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手撑在水台上抬眼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湿了的短发,脸上还在滴落的水,格子衬衫翻下的衣领,右耳的白色耳钻。简单的装扮。
“冷依依,你不只是一个学生。”所有的装扮都在告诉她,她是一个学生。慢慢地她也就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贫穷的大学生。她还真怕自己会慢慢地接受学生的身份,她会来上学是因为要完成她奶奶的愿望。愿望完成后她就要重回以前的生活,她喜欢以前的生活。
喜欢拼死拼活才获得的美好生活。学生时代快些过去吧。她想回去了。
被水洗湿的脸干了,发也干了。她这才决定走出卫生间,去到那一群孩子身边。孩子,她只把他们当孩子。可能他们的年龄比自己大,但是他们的阅历他们的见识在她看来也只算是大学生的水平。
刚踏出卫生间的门,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人吓到了。
拍了拍胸口眼睛往上瞟说了句:“无声无息真是能被你吓死。”
段赫见她这个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似春风佛地又似冬日正午的阳光,轻柔的温暖。
很少会看到段赫笑,冷依依一直以为他不会笑呢,没想到还是会笑得啊。
这故事越来越有趣了。冷依依想到此嘴角噙笑眉眼飞扬,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了句:“你有什么事吗?”难道他是要向自己宣战?越想越兴奋,恨不得他立马奔上来和自己厮打起来。
故事的发展和冷依依猜想的完全不一样,着实是扫了她八卦的兴。
段赫没宣战也没表白而是指着她右耳问:“你这个耳钻是哪里来的?”
“哦?这个啊?”冷依依已经准备好随时迎战了,这剧情没按照剧本发展令她挺意外的。扯着耳朵摸着耳钻干笑几声。笑过后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双眸凝重的盯着段赫回:“这是上一辈的人留下来,我也不清楚哪里来的。”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对面人的左耳道:“你这个呢?我们的耳钻是一对的吧?”
第一次见到段赫时她就发现他左耳上的白色耳钻了,和她的一模一样。当时她就很奇怪,为什么会是一模一样呢?在她很小的时候身边就有这么个耳钻,她曾问过奶奶耳钻的来历。奶奶只是说她也不清楚好像是一个朋友送的。具体是什么朋友,奶奶也不清楚。
既然是上一辈给的,她一直视为珍宝,她的耳洞也是为了它而打。那么多年过去了,遇到个有同样耳钻的人,难道是上一辈给订的娃娃亲?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冷依依被吓了一跳。不会真这么言情剧吧?这生活过的真是越来越像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
“我母亲送给我的。”段赫说到他的母亲时,眼眸微动面容变得有些阴郁。
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个故事或许就是他的母亲。冷依依看到他这个神情已经明白,身为贵族子弟如此看不开这利益背后的事真不知是幸还是悲。重感情的人从来都不适合生在豪门家。
白色耳钻的事情,冷依依并不是很想知道。都是老一辈留下的当个思念就好,何必纠结于其中深藏的故事。两人的耳钻相同肯定不是巧合,若她没猜错这对耳钻可能类似于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