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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个女人的惊叫声

第四章:两个女人的惊叫声

傍晚,西北上飘来一片黑云,滚着疙瘩往上蹿,不一会儿天就阴下来了,黑云压在头顶上还真有点儿让人喘不过气来。

黄瑛叫上小辫子要去检查气象观测仪器。她说:“黑云压顶,看样子可能要下点雨。走吧,咱们去检查一下气象观测仪器好吗?”

小辫子摇摇头,说:“你呀,做梦吃饺子,光想好事。要知道,这里全年的降雨量还不足10毫米。冷湖是个多风少雨的地区,更何况雨季已经过了,还想下雨呢。”

黄瑛不无道理的反驳说:“一年下10毫米,说明还是下雨呀?我又没有说要下大雨。你看天已经阴上来了,我想可能得下一点雨,备而无患,检查一下仪器也无防,呆着也是呆着嘛。”小辫子见黄瑛说得有道理,再也没有吭声。俩人一起对雨量计、蒸发皿、毛发湿度计、风速仪等简易观测仪器全部检查了一遍。

还真让黄瑛说准了,雨真得是下起来了。虽说下得不大,据说这还是冷湖地区罕见的一场雨,降雨量竟然达到了1毫米。地皮下湿了,在低洼的地方还积起了小水洼,走起路来不可避免的要带起很多泥巴。

黄瑛记录完观测资料回到帐篷里对小辫子说:“外面的空气多好哇!走吧,咱们出去到小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做做广播体操,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嘛。整天在桌子上趴着非趴成个罗锅老太婆不可,要是到那个程度可就没人要了。”

小辫子说:“放心吧,你成喽驼背儿彭大哥也不会弃你而去的。”

黄瑛说:“我说的是你。”

小辫子哼哼叽叽的用两个拳头在黄瑛的后背上砸打了一气,边砸边嘟嚷:“我看你再说,我看你再说。”

俩人在外面做完操又呆了一会儿,小辫子还惦着她的小说没看完,想进帐蓬去看书。她问黄瑛:“你还要呆一会儿吗?那你就再呆一会吧,我可要进帐篷去看书了。”

“你先进去吧,我还想呆一会儿。雨后的空气特别新鲜,在柴达木,特别是在冷湖地区,象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呀,这是大自然付与我们的恩赐,不尽情享受一番,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没听说这是几十年一遇吗?”

小辫子直截了当的说:“你要是不害怕,等一会儿我帮你把床抬出来,你在外边睡吧,可以尽情的呼吸,尽情的享受,绝对没有人和你争抢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力。”

“在外边睡就在外边睡,有什么了不起的。”黄瑛回答说。

“不要吹牛。小心狼来了把你吃喽,到那时可就苦了洪大哥了。”小辫子说。

“小辫子,你该死。”黄瑛边说边用手去捅她的腋窝,捅得小辫子嘿嘿嘿的笑个不停,边笑边往后退,趁势扭身跑回了帐篷。

徐队长听到外边有人说话,知道是小辫子和黄瑛。他动员大家也到外面透透气,休息一下。他说:“不要老爬在办公桌上没完没了的干,工作是没有止境的,会休息才会工作嘛。快快快,快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同志们听到徐队长的劝导,打心眼里感激这位关怀入微、和大家同吃同住、同甘共苦的好领导。

小辫子回到帐篷点上蜡烛开始看书。黄瑛又继续活动了一会儿,看看表十点半了,她有点儿累了,回到帐篷和小辫子打了个招呼,借着烛光拉开被子钻进被窝先睡下了。小辫子只要看上书就什么都忘了,她宽衣上chuang的时候快12点了,这时黄瑛早已进入了梦乡。

到了后半夜,黄瑛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特别沉重,想翻身动不得,像有什么重东西压在身上。她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身上轻松多了,心想可能是做梦吧,顺势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又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久,黄瑛又觉得身上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翻身动不了。这下她脑子似乎突然警醒过来,意识到身上可能有人,并且听到了有出粗气的喘息声,还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这下可了不得了,把她吓得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头发根子炸了起来!她鼓起勇气眯着眼睛瞄了一下,确实有人正趴在她的身上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她顾不得多想,大嚇一声,有坏人!有坏人哪!与此同时她伸手朝那人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抓在那个人的哪个部位?那人抽身钻出帐篷跑了,瞬间帐篷塌了半边。

黄瑛的惊叫声把刚刚睡熟不久的小辫子惊醒了。小辫子从睡梦中被黄瑛惊恐的尖叫声惊醒,她眯眯瞪瞪的也跟着喊起来。俩人对着喊,“抓坏人!抓坏人哪!”

