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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炮接着说“唉,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这个嘛。。”

每每在这种时刻,大炮总要将一句话,活生生的掰成两瓣来说,眼神里精光一放,环视一周,非要众人投来期盼的目光,才会吝啬的吐出剩下那一半儿。

大炮收到了预期的目光,个个都抬着头仰视他,连我都想揭开谜底,几个涉世不深的小眼镜,咽下口水带着崇拜的目光追寻着大炮左右晃动的脸,大炮却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一个字“顶”

顶?什么意思?不知道大炮又在卖什么关子。

大炮豪爽的一挥手说“就知道你们不懂,太深奥了吧,我就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吧”

曾经在一个很知名的公司,有一次上早班,老板和下属同乘电梯,当时正值上班的高峰期,人来人往如潮水,进进出出,美女如云,空气里显得很憋闷,正在这时候,电梯里响了一个大炮。

啊妈呀,几个小眼镜伸长脖子惊呼。

“眼镜,瞧你这点水平,这都不知道,你看我干什么,那个大炮不是我,那个大炮是屁”

嘻嘻,一个架着圆圆大眼镜的女孩掩嘴而笑,大炮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笑,眼镜,多学着点,你看人家农民工兄弟多稳重,话说那里来了”

话说电梯里响了一个响亮的臭屁,众美女都掩住了鼻子,寻声回头厌恶的看着他们俩,那老板也是个油头粉面的风云人物,何曾出过这种丑,也是夜里吃多了东西,实在憋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可不能在美女面前出丑,他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那下属,嘿,没曾想那不懂事的家伙也随那些美女一起望着他,还关心的问“哎呦,马总,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这下不言自明,那马总不觉红了脸,众美女眼见电梯一停,都似逃命般冲出了电梯,电梯里只剩下老板和他的下属,那不知事的下属,还在为刚才自己的机智,心中洋洋得意。

后来怎么样呢?那老板一回办公室,就让那下属卷铺盖滚蛋,他当然不服,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开就开,你凭什么?那老板说,你连屁大点事都顶不了,你还能顶什么呢。

也不知道大炮是那里学来的这些,一套一套的,到也有几分道理,一路上,我俩就这样轮番上阵,讲得天花乱坠,云里雾里,我们的牛皮将同行的人都吹的飘飘然然,即使闯荡四方,满身是伤的人,也都一洗伤痕,又对事业重新燃起了希望。

说来容易,做来难,我和大炮又会经历怎么样的工作呢?

就像你们谈恋爱,无论经过多少次,初恋时那份纯真,那几许激动,那几分想入非非,一定让你最难忘吧。不错,我的第一份工作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

如果说将第一次工作过的公司,比作一个女人的话,那么我的人生是相当幸运的,第一次牵手,就牵手了一个美女,恰恰是这样,最终与她擦肩而过,怎不叫人隐隐作痛,你会忘记刻骨铭心的初恋吗,当然不会。

川师大毕业,说不上顶呱呱,但我还是被公司相中了,大炮呢,名义上高中毕业,按他的说法——毕业于天府之国名牌学校CD七中(大炮水平很差,至于怎么去的,不便说明),实际上大炮的水平就在七年级的样子,上不得台面。

也许是大炮心虚,知道自己的斤两,想从外围突破,一见到面试人员,又是递烟又是套近乎,奈何人家大专都不看,何况高中乎。

烟人家不抽,就要喊下一个,大炮一急,也不知为何那里摆着几瓶上等茅台,弄开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转眼一扫而光,接连吹了两瓶,提着又一瓶说“不要只盯着文凭嘛,什么叫能力,这就叫能力,英雄不问出身,知道吗”

说来凑巧,这百年难遇的一幕,被刚进门的老板看到了,大炮被作为特殊人才录用了,我俩如愿以偿,成了同事。

进公司以后,我努力打拼,很得器重,大炮更是风光无限,凭着惊人的酒量和气质,整日跟着老板应酬吃喝,这发挥了他的特长,如鱼得水,是大炮工作最畅快的日子。

好景不长,有一天,大炮慌慌张张的跑来找我,很是悲壮,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蚊子,我闯下了大祸,我也没什么亲人,口袋里还有点钱,你就拿去给我找个嫂子吧,免得我坐几十年大牢后,出来也没有人给我煮碗面”

