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剑晨愣头愣脑,“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又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不应该是在那里面……么?”
“呸呸呸!”小德子骂道,“胡说什么呢!公主殿下千金之躯,是去那样的地方么,再不好好说话,小心咱家公主割了你的舌头!”
“哦!”宫剑晨愣愣地呆在原地,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见公主要走,又追了上去,“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小德子没好气道:“当然是回宫里啊!公主殿下无罪释放,不回宫里回哪里?”
“可是……”宫剑晨的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卑职这才刚刚调到掖庭狱,公主殿下就要走了,卑职……卑职永远跟不上公主的脚步……”
他的意思小德子再明白不过,小德子忍不住捂着嘴儿一阵好笑,“宫大人自请降职,既然是到了掖庭狱当值,重回到之前的职位那可不容易了。这下玩大了吧?”
“我……”宫剑晨如鲠在喉,只差没劈了自己的脑子。
茜兰公主道:“谁说你赶不上我的脚步了?我的姐妹夏雪姑娘还在那里面,你既然调到掖庭狱,就好生照看着夏雪姑娘,就只当是我在那里头。要是不好好照看着,整天费尽心思想着调回安禧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剑晨又慌又急,忙不迭地应命,眼巴巴儿地看着茜兰公主远去的倩影,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舍不得,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下属叫苦连天:“哎哟喂,我的老祖宗哟!紧巴巴地赶到掖庭狱来守护着小公主,小公主怎地又走了?害得咱们丢了官职又没讨着好!”
宫剑晨捶了一下他:“我都没叫天叫地,你嚷嚷些什么?”
下属涎着一张脸道:“一道宫墙之隔,却将你与公主远远地隔开了,难道你就不想她?”
宫剑晨心中甜美苦涩,却唬着一张脸:“再胡说,把你的嘴撕烂!”望着巷道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长吁一口气,茜兰公主吉人天相,就算他不再守护在安禧宫,她也定然会逢凶化吉,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