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之人自然就是陈公博了,看他四十几岁年纪,西装革履,倜傥潇洒,满面含笑。
京藻春子迎上两步,说道:“陈先生公务繁忙,打扰了。”
陈公博笑道:“京藻课长言重了,您能光降寒舍,可不是打扰,乃是公博之荣幸。汪主席曾一再对我们讲到过:京藻课长虽然是一弱质女流,可是才智超卓,新政府的还都大计,除了仰仗赖川将军全力筹划,再就是要靠京藻课长的精心运作了。请,快请,请到楼上用茶。”
京藻春子微微一笑,道:“陈先生才是言重了呢。汪先生之所以能还都南京,那是天皇为了造福东亚,建成大东亚共荣,我们都是竭诚为天皇效命。”
陈公博笑笑,说道:“是,京藻课长,为天皇效命。请,楼上请。”
三人到楼上客厅坐定,京藻春子抬手指向李汉铭,说道:“陈先生,赖川将军吩咐,将李汉铭先生推荐给您。”
陈公博早就看了李汉铭几回,这时转首看向李汉铭,问道:“京藻课长,这位就是李汉铭?在风岩山,以一己之力,挡住千百新四军的李汉铭?”
京藻春子微笑道:“是,正是这位李先生。”
陈公博当即站起身,上前两步,向李汉铭伸出手来。
李汉铭赶紧站起来,躬身以示尊敬,也伸出手来。
陈公博紧紧握住李汉铭的手,左手扶住李汉铭右臂,说道:“李汉铭,好,好。我和汪先生都已听说了,你在风岩山可说是大智大勇,能够在千百敌人、枪林弹雨之中,救出帝国之花京藻课长,真令人不可思议,又叫人万分惊喜呀!”
说着,回首看看京藻春子,京藻春子微笑点点头。
陈公博依旧握着李汉铭的手,说道:“李先生,你建了奇功一件,就连咱们的汪主席,也是欣喜不已,赞不绝口呀。咱们的新国民政府尚未建立,你就已经为之立下了大功,你为将来中日友好邦交贡献可谓大矣。”
京藻春子看着两人,说道:“正如陈先生所言,李先生也为大日本皇军立了大功。如此难得的人才,理当重用,所以,赖川将军安排,将李先生推荐给陈先生,陈先生慧眼识珠,希望您能为李先生在新政府之中安排好合适的职位。”
陈公博拍拍李汉铭臂膀,又握了握手,说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接着对李汉铭说道:“李先生请坐,咱们这就计议妥当。能有李先生这样的人才来归,可说是新政府之幸。”
待两人坐定,京藻春子说道:“陈先生,李先生乃是北平法政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任满洲法院法官,为满洲国立法、法制建设做了奠基工作,实在难得。此番来到南京,陈先生若能量才启用,李先生定能在新政府之中大有作为。”
陈公博看着京藻春子,专心聆听,从他的面色上可以看出,他是越听越是欣喜。
等京藻春子说完,陈公博难抑喜悦之情,笑着看向李汉铭,道:“对公博来说,京藻课长真算得上是救世菩萨,未卜先知,真是雪中送炭啊!”
京藻春子问道:“陈先生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