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已经四点多了。外面的光线有些昏黄。陆母开始整理橱柜里的杂物。那个橱柜放在西侧的储物间里。储物间其实是一个厨房。有一个大的锅台,旁边有很多柴火。灶台旁是一个大的水缸。旁边有一张旧床。不过那张床已经废弃了。放了些粮食和饲料。其余的就是放置的木头。还有一些农具。锄头,耕作用的工具,竹筐,扁担,镰刀等。
最东侧是父母结婚时的破旧衣柜。淡红的漆已经有些脱落。衣柜虽然没有放在正屋。不过还是放了些冬天用的衣服铺盖用品。厨子中央有一个大的玻璃。上面因为有很多的灰尘光线并不是很好。不过镜子下侧印着有两个喜鹊一个树枝的图画。厨子里放着些棉被和冬日的衣服。每隔几个月,陆母总是把衣服拿出来放到院子里晒晒防止里面发霉。
陆春把上面的红色手提箱打开。这个箱子是老式的粉红色的箱子,箱子以前也打开过。那是几年前,陆春身高还不是很高。不过由于身高的缘故,加上手提箱在厨顶。所以巡查起来非常的困难。陆春踮着脚尖用手从箱子里面摸索着。发现里面有些老式的手表。不过指针已经断裂,在玻璃罩内有些银色的碎屑。然后就是一些相册。父亲去海南做工时的旅游照片。他看到父亲年轻时的身影。那时候父亲还穿着一个黑色的西装。扎着一条红色的领带。毛衣是针织的。那里面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都是些出名的场所。而现在想想父亲竟然老了很多。里面还发现一个眼镜。老式的,突然卢春娜一下子想到了历史课本上的胡适头像。里面还放着一个指南针。母亲的日记。日记上是些歌词。还有勾毛衣的技巧。另外还有一本生活百科书籍。上面介绍了医院还有家具,生活健康等不同方面的知识。
找了一段时间以后,陆春就开始帮着母亲收拾下面的厨子。没多久二娃也来了。二娃穿了一个补丁的衣服。那个衣服上的补丁修补的非常的粗糙。鞋跟并没有提上去。扣子有几个掉了。像一个流浪汗。头发比以前更长了。
二娃跳到陆春面前说道:“春哥。你找啥呢。”
陆春被突如其来的二娃吓了一跳,看到二娃的鼻涕已经顺着人中的位置流了下来。于是二娃提醒着说道:“呆瓜,你的鼻涕要流到嘴里了。”
二娃嘿嘿笑了一声,伸出舌头,然后用舌头舔了舔。那些鼻涕顷刻被卷进了嘴里。
陆春觉得有些恶心。但是对二娃出现这种幼稚的动作也是能理解。于是就说道:“尝出什么味了吗。”
“嗯。嗯。”二娃咧着嘴笑道。然后就开始抠鼻子。不停地把鼻子往袖子上抹。
“那你晚上没有咸菜就可以就着你的鼻涕吃了。”陆春说。
衣厨收拾了一半,不过在收拾最后夹层时,突然发现一只老鼠。那是一只不是很大的老鼠。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不过陆春还是看到了。那确实是一只非常讨厌的家伙。为了不让老鼠从夹缝中逃出来。陆春于是关上门。找了一个方形的纸箱。守住老鼠的出口用木杆不停地把老鼠驱逐到了箱子里。老鼠被捉住了。
老鼠被困在了箱子里。它在箱子里不停地绕来绕去。陆母在储物间心痛的看着自己的皮大衣被老鼠咬了个洞,一阵阵的惋惜。然后就是橱柜里的老鼠屎还有被老鼠损坏了的布条衣物。后悔自己没有把厨子密封好。
不一会陆畅放学回来了。陆畅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那个校服是学校定做的。因为号大了一码的缘故。所以那个衣服看起来有些大。但是裤子还算合身。她稚嫩的身材显得有些苗条。被包裹在校服里。
陆畅走到院子了,看到陆春和二娃凑在一起看东西。还以为两个人买了小鸡。但是凑近一看,立马从原地跳了起来。捂住胸脯说道:“哇。你们在干啥。要养宠物吗。摆弄老鼠干啥。”
陆春用棍子不停地调教着老鼠,然后说道:“我准备晚上把老鼠给烤了。弄个烤全鼠给二娃吃。二娃,你是吃红烧的,还是蒸的?还是烤的。”
二娃撅着屁股,看着那只老鼠一面拍手一面说道:“好吃吗?好吃吗?”
