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公博如此说,李汉铭看看陈公博,又看看京藻春子,不明所以。
京藻春子却依旧泰然自若,好像陈公博所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陈公博又对京藻春子说道:“京藻课长功德无量,这是送佛就要送上天呀!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立法院长,本就不懂如何立法,实在是勉为其难,更兼帐下空空如也,没有一个通晓法制的专家可以仰仗。京藻课长此时把李先生送来,真是天赐良材为我用。李先生是法政大学的高材生,又是优秀的法官,正好在立法院任职。这个立法院,正需要李先生这样的人才支撑起来。”
京藻春子微笑道:“陈先生要给李先生安排一个什么职位呢?”
陈公博微一沉吟,对李汉铭说道:“职位的事情好说,首先做立法院的立法委员。李先生精通法制,将是立法院的中流砥柱。不如李先生今日就搬来我这里住,有关立法院的筹建问题,我好时时向你请教。”
李汉铭说道:“陈先生言重了,您原本就是党国要人,德高学富,施政才能少有人及,该是汉铭向陈先生请教,恳请先生日后对汉铭多加教诲。”
李汉铭言辞庄重恳切,陈公博十分高兴,说道:“好好好,李先生年轻有为,既智勇双全,又如此谦逊上进,不由人不青眼相加呀。”
京藻春子笑道:“陈先生,得李先生相助,你的立法院可以说是平添半壁江山了吧?”
陈公博听了,心满意足,笑道:“都说京藻课长神通非凡,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您竟然能将远在满洲的李先生带到这里,举手之间就化解了立法院的大难题,真是名下无虚,公博敬佩。”
京藻春子道:“陈先生过奖。您方才说让李先生搬您这里来住,暂时还是不要了,李先生住万国饭店,是赖川将军亲自安排,等陈先生给安排好了住处,向将军报告了,再搬过去好了。”
陈公博道:“赖川将军事务繁忙,李先生住到哪里去,这样的小事,无须再打扰将军了吧?从今日起,李先生就已是立法院的人了,先搬到我这里,公博即日就着人给李先生寻找下处,等安排妥当了,就搬过去如何?”
京藻春子一抬手,道:“京藻春子知道陈先生求贤若渴,但新政府还都在即,对于新政府的外交新政,恐怕赖川将军要向李先生询问有关满洲的情形。况且,李先生已入陈先生的立法院,又行动自由,我已给李先生安排了车辆司机,他可以随时应陈先生的召见。”
陈公博见京藻春子一再坚持让李汉铭仍旧住万国饭店,不好再勉强,说道:“那好,毕竟李先生已经是立法院的人了,日后协力共事,自然就时时相处了。”
接着,京藻春子就几日后还都之事,不分巨细,向陈公博细细探问起来。
李汉铭站起身,向陈公博、京藻春子躬身致礼,说道:“京藻课长和陈先生所谈,都是政府大事,不如汉铭先行告退,来日再来聆听先生教导。”
陈公博道:“李先生不必回避,日后许多要事还要安排你去做,就在这里多听一些,对将来做事会有裨益。”
京藻春子微笑看向李汉铭,并不指示他离开,意示让他留下。
李汉铭说道:“多谢课长和先生对汉铭的信任和提携,汉铭会用心留意,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