在我一再追问下,才知道大炮打了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老板。

原来是老板已有一位太太,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情人,后来就离婚了,和情妇过起了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哪知那女人水性杨花,偷偷养了个小鲜肉,整日了胡乱花钱,还狮子大开口,老板后悔了,想和原配和好,大炮整日里跟着老板,和那女人熟络了,那女人见大炮血勇重义气,就胡乱说老板如何抛弃她,又偷偷养女人。

大炮性急,也没弄清楚,三句劝不回头,就是一顿猛揍,他以为打死了人,所以坐牢前就来和我告个别。

老板的嘴都被大炮打歪了,破了相,不依不饶非要大炮坐牢,我心一横,就威胁他说,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非要大炮坐牢,我们就闹大,你的丑事就人人皆知了,对谁都不好,又找老板的夫人出面,说大炮这么做都是为了替她不值,那女人见丈夫歪了嘴,全当替她出了一口气,和老板和好,正合她意,也替大炮说话,这件事便就此作罢。

公司是呆不住了,我和大炮又重新找起了工作。

一失足未必皆成千古恨,我和大炮皆以为这次失败,完全是个意外,事实真如此吗?

第二份工作,我俩相当谨慎,也用起了流行的职场书籍上的那些小花招,故意碰领导,每天热情的寒暄,可不久我俩就被开了,我和大炮不知所措,后来听一哥们说,你俩太过了,你俩表现那么好,你们上去了,你们的上司往那里摆呢,我和大炮才知道被人阴了。

不过我很乐观,我说“大炮,这完全证明了我们的能力嘛,只有庸才不招人嫉妒,只要我们是千里马,不怕世上没有真伯乐”

年轻不搏老来蹉跎,我和大炮岂会甘心,但事与愿违,三年之中,我俩换了数次工作,除了第二次,其余全打了人,这些不单单是大炮所为,我也有份。

不是都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我俩也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不过得总结总结了。

“蚊子,为何每次公司都相中了我们俩?难得哥俩八字不合?”

“不对吧,大炮,应该是只有没有将我俩都相中的公司,我俩就翘尾巴了吧”

“蚊子,他妈你也太招蜂引蝶了吧,好几次为了女人开打,你有什么好,不就是一张好皮囊嘛,说句实在话,灯下黑,还不是一个样”

龟孙子居然怨我,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属他闯祸最多“大炮,你也别乞丐打香水——假装干净,那次不是你他妈打得贼带劲,我怀疑,罪魁祸首是你那条红内裤太邪性了”

你一言我一语,最终我俩也没有找到原因,但我俩都一致同意,我们不适合当下属,那适合什么呢?适合自己当老板。

三年荒唐的工作经历后,我和大炮开始单干,搞起了发明研究,有人说,在中国你无论多么有理想,都会被现实生活击的粉碎。这多少有点偏激,但也道出了现实的残酷。

的确有一种不好的风气,特别是伟大的丈母娘们,她们才不管你心中有什么鸿鹄之志,也不管你可不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爱迪生,她们只看你的房,你口袋里的钱,至于什么潜力股,那就等你潜出水面在说吧,她宝贝女儿等的起,她们老了,要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才好。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十几亿人中,有几个人为自己的梦想而行,又出过一个东方爱迪生吗?都被现实击趴下了吧。

如此艰难,我和大炮为何要走这条道,除了我俩工作的不顺,还有机缘巧合,我们遇到过一个民间发明家老杨,一个孤独的理想主义者,受到了他的启发。

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的,真正让我俩走上这条道,以及后来我和大炮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慢慢了解我们的人都会知道,乃是我们血液了最本质的基因决定了的,我俩基因里有一种天生的冲动,一种破坏一切的魔鬼。

有一个算命的先生跟我和大炮相过命,他说大炮是猛虎之变,一生多事多非,恐不得善终,而我呢,他说我是东海蛟龙,本有王侯之相,可惜太过执着刚强,又受困于浅水人潮,乃是一困龙,虽有才智,亦是无可施展,一生终是坎坷不平。

我不信那一套,大丈夫本应闯荡四方,青年男儿,岂可碌碌无为,就算我是困龙,也要做困龙之斗,脱于浅水,望东海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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