陆春露出冷冷的笑容说道:“好吃。纯生态野味。肉质细腻口感好,够你和你爸爷俩下酒的了。”
陆畅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到箱子面前说道:“你俩别恶心我了。你煮了给二娃吃,二娃估计也会吃的。他什么不吃啊。从村子外面捡了垃圾都往嘴里送。你还是把老鼠赶快处理掉吧。看到这东西感觉好脏。我突然发现站在老鼠旁边就被鼠疫感染的感觉。”
陆春用棍子,敲了敲老鼠的头,那只老鼠一直跑到箱子脚隐蔽起来。不过老鼠不会发现,箱子上面天眼难逃。老鼠被陆春用小木棍赶来赶去,似乎想要把老鼠累死的节奏。
陆春阴冷的说道:“猫捉了老鼠还要玩上半天呢。我今天好不容易捉到一个俘虏一定好好地折磨下它。这只老鼠罪恶滔天,国法难容,况且带给我的损坏是如此巨大。我要在肉体和心灵上给它点颜色看看。”
陆畅笑着说:“哥你也别指望老鼠能改邪归正。你还是痛快点吧。我觉得这只老鼠遇到你就是遇到克星了。以后哥哥你要改名了叫猫人。”
陆春看到陆畅要离去,突然想到从网络上看的一个段子,于是就急不可耐的说:“我的亲妹妹,别走啊。好戏还没有上演呢。今天哥要给你来段相声。刚学的。”
陆畅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下哥哥。于是说道:“我说哥。你说相声。你有幽默细胞吗?再说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啊。你和傻子搭档啊。傻子才不配合你呢。”
傻子用手比量着老鼠,可是自己又不敢用手去触摸老鼠,于是一会伸手一会缩手的样子有些滑稽。
二娃流着哈拉说道:“春哥,这只老鼠是公的母的啊。”
陆春把小棍子放到一边说道:“母的。你晚上放到被窝里吧。说不定能生出一窝小老鼠。”
二娃激动地说道:“我不要。不要。”
陆春接着说道:“我一会就去你家,把老鼠放到你床上。这只老鼠最喜欢钻被窝了。”
二娃急的哭叫起来。愤怒的直跺脚,然后不停地大喊:“我不许你放。我不许你放。”二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用手抹着眼泪不停地哭。
陆春看了看妹妹陆畅然后说道:“妹妹,今天哥要彻底谋杀这只老鼠。这个老鼠犯罪。我要在精神上把老鼠折磨死。如果思想教育过后,老鼠不死,那么我要把它吊起来用弹弓打。让你看看我处理老鼠的刑法。我打弹弓的技术可不是以前那种菜鸟了。不说了,呜呜,我都觉得我太残忍了。”
陆春拿起小木棍,一面敲着老鼠的头,一面说道:“吆喝,小老鼠,你干嘛偷吃人家哮天犬的粮食啊。你不知道那是人家哮天犬的食物吗。就算吃不了。还有人家花鸽子妹妹呢。吆,还是一个公老鼠呢。你不回家谈恋爱去。来这里找事呢。自己不干活光知道偷摸乱抢。我家那个警匪猫不抓你。我也得抓你啊。小样,被抓了吧。告诉你,要不给我道个歉。不说声对不起绝对不让你走。”
陆畅在旁边笑着。二娃却还在一旁哭。整个院子的气氛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