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官问道:“课长,不再追击新四军了?”京藻春子道:“新四军转移迅速,早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再浪费时间,立刻回驻地。”
京藻春子接着又说道:“原木大佐,到了驻地,你亲自安排,给李先生检查伤势,全力救治,让李先生尽快康复。”日本军官即刻俯首领命。
回到日军驻地,早有军医带人等候,立刻把李汉铭抬到医务室,检查完毕,包扎了身上摔伤刮破的地方,即输液治疗。
才安顿停当,来一卫兵,对军医传令,道:“京藻课长有请。”军医立刻随卫兵前去。
半个小时后,军医回来,对两名助手道:“课长有令,全心救护李先生,不得有失。”两名助手躬身答应,抬首之际,李汉铭见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讶异。
所幸李汉铭伤得并不重,身上虽有些淤青伤口,但在军医和两名助手的惊心治疗护理下,恢复很快。
第三天,李汉铭在病室中正轻轻舒展身子,军医敲门进来,道:“李先生,京藻课长来看你。”说着向旁闪开,只见京藻春子迈步进来。
李汉铭当即躬身行礼,道:“多谢课长关心,李汉铭十分感激。”
京藻春子微微一笑,说道:“李先生不要客气,要说感激,应该感激你才是,在风岩山,若不是你挺身而出,京藻春子也难保平安了。李先生文质彬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智大勇之人,而且舍己为人,不顾个人安危,京藻春子佩服。”
李汉铭没想到京藻春子此来竟说出这么多感激的话来,又躬身说道:“京藻课长言重了。置之死地,绝地求生,谁都会情急智生。”
京藻春子道:“不见得,我们几个人中,怎么就你李先生‘情急智生’了?不要过谦了。京藻春子郑重谢谢李先生。”
李汉铭体会到,这位京藻课长是真心来致谢意的,说道:“课长不要客气,我们只有精诚协作才会对彼此有益。李汉铭一定竭心尽力,为皇军效力,也只有让皇军信任,自己才能有前途可言呀。”
京藻春子道:“李先生是明白人,说的是。李先生自会有大好前途,这个就不必多虑了。”
京藻春子打量一下李汉铭,问道:“李先生的伤都好了吗?”
李汉铭道:“多劳课长关心,本来就没什么大碍,都是些轻伤,军医精心救治,已经好了。”
京藻春子道:“嗯,好。”接着问道:“李先生是怎么脱身的?那名新四军的军官怎么样了?”
李汉铭道:“京藻课长和朱先生、吴先生走出重围后,汉铭就挟持着他们的长官,强令那些士兵退后,然后一直挟持那名新四军长官退出重围。”
京藻春子一直盯着李汉铭的眼睛,听他说完,问道:“那名新四军的军官,在你退出重围后,是如何处理他的?是不是把他击毙了?”
李汉铭道:“没有。”
“没有?”京藻春子有些面现不解之色。
李汉铭道:“当时退出重围有五、六百米,如果把他击毙,新四军报仇心切,一定会蜂拥追来,恐怕我仍然会落入他们手里。所以我把他放了,当他回到他们阵地那里,我就会逃出去三里地左右,或者会追上你们了。”
京藻春子道:“嗯,好,无论如何,只要李先生最终安全就好。现在既然李先生已经康复,我们立刻启程,去南京。原木大佐准备了车队护送,正在外面等着。”
京藻春子又上下看看李汉铭,抬手向后一挥,一名日本士兵捧着一套齐整的西装进来。
京藻春子道:“李先生,你收拾一下,我们在车上等你。”说罢,和日本兵一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