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说明:
·本文题材为校园暴力,分别由苏澜羽和安粟两个角色为第一人称叙述,叙述觉得会标注在标题后,看着可能会乱不喜绕道。
·为《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延伸。
·文中一些部分和题材源于小说绘短篇作品《往事的阴影》。
·最后我要表白羽娘,炒鸡霸气。
[one]突兀的存在(苏澜羽)
每个班总是有那么点校园暴力现象,而我们班的暴力矛头指向的是安粟。
我对那个女孩子没多大的印象,仅存的点片段都是她被人堵在教室的角落围殴。
高中生似乎总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和发泄不了的激情,于是柔弱的安粟自然而然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求求你们放过我……”
“啧,放过你,你恶不恶心!居然跟澜羽姐抢唐殿……”
“就你这残次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我有些烦躁地把作业抛到一边,他们口中的澜羽姐是我。
苏澜羽。
当然,我可不相信他们是为了替我出气才群殴她的,实际上我们班与安粟结怨从开学就开始了。
刚开学的时候,安粟一直坐在角落那个不起眼的位置,如果不是她以全市第一的语文成绩考进来的话,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那个安静缩成一团的她。
安粟是个挺奇怪的女生,和我们这些大冬天都恨不得穿着超短裙出去的青春期女生不同,她在海龟岛三十几度的大夏天都裹着脏兮兮的厚重棉袄,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球。而且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用左手,似乎从未见她把那只埋藏在棉袄里的右手伸出来过。
安粟靠着她的语文成绩自然而然地成了语文课代表,而大家开始对她有意见,似乎也是从那个时间开始。
那时,语文老师叫大家交钱买教辅书,安粟作为语文课代表自然是负责收钱的。但是,大家交到她手里,加起来大概也有几百的钱都不见了。
没过几天,大家就看见安粟换了一件粉色的羽绒服,是平常挂在橱窗里几百块钱出售的那种。
丢了钱的大家自然是不爽,于是对安粟也渐渐有了些偏见,平时有什么集体活动就会把她撂在一边,在教室也很少与她交流,甚至还会有人在她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做出“母猪怎么答得出来”之类的这种起哄。
而安粟在我们若有若无的孤立中更加沉默安静。
真正激起大家的怒火的,是那次有人看见安粟走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然后没几天我们班闹得火热的几对情侣都被请去主任办公室喝了茶。
其中也包括我和晓翼。
于是,大家的怒火彻底地燃起来了,对安粟也由冷暴力转到了肢体暴力。
她似乎成了这个班里最突兀的存在。
这种把她堵在教室角落群殴的场面时常发生,今天也不例外。
至于今天安粟被施加暴力的理由,则是因为我的死党为了报复安粟,在放学偷偷把她抽屉的东西倒到垃圾桶时发现了一封粉色的情书。
是写给唐晓翼的,署名是安粟。
“啊——”
围殴安粟的那群人里突然传来女生尖利的惊呼,我顿时烦躁地一拍桌子,转过头呵斥:“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澜羽姐……”我的死党阿华手里还拎着安粟那件粉色的棉袄,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声音有些发颤:“你看她……好恶心啊……”
我皱着眉头看向安粟,她正瑟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膝小声地抽泣着,而她棉袄里穿着的是一件最适合现在这个夏天的T恤,而那右边的袖管里,赫然是空荡荡的!
而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红色的抓痕,还有类似鱼鳞一样的皮屑布满了手臂,我有些恶心地别开脸:“阿华,快把衣服还给她,别恶心到大家了。”
我重新把视线收回到面前的作业上,却无法集中精神,于是干脆放下笔发呆。
断臂,鱼鳞病。
安粟这个女孩,就像是被上帝过分喜爱而造出来的残次品,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夺?
[two]同病相怜(安粟)
上课铃响起,他们才舍得离开。
揉揉脚上的淤青,我有些麻木地趴在桌子上。
——安粟,你今天又被欺负了?
——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在心里悄声问候这自己,突然想起这是最后一节课了,顿时有些欣喜起来。
放学就可以见到晓翼了吧,真开心呢。
心里罪恶的愉悦感像是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熬到放学,等到大家都离开了,我才像个贼一样抱着自己精心制作的晚饭跑到学校体育馆外面。
临近学园祭,每晚都会有人来这里排练节目,晓翼也不例外。
我拉紧身上裹着的棉袄,理了理头发,这才敢偷偷摸摸地走进去,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平时晓翼都是在这个位置排练的,为什么今天看不到?
我抬起被刘海遮挡着的脸,小心翼翼地窥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