徐队长在睡梦中听到有惊叫声,仔细一听是黄瑛和小辫子在喊叫。他大喊一声:“不好!黄瑛她们帐篷出事儿了,大家快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徐队长是当兵出身,生活作风仍然还保持着部队那一套。他迅速穿好衣服披上大衣就往外跑,到门口顺手拿了一把铁锹提在手上,边跑边问:“黄瑛,出什么事啦?”

黄瑛惊恐的说:“有人钻进我们帐篷里来耍流氓了!”

徐队长跑出来看到黄瑛和小辫子披着大衣正在帐篷外边站着,他问明了事情的经过,打着手电筒围着帐篷转了两圈,再没有发现异常现象,那个坏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乎乎拉拉的穿好衣服和徐队长前后脚都跑出来了,但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徐队长说:“哎呀,把大家都折腾起来了,对不起,你们还回去睡觉吧,没什么事儿。”等大家都回去了,他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左边的帐篷撅子被拔掉了三根,旁边还有许多皮鞋印。这位侦察参谋出身的队长,顺着皮鞋印追了一段,过了沟到了大路上就看不清楚鞋印跑到哪儿去了。他返回来嘱咐黄瑛:“要保护好现场,不要把这些皮鞋印毁掉了,也不要到跟前去踩踏,这可是破案最直接的证据。我之所以让大家回去睡觉,就是怕破坏了现场。”说完喽又嘱咐黄瑛她们:“你们回去休息吧,那个坏家伙肯定不会再来了。”

黄瑛和小辫子哪儿经历过这种事情,因为受到惊吓心跳得咚咚作响,心率也特别快,悬着的这颗心象是要蹦出体外是的,总也平静不下来。回到帐篷坐着呆了一会儿,黄瑛说:“天亮还早着呢,要不咱们再睡一会儿?因为被拔掉了三根帐篷橛子,黄瑛这边的帐篷趴了铺。她只好把床靠在两斗桌边上,准备盖上被子囫囵着身子再睡一会儿。她在整理被子时右手摸到被子上有一片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用鼻子闻闻有说不出来的一种腥臭气味。她立刻意识到不好,准是那个王八旦的脏东西。她喊小辫子:“你用手电筒给我照照,这是什么东西呀!?”小辫子用手电一照,说:“什么东西呀?反正不是好东西,肯定是那个人的脏东西。”小辫子从床底下拿出脸盆,倒了一点暖壶里的开水,让黄瑛先把手洗了,小辫子帮她把被面撑起来,黄瑛用卫生棉沾上水狠劲的擦,连着擦了两三遍。黄瑛说:“算了,今天晚上就这么着吧,明天我把它拆下来想办法洗了。”

早上大部分人还没有起床,徐队长领着石油区队的胡书记和保卫科长到现场进行了一番勘察,他们又是量皮鞋印又是照相,保卫科长还作了详细记录。最后在大帐蓬里转了一圈,看了每个人床头前的鞋子,又对黄瑛和小辫子作了讯问和笔录后就走了。实际上,黄瑛她们把被子上有脏东西的事儿隐瞒了,没有向胡书记他们谈。作为两个黄花大闺女,对这种事儿太难以启齿了。

案件的侦破工作一拖再拖迟迟没有进展。后来听徐队长说:“胡书记说,他们勘察后首先排除了内部人员做案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临时工或者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马上破案看来比较困难。反正没有造成后果,只给两个女同志造成了一点惊吓,无关大局。这里社情比较复杂,社会闲散人员比较多,晚上睡觉要提高点儿警惕。”

