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濛濛亮,外面的氤氲的薄雾逐渐凝成了透明的水滴,温柔的母亲轻抚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落在花草上。
锦衣男人已经微微转醒,他睁开那双狭长魅惑的双眼打量了四周一番,身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再看看躺在对面大床上的女人,眼中怒火顿时冒出。
这个臭女人,居然让他一晚上都睡在地板上,床有那么大好不好,难道两个人睡还会挤吗?她怎么不试试睡在地上的感觉!
当他看到自己的流华素锦服破破烂烂,被撕了好几块的时候,他双手气的握紧,“咯吱”直响。
这个女人没有脑子吗?没看到他的衣服是金丝绣边吗?我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啊!这衣服是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他走近南宫绯颜,危险的气息伴随着他的男子的阳刚气息慢慢逼近她。而她因昨晚很晚才入睡,所以很疲惫,根本没感觉到有人逼近。
入目的是朱红欲滴的潋滟红唇,小巧的鼻子,折扇般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五官把这张似鹅蛋的清秀脸庞衬托得有点魅惑人心的美。
小丫头倒是长得不错啊!
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有些恼怒,该死。
南宫绯颜一个侧身,枕边的玉佩微闪着耀眼的光芒。
男人顿时眼前一亮,摸着光洁的下巴。这玉佩成色倒是好极了,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了。他眼里闪出算计的微光,伸手轻轻捻起,玉佩就到了自己手中。
“既然你毁了我的流年素锦服,那么就用这玉佩来抵押!”说完,一个翻身就跃出了窗户,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等南宫绯颜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夜木熙。
夜木熙站在床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淡淡夜木熙看了眼地上,没有昨晚那个男人的身影。她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乱,难道那个男人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才站在这里等我醒来对质?
南宫绯颜悄悄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自己,而她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跑却被人盯着。
她有一股想撞墙的冲动,明知道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他想去哪里得看他的心情。她昨晚怎么就没想到把他藏起来呢?
良久,夜木熙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啊?额……”南宫绯颜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她不过是好心的救了一条人命罢了。哎,还是服个软,再跟他好好说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我错了……”南宫绯颜嘟着嘴,纤细嫩白手指在胸前搅着,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大眼睛眨吧眨吧,卷卷睫毛一张一合,让人心怜又心疼。
夜木熙轻点她的鼻尖,无奈道:“你啊,真不知道该那你怎么办!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南宫绯颜一阵欣喜,眼角闪过狡黠的光芒,“那你是原谅我了?”
夜木熙点了点头,“不然呢?”
“走吧,用早膳去。”
“唉……等等。”南宫绯颜忙拉住他!
“怎么了?”
南宫绯颜结结巴巴道:“那个……额,既然不生气了,人总得放、放了吧!”
“人,什么人?”
难道没有人吗?不对啊,自己昨晚明明救了一个男人啊!难道他已经走了?那这个男人还真是精力充沛,百用不竭呀!
“呀!肚子在叫了。”南宫绯颜的大眼睛看着他,如一汪从陡峭山涧中垂下的甘甜澄澈的弘泉。
夜木熙笑着把她拉到堂屋,替她挪开凳子。调侃道:“夫人,请落座!”
“嘿嘿……”南宫绯颜喜滋滋地坐下。
“来人,上膳!”冷淡,不怒而威的嗓音响起,可在丫鬟奴才的耳里却是死神索命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汗毛竖起。
“是。”
霍贵妃一大早就来给皇后请安,皇后倒是觉得奇怪了,霍贵妃仗着家世显赫向来,父亲又为夜国立下了赫赫功勋,向来是请安来得最晚的。
今儿个倒是稀奇了,恐怕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待各位嫔妃都到齐了,她才慵懒地靠在软垫贵妃椅上,淡淡道:“昨儿个,皇上带回来了一位姑娘,那姑娘长得……啧啧,水灵灵的一个美人坯子。”
这件事各位嫔妃也是知道的,昨晚霍贵妃的大丫鬟落水,皇上身边的确有一位姑娘,听奴才丫鬟说,那姑娘的确生得乖巧。
皇后心里讥讽地笑着,你也有今天!但她掩饰得极好,毕竟身为一国之母,不能有失形象和风范,更不能让人逮着了机会反咬一口。
见下面的妃嫔都在议论纷纷,她开口道:“好了,都别嚼别人的舌根子了,皇上气血方刚,年轻气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霍贵妃冷哼一声,表面华丽虚伪,内心狠辣狡猾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