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黑暗中,我看到三道人影围着游郎在打斗,游郎十分凶悍,一把拔掉插在后脑的匕首,又握着匕首冲向三道人影。
三道人影之中,我看到张子糖身形像鬼魅一样飘来飘去,拳头挥得呼呼地响,不断地打在游郎身上。
游郎虽然凶悍,但是身受重伤,后脑鲜血泉涌一样,一会儿后他出手动作就迟滞了,被子糖一个扫堂腿,扫断腿骨,跌倒在地。
两个保镖跳上前,一左一右地控制住游郎,游郎发狂地挣扎,被保镖几个拳头打在脸庞上,顿时鼻青脸肿,脑袋耷拉一边,昏死过去。
“苏少,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多动!”张子糖见我双目焰红,挣扎起来拾起短枪,身体摇晃,脚步凌乱地要走到游郎身边,急忙扶住我说道。
我推开他,走上前,短枪对着游郎太阳穴位,脸色全是杀气,扣动板机。
两个保镖与张子糖都同时大惊,张子糖急忙上前拉住我,低声说:“苏少,你女友只是暂时受惊了,还是处子之身。”说到“处”字之时,张子糖满脸通红,窘得低头数自己脚趾。
我脸上表情呆了一呆,视线看向文莹,只见文莹抱着膝盖蜷缩在地面上,满脸泪痕,目光迟滞。
“将这恶魔双手双脚都废了,留着他眼睛,不能让他死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子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握着匕首走到游郎身边,刀光闪了闪,血水溅射,游郎手脚经脉全断。
游郎从昏迷中痛醒过来,看到自己四肢经脉被挑断,一身武功全废,发出像阉猪一样的惨叫声,转而变得神经错乱起来,又哭又笑。
“放心,你暂时还疯不了,我会叫你睁大眼睛看着,你的女人是怎么样沦为奴隶。”我阴邪邪地笑道。
“哈哈……”游郎纵声狂笑,眼里妒火飙升地吼道:“那个小贱货整天与我在一起,睡梦中却老是叫着情郎名字,我现在只后悔,当初不杀了你,杀了你就一了百了了,我也不会整天疯疯癫癫沉湎在酒色中,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脸上表情一呆,冷笑道:“果然是小贱人,见个男人都喜欢,一个奸夫,一个****,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夫妇!”
游郎邪淫地笑道:“我女人喜欢你,我今天玩了你女人,恩怨二清,哈哈,人生真是尽兴而欢……”
我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忽然拾起尖石,对着游郎脑袋就是一砸,顿时他脑浆喷射,满脸血水,但他还是得意地狂笑,我又要继续行暴,张子糖怕闹出人命,急忙拉住我。
“想激怒我杀死你,真不好意思,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捏住游郎下巴,眼光阴郁地巡游他胡子拉碴的脸庞,冷冷地笑道:“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去,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伤痕与侮辱,我会以一百倍、一千倍的代价慢慢要你偿还,你这辈子还不了,我会叫你兄弟姐妹来代替你偿还,我会让你整个家族男人成为血祭供品,女人全部沦为奴隶,世世代代都会刻在羞辱碑上。”
“这个,你也只能在睡梦中想想了。”游郎笑得风轻云淡,全然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
我心里一凛,脸上笑得像个大善人一样:“难道你们游家一家人都是杀手?”
“怕了?”游郎阴恻恻地笑道:“现在怕了,也为时已晚!”游郎看向文莹,眼光肆无忌惮地游离文莹全身,淫笑道:“你苏家家财如山,如果肯给我几千万花花,再将你那女友借给我几天,我们之间或许可以商量商量。”
我目光一寒,脸上杀意涌现,再次扣动短枪的板机。
“苏少,别受他蛊惑,他游家全是一帮乌合之众,不用咱们对付,他们自己内部斗争就耗尽了力量,不用过多久,游家就永远被沙尘暴埋在地下了。”张子糖忽然插嘴道。
“你是谁?”游郎脸色大变地叫道。
我也惊诧不定地看着张子糖。
张子糖眼里精芒一闪而过,继而换上腼腆的笑容,眼光望天,再懒得交谈。
我贴近游郎耳朵,笑得颇为邪恶,轻声说:“你现在变成废人了,这道喜讯,要我亲自去通知你母亲与妹妹吗?你母亲与妹妹好像是住在乌雨小巷吧?”
“你敢?”这次游郎不再淡定了,双眼通红,大吼要向我扑来,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
我不再理会发疯的游郎,而是走到文莹身边,将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握紧她的手,轻声地说:“蚊子,对不起!是我没用,让你受惊了,以后有我活着的一天,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文莹挣开我的手,又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站了起来,猛地将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脱掉,劈头盖脸地抛给我,眼波含泪,吼道:“苏浅,你是一个美玉少年,容易破碎,经不起一丝风雨的摧残,我讨厌你!我以后不想见到你!你去找那个夏树,与她一起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我表情一僵,心脏阵阵抽痛,看着文莹脚步乱舞,走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背影渐渐走远,剩下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森林转角处。
“哈哈……”游郎放声狂笑,脸上全是嘲讽之情:“衰仔,你女人不理你了,你还不快去追她回来,她要是跟着男人跑了,你和谁去哭冤?”
“妈的!乱吠什么?”保镖周岩一拳打在游郎嘴上,游郎张嘴吐血,几颗牙齿滚落。
我扫了一眼游郎,嘴角露出诡谲笑容,淡淡地说:“过几天,你妹妹游莜敏就会来苏家帮佣了,到时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你敢打我妹妹主意,我游家誓必屠尽你们苏家,一个不留!”游郎发狂地要挣脱保镖的控制,又要向我扑过来。
“你要是告诉我那个小贱人下落,我就会对你妹妹以礼相待。”我笑道。
“那个小贱货,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游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不说,都关系到你妹妹的命运,你要是想你妹妹在苏家过得好,你就老老实实地与我们配合,否则,你妹妹以后只能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了。”我笑道,又转头对保镖吩咐道:“安排多些人,来搜索一下森林,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小贱人!”
“是,苏少!”保镖周岩肃然地说。
我眼睛望了望景色幽婉绮丽的森林,想了想,说道:“告诉此次所有参加搜索的人,不准伤害森林里的生灵,也力避破坏森林里的一叶一花,如果有滥杀滥砍者,一份雇佣金都不想拿了。”
“是!”周岩、唐耿都肃然说道,周岩看了看重伤在地的游郎,犹豫一下问道:“苏少,这条疯狗,如何处理?”
“将他关到地下黑牢里!”我见游郎遍体鳞伤,不想他这么快死去,说:“叫一个医生帮他看看。”
交待完事情后,我与张子糖坐着越野车,离开森林,先一步回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