自从出事儿以后,两个女生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小,一个多礼拜没有睡过安稳觉,她们惊魂未消,老是提心吊胆,晚上有时还会被噩梦惊醒。她们找徐队长提出了要求,希望能搬到大帐篷里和男同志一起住,她们还想出了一个妙法,中间隔上一个布帘子。徐队长不同意,他说:“那样禁忌较多,大家都休息不好,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出来进去的也不方便。这样吧,我给你们派一个人进去做伴。作为权宜之计,临时先凑合几天,等棉帐篷来了给你们搭建一顶小的,里间睡觉外间做土工实验室。”徐队长给她们说了几个人,由她们从中挑选一个。

仝飞和黄瑛是同班同学,但比黄瑛小两岁,比小辫子也小两岁。所以,黄瑛和小辫子俩人总把仝飞当小弟弟看待,他们在一起说什么也不在呼。特别是黄瑛对小仝特别好,似乎比和别的同志的关系更深一层。虽然出校门以后没在一起,这次调到了一个单位工作,她总是后悔过早的和老洪肯定了恋爱关系。经过比较,觉得小仝要比老洪优点多,小仝才是她真正应该选择的白马王子。但是,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想这个还有什么用呢?每次当她蒙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她又用组织纪律来约束自己,她想:我这种想法恐怕就是资产阶级的残余思想在作怪,看来思想改造还不彻底,还不够一个**员的标准,要不怎么党组织一直在考验自己呢?她把这种想法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和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过,她也不敢暴露呀!

仝飞这个人爱说爱笑,是个直筒子脾气,说话直截了当,干事儿干脆利索,在队里说他年龄小。年龄虽小,但为人处事、接人待物却显得特别老练。他在黄瑛和小辫子跟前一般是毫无顾及,每次从野外回来总爱跑到她们帐篷里去翻腾吃的东西,看到有啥吃的东西拿起来就吃。一天仝飞从野外取了不少水样回来,吃完中午饭他要把水样送给小辫子,刚钻进两个女生的帐篷脚跟还没有站稳,黄瑛就说:“小仝,你来得正好,我要给你说个事儿。我们帐篷出事了你在野外听说了没有?我们俩人快得神经病了,晚上睡觉睡不踏实,有时说梦话还喊抓坏人。这么多天了不敢脱衣服睡觉,你说这可怎么办呢?长期下去得把我们折腾病喽。”

“听说了,可亲、可敬、可怜。不过你们胆子太小了,是胆小鬼。怕什么?把铁锹、铁锤放在床头上,来了就狠狠地砸他。你们俩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再说了,旁边帐篷里还有那么多人呢。瑛姐你也是,那天还不狠劲朝那个人的脸上挠一把,抓他个满脸花,让他不敢见人,案子不就好破啦?”其实,黄瑛说话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试探一下仝飞是什么反应,要说点什么?没想到仝飞来了个所问非所答,把话题岔开了。

小辫子和黄瑛不一样,她单刀直入,直截了当的说:“哎,你来给我们做伴吧,我们俩鼓掌欢迎你。”最后还补充一句:“放心吧,你是小老弟,别人不会说闲话的。”

仝飞睁大眼睛啊了一声,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男女混居没有先例,没有先例。”他连着说了两个不行,接着又说没有先例。一下子把她们俩人的嘴给堵住了。

“怎么不行呢?我看行。我已经向胡书记作了汇报,他同意这个办法。你是团总支委员,组织信任你,她们俩人欢迎你,这还有什么不行呢。”徐队长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女生帐篷。

仝飞解释说:“没有别的问题,主要是野外还有许多工作得我去作,别人不好插手。”仝飞说着随手抽了一支香烟递给了徐队长,自己也抽出一支来点上。

徐队长点上烟对仝飞说:“这个我已经和程总研究过了,准备派别人临时顶替你几天。时间不会太长,过几天我就给她们想别的办法,这是个权宜之计。其实,你不回来也要马上给你带信让你回来,你先给她们作几天伴吧,最多一个礼拜的时间。”

仝飞不大情愿的说:“那好吧,尊敬不如从命。首长说了,两位女士又热情地邀请我,我也只好就这么办了。不过我这个人毛病比较多,又爱抽烟,说不定睡觉做梦还会说梦话,二位不要讨厌就行了,有事儿要多耽待、多包涵一点儿。”

