“哦,对,快走吧。”说着就准备出去,被水儿拉了一下,然后水儿打开油伞:“大夏天,又赶上中午,小姐您肯定会晒黑的,不过您是通灵人,应该晒不黑,老爷就晒不黑。”
“那你把我拉回来的目的呢,你为什么还打伞呢?!”莫含初总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水儿把伞放到旁边,拿起一双鞋:“小姐,您忘记穿鞋了,这个伞,我自己打的呀。”
好你个小丫头!莫含初实是无语,一脚蹬上鞋子,奔跑着向大堂跑去,走到半路突然转身:“别您您的,听着蹩脚。”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率真,不拘小节。
“爹~我来啦~”莫含初心情好,快快乐乐地跑到她爹身边,准备坐下,却发现有人了,一眼看去,黑色的金丝战袍配上用金丝绣成麒麟的黑靴,外面披着的披风,更是给这个男人无休止的霸气,再往上看,精雕细琢的脸庞,樱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峰眉更给予他霸气冷酷,一丝不苟的头发高高得梳在头顶,一只没有修饰的白玉簪,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欧巴,可以让让吗?”莫含初笑着说,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的这么灿烂,肯定会让的。
“滚。”仿佛从冰窖里传来的声音,这大夏天的,真解暑。
“为什么,我都这么夸你了!”莫含初虽然喜欢帅哥,但是,惹到她的人,管你帅不帅,照样扇死。
宗政戏时用冰冷无感情的眼睛看向莫含初:“本王不叫‘欧巴’。”
莫含初向后退了一步,刚想笑这个土鳖,却发现此人非常眼熟,于是:“哟呵!就是你杀了姑奶奶我是吧,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让你玩黄金爆头,今天,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拿命来,妖孽!!”莫含初气势赳赳的一个飞踢,没有落地,原因是她被拽着腿倒掉起来了,她现在庆幸穿了打底裤。
“有种你放我下来!”莫含初很是愤怒,后来,她转念一想“爹,救救孩儿~”莫含初从被激怒的公鸡变成了受伤的兔子。
莫儒人看着倒吊的自己的掌上明珠:“王爷,放了小女吧,小女可能认错人了。”莫儒人看向莫含初“初儿,给王爷道歉!”
“不要!”莫含初很有骨气地吼了一句,然后出拳,“我打断你的腿,嘿嘿。”莫含初伸出手,才刚刚准备打上,就听见如清风般的声音袭来:“我特地来看看莫家小姐,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然而,弦乐清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宗政王拽着莫含初的脚踝,莫含初的手在宗政王的膝盖上,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莫家老爷捧手弯腰,然而他们的目光,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弦乐清。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弦乐清单挑眉。
莫含初趁机挣脱,跑向弦乐清,然后啪,粘了上去:“救我啊,小清~”
弦乐清看着黏在他身上的莫含初,柔软,糯糯的一团,竟生出一种奇怪的保护欲:“王爷难道在为难一个小姑娘?”说完,弦乐清就后悔了,他向来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次又觉得必须做,可能是因为这莫家小姐抱得太紧了吧...
宗政戏时看向莫含初:“哼,刚刚的气势呢?”
“哟吼?你还语言攻击?小清,给我讨回公道!憋死他!”莫含初狠狠地转头看着宗政戏时,完全忽略了她爹和水儿的惊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