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了车子,两人一起走进了司法财证厅大楼的财产公证办公室内。
定睛一看,门前站立的是他律师团的首席律师。
这年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管去哪里,只要一个电话,所有的事情下面的人都会给你搞定。
而她幕熙焉,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动手,不过相比而言,她反而更加喜欢后者,人一旦养成了惰性,想改也是很难的。
拿出了房产证,以及银行存款和车子,幕熙焉只鉴定这两样。至于其他的,诸如股票还有金银首饰之类的,幕熙焉也没有申请。如果可能,只要在离婚之后,她的银行户头上还有点存款,有个栖身之所也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结婚能保住宝宝贝贝的监护权,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下午,两人就呆在这里进行着所谓的财产鉴定估算。
这期间其实林晟天完全可以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了代理律师他也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出动。
然而,看着幕熙焉,他就没来由地想要来这里,光是这样看着她的脸,他也觉得挺逗,总是,她的一切都很有趣。
别人可能会认为这个女人自恋,高傲甚至带着些冷漠。但是,林晟天看幕熙焉的眼光居然有些可爱。
虽然他们曾今是敌人,现在是,以后也许还会是,可是,他似乎迷恋上了这种和她作对的感觉,有些小打小闹,来去之间的事情却又是一般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中间的乐趣,还真的是奇妙无穷。
“先生,您要公证的就这些吗?”一旁的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问着,上面明明就清楚地写着,他是林晟天,堂堂林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这么一个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婚前财产公证,怎么也得拿出个比较吓人的数目,而他居然只公证了他母亲一张已经被毁坏的画像。这真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这就足够了。”对于有钱人而言,真正的钱不过就是银行户头里的一组数据,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而往往一些别人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却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就像他母亲的画像,在这个世界上,林晟天认为,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和这个想比拟。
而他之所以为会和这个恶女如此对峙着,起因也是因为他母亲的画像。虽然有一开始的报复***到现在连性质都转变的结婚,但是,这一路走来,林晟天对于他母亲的画像仍然是视为珍宝的,至于那个恶女,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她破坏了母亲画像的行为舍不得加罪与她,那就用她的后半生来偿还吧啊。因为他的结婚期限,除非双方有了自己的爱人,那将会是一万年。
幕熙焉听着彼此间来回的对话,狐疑地看向了身旁的痞子男,却在明白对方所指的为何物的时候,心疼地往下沉去。
那张她曾经凝视了好久,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被破坏的画像原来就是;痞子男母亲的遗像,而他财产公证唯一物件也是他母亲的遗像。
看着眼前的男子,幕熙焉这一刻心中有着异样的感慨,即将结婚了,虽然中间省略了交往恋爱的过程,甚至在没见面之前,连孩子也先有了,他们这样的程序和一般人比起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而这个男人的种种行为也市场让幕熙焉觉得难以忍受。
但是,这一刻,幕熙焉看着这个男人,也像是明白了为何会有机场的那一幕,为何会有后来的那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关于这一点,幕熙焉突然变得沉默了。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做错在先,即使是他破了自己的身子,然而她毕竟是破坏了对方最为重要的东西。
‘痞子男,看不出来,你还是如此重感情的人,这一点,我幕熙焉真的要对你说声抱歉,虽然在心底,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听得见。’深深地,在心底,幕熙焉默默地说着。
遇见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人破坏了母亲的唯一画像,她无法保证当年的那一幕是否还会重演。而这个男人,那样显赫的身世,很显然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林先生,关于这件物品,我们无法给您估价。”工作人员看着林晟天,眼神中是无比地抱歉,将单子递给了站立在自己身前地律师面前。
林晟天吗没有言语,只是坐在沙发内,单手撑着鼻尖下,转眼看着身边的幕熙焉,像是在审度她的内心世界一般。
律师接到了单子,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随即从他那个极具代表性地律师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有了这个,可以了吗?”将单子递到了办事人员的面前,律师面无表情地说着。
办事人员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林氏集团的确强大,出门办事身后带着的是台北最顶尖的律师,就连这样的细节也都想到了,像这样的私有物品本就是不能估价的,而他们林氏集团硬是给弄了个天价出来,甚至连手续都给办齐了。
“其实这是一件没有必要必要公证的财产,因为婚前就已经被某人弄坏了。”带着几分玩味,也有一抹吧自觉地感伤,林晟天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幕熙焉,也像是提醒着某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提醒的,又像是再刻意提醒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