黄瑛开玩笑说:“我先告诉你,睡觉可要老实点儿,不老实我们俩人就要收拾你。”

“看看,我还没有搬进来她们俩人就要合起来收拾我了,徐队长你看怎么办?”徐队长不假思考的说:“如果你睡觉不老实,她们收拾你你就白挨,到时候我也管不了。”徐队长又补充说:“我想不会的,她们在给你开玩笑。”

“我知道是在给我开玩笑。不论怎么说,总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大家都要克服一点才行。你们俩人晚上睡觉该怎么睡还怎么睡,就当屋里没有我。”仝飞说。

下午,在黄瑛和小辫子的感招下,仝飞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床搬进了女生帐篷,和黄瑛、小辫子住在了一起。仝飞把行军床放在了最里边顶头上,和黄瑛头对头。仝飞在俩人的床头之间戳上了一块小图板,睡觉的时候想遮挡一下耳目,也免得打舒展时互相碰撞。但是图板很小,比行军床高不了多少,说实话还高不过枕头。小辫子一看就笑了,她说:“你戳这块图板起什么作用?还不如不搁呢。”黄瑛说:“好好好,戳上比不戳强,可以挡人耳目,免得有人鸡肠小肚的说三道四。”小辫子说:“挡上块小图板就不说了?要说照样还是说。谁愿意说说去呗,怕什么?”仝飞笑了笑,没有理会她们说的话。他又把帐篷四周检查了一遍,培上不少土,把帐篷撅子进行了加固。他到百货商店买来一个风铃挂在门的上方,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人解门上的系带、碰动帐篷,风铃就会叮铃叮铃的响起来。有了这个玩艺儿,似乎成了他们的保护神,既能壮胆又能报警,晚上睡觉踏实多了。

自从搬进女生帐逢以后,仝飞的自由度小了。不管怎么说男女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关系再好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小辫子胆子特别小,晚上看书经常要到12点才睡觉,睡觉前总要去厕所方便一下。但是,自从出了事儿以后,时间晚了自己不敢去,非要叫上黄瑛作伴才行。有一天晚上看书看到了12点,黄瑛和仝飞都睡着了,她要去厕所又不好意思叫醒他们,她仗着胆子解开门上的系带刚钻出头,看到厕所前边的山坡上好像有个黑糊糊的东西在动,她赶紧用手揉了揉眼,是不是眼花看走了板,再定情一看那个黑东西还在那里,她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小辫子站在门口左右为难,叫醒他们不好意思,不叫醒他们自己又不敢出去;不去又不行,半夜里再起来更麻烦,她想来想去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出去,木呆呆的在那里站着。

仝飞睡觉很轻,比较警醒。其实,第一次风铃响就把他闹醒了,他轻轻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是小辫子,所以没有吭声。第二次风铃又响,他抬头一看还是小辫子在门口站着。仝飞在被窝里看了一下手表上的夜光指针,好像12点过了。心想,这么晚了她不睡觉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呢?仝飞小声问:“小辫子,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呢?”

仝飞突然一问把小辫子吓了一跳!小辫子说:“该死!把我吓死了,吓得我心里直扑通。我想去厕所,看到对面山坡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动,我害怕不敢去。”

“咳!你真是个笨蛋,怎么不叫我呀?捅我脚一下也行啊。”仝飞下床穿好鞋子披上大衣,手里提上一把铁锹先钻了出去。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对面山坡上,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他对小辫子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过去看看,没有东西等我回来你再去厕所方便。”仝飞到厕所用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他顺便解了个小手,然后回来才叫小辫子去厕所方便,他在后面用手电筒照着给她壮胆子。小辫子用手轻轻拽了一下仝飞的大衣袖子,小声的说:“我害怕,你往前多走几步离我近一点。”

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礼拜,后来从石油区队调来一顶两居室的棉帐篷,两个女生的睡觉问题算是真正得到了解决。仝飞也被解放了出来。

六月下旬,三个普查大组搬到了丁字口以南细土带边缘,五六顶帐篷连起来有好大一片。

徐队长到野外来传达中央文件,其中有关于“忠诚老实运动”的,有“关于工资制度改革”的。半年了,要传达学习的文件很多。仝飞是团干部又是队上的政治宣传员,这次他随徐队长来到了普查组,又和臭鱼住在了一顶帐篷里。

臭鱼还是那么滑稽,毫无顾及的不分场合有屁就放,不管和谁在一起。晚上刚钻进被窝,他就开始了,被窝里炮声连天,咚咚作响。徐队长开玩笑说:“臭鱼,你可要把被头掖紧点儿,不要污染屋里的空气。俗话说得好,被窝里放屁独吞嘛,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怎么着,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你也来上两个听听。”臭鱼边说边放,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他接着说:“你们甭笑,有个谚语听说过没有?”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先卖上关子了,他把上半截身子探出被窝,点上一支烟后这才慢条思理的说:“烟暖房,屁暖床。没听说过吧?咳,知识面太浅薄了。”不料,大家还挨了臭鱼一顿风剌。

徐队长说:“哎呀,我的天儿哪,你放屁还有一套理论呢?我看这样吧,咱们现在就订个合约,冬天回去你的屋里不用生火炉了,采用放屁取暖得了。”臭鱼笑着说:“可以呀,把烤火费发给我就行了,我保准不再找你。”

“哎,我问你,这套放屁理论是从哪儿学来的?”徐队长问。

臭鱼不消一顾的说:“这还用得着学吗?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实践出真知嘛。”说完自己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了。

早上的值日生是郑宝光。按照常规,早饭一般比较简单,油饼、稀饭,咸菜。老郑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现在也称得上是做饭的一把里手了。煎、炒、烹、炸都能搞两下,尽管烹调出来的菜肴不是那个滋味。今天早上他和了满满一盆面,说是添了人要多烙一些油饼。

仝飞早上醒来没有马上起床,在被窝里打了个舒展伸了伸赖腰,然后探出半截身子趴在床头上吸烟。听到外面油锅里嗞嗞啦啦的响声,他问臭技术员:“哎,你听到外面油锅里嗞啦嗞啦的响了吗?是不是郑技术员给咱们烙油饼呢?”

“嗯,没错。是给咱们烙油饼。不过嗞啦嗞啦的响声可能是他给咱们另外添加的作料。”仝飞奇怪的问:“添加什么作料?”

“鼻涕。”臭鱼肯定的说。

“什么?!鼻涕?你在糟蹋郑技术员吧?你怎么会知道郑技术员往油锅里滴鼻涕呢?”

“我告诉你吧,他有过敏性鼻炎,一遇剌激鼻子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汤,不信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呢,两三个月没理发也没有洗澡,头发长得像个囚犯,身上的虱子滚疙瘩、成串串,弄不好掉进锅里一串两串的就给咱们加上芝麻盐了。闭着眼睛吃吧,虱子也是肉嘛,而且还是老郑身上喂养出来的肉蛋呢。”

仝飞禁不住笑了,说:“你是不是夸大其词在遭改郑技术员呢?他身上长那么多虱子不怕咬吗?”

“你看你,又忘了吧?中国有句老话: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嘛。”臭鱼说。

仝飞听臭鱼这么一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烟也不抽了,穿好衣服出去解了个小手,顺便到灶前转了一圈,他发现果真是那么回事儿。他见郑宝光鼻子尖上还挂着一滴亮晶晶的鼻涕,还没等提醒他就听滋啦一声,鼻涕已经掉在油锅里去了,随后又冒出一滴挂在鼻子尖上。仝飞二话没说,赶忙回到帐篷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口罩,回到灶边递给了郑宝光。并提醒他说:“郑技术员,你把口罩戴上吧,早晨冷,风比较凉,别吹感冒了。”

郑宝光看了仝飞一眼,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传达文件和学习讨论用了两天时间。在讨论时仝飞第一个发了言,他说:“通过学习,提高了对“忠诚老实运动”的认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向党交心,实事求是的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家庭、社会关系,和个人历史交待清楚。”

“坚决拥护国务院的工资制度改革,对每一个同志都是一件大好事儿。实行货币改革后再不用记工分、算分值了,到月头上按级别领钱,多好呀。”仝飞发完言,大家争先恐后的发言谈认识,会议开得非常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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