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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不单行

话说赵俊东二人趁机冲出高得胜他们的合围,回头看到众侍卫大喊大叫着追来时,深知如果被其追赶纠缠上的话,必会引起一场大麻烦的,为了方便脱身,随机便一个猝不及防,回身打倒离他们最近的三、四名追赶者后,两人顺着的那条东西街道,便向城外如飞般奔去。

那怒恼的胡定哥见之,又岂肯放他们逃走,心中自是追到天边也要抓获赵俊东他们,随机对手下众侍卫一通吩咐,立刻便着令高得胜带队追赶而去。

话说其貌不扬的侍卫队长高得胜每日里做梦都想升官发财,当闻知抓获者,不仅官升三级,而且还有重赏黄金千两时,心头自是暗喜,财心官心皆动的他随机鼓动着手下,大喊着“弟兄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快追呀,”且不等手下有所行动,便带头一马当先、不遗余力地狂追而去。

其手下二百多人见之,自也不敢怠慢,随机便也争先恐后,跟随着如潮水般狂追而去。

且说赵俊东二人一口气冲出平阳城后,自还当胡定哥不会派人追赶的,正准备停下脚步,喘口气、休息一下再走,当猛然回头看到高得胜带人如飞般追来时,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又加快了步伐,快速向前赶去。然而,两人一口气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奔走了三、四里路程,也没能甩脱高得胜他们的追赶时。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二人深知如不尽快设法摆脱追赶的话,就有可能在自己疲惫力竭的情况下,被其追上抓获的,面对着这种情况,两人私下里一番合计后,当随着走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二人于是借着过村之机会,使了个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来躲避官兵的追赶来,从西面快速进村并飞快通过,出了东门后,并没有直接往东而去,而是拐弯向南寻个地方躲避了起来。当看到高得胜带人在村口盘旋了一阵子后,才依依不舍地往东而去时,二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气喘恢复正常后,两人这才不慌不忙从躲避处站起身来,走回到往浮山县城而去的那条路上,跟随在官兵后面,一边交谈着一边往东而去了。

“、、、、、、”

赵俊东诧异道“嗳,小兄弟,刚才咱们一直忙着,也没来得及问一下,你那里人氏,叫什么名字,独自一人,这是要往那里去啊?”

“嗳,一言难尽啊,”张仁杰于是便把自己家破人亡的情况以及乞讨着前往汴州寻求向上之事,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心头自是非常伤感也。

赵俊东听罢,心头虽也伤感,但话走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吞吐犹豫了好半天,才不冷不热、不痛不痒地嘣出一句内疚的话来,“兄弟,对不起啊,让你伤心了。”

“没事,赵哥,”张仁杰诧异地问道:“唉,赵哥,啦说你不是平阳府蒲县人嘛,这往东行走,你是要往哪里去呀?”

“我啊,要到泽州办事,所以才往东的,你放心吧,我不是因为害怕才往东走的。”

“赵哥,我只是不明白,随便问一下,那赵哥,这条路能通达到汴州城嘛?”张仁杰道:

赵俊东道:“放心吧,小兄弟,这条道路不仅能通,而且还比往南在往东那条路近很多的,我已经行走过多次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走这条路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它的之间不相通呐,”张仁杰闻言,一直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

赵俊东爽朗道:“放心吧,条条大道通京城,没有不行的,决不会让你空走冤枉路,你就跟着我走吧,嗳,咱们直顾说话的,你看天都已经过午了,你还没没吃中午饭吧?”

“我没吃,你不也没吃嘛。”张仁杰反问道:

“是啊,我知道前面村子里有个小饭店,咱们先到那里吃了饭再走。”赵俊东说着便领着张仁杰进了村子,往村中间的那个小饭店走去。

两人走进了饭店,靠窗坐下,向主人家简单要了两碗汤面,几个烧饼后,两人随机便互让着狼吞虎咽吃将起来,一阵风吹残云,胡乱填饱肚子后,为了赶在天黑前到达浮山县城,赵俊东伸手付罢帐后,二人随机便动身往浮山县城走去。

浮山县隶属平阳府管辖,相距有四、五十里路程,可说不远也不近也。道路虽然弯弯曲曲,崎岖不平,但由于沿途春暖花开、万物喜人,自让人行走起来不觉得艰险也。

赵俊东、张仁杰两人一路观察谈论着官兵追赶之事,不慌不忙地行走着,由于两人即无行李包裹,也没有携带什么货物,皆赤手空拳,自是人轻马快,再加上一路上也没有遭遇到官兵的盘查拦截,随着落日就要坠西的时候,便来到了浮山县城前,原本以为官兵定会在城门口设岗盘查过往的行人、来抓捕他们的,当他们看到城门口那里上下皆没有官兵,除七、八个乡民在城门口无事瞎扯闲聊外,并没有出现想象的情况时,虽感诧异,但自还当因为官兵找不到他们,已经息事宁人,收兵罢手了,自也没有过多考虑,更没有追究怎么回事,便趁着夜幕还没有降临之时,大摇大摆、光明正大进城而去了。

街道两边的经商买卖,虽然种类很是齐全,样样皆有,但由于已经临近了黄昏,来往穿梭的行人自是已经不多,且有些商户还已经开始收摊了。

赵俊东二人进得城来,在街上行走一会儿后,眼见街道上也没有大批的官兵搜寻盘查时,二人自不由主便松懈了下来,当看到街边有家酒店时,随机便走了进去,寻个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后,立刻便向主人家要起酒菜来。店家自是麻利,不大功夫,便将所要饭菜端送了上来。两人互相谦让了一下,随机便抓筷拿碗大口吃喝起来。

话说赵俊东两人一通折腾,不大一会儿,便将所要饭菜分送进肚子去了,然而,使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就在他们算还了饭钱,准备起身走人时,高得胜带着七、八个人猛然从外面走进,怒目横眉,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并随机横刀立马地封挡住他们出门之路,两人自是大吃了一惊,自己进城时,城门口不是即没有站岗的,也没有遇到搜寻盘查嘛,他高得胜怎么会知晓自己进城,且还在这个地方呐,两人自是有些困惑不解,禁不住诧异地问询道:“高得胜,你是怎么知晓我们在这个地方的?”

高得胜得意地夸耀道:“怎么知晓?知道城门口为什么即没有站岗的,也没有搜捕盘查的人嘛,那些都是我特意安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放松警惕,从而走进这浮山县城来,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进来的,想不到你们最终还是上当了,这正是天网恢恢,法网难逃啊,今日里,你们最好认罪,跟我回见胡少帅去,否则,顽抗到底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的。”

原来高得胜带队一口气追到浮山县城,一无所获后,心中自是气恼,面对着赵俊东他们还没有到达浮山县城之情况,不甘失败的他为了借此机会将赵俊东捉拿后升官发财,根据浮山县的道路,猜测到赵俊东往这方而来,不是东下就是南去,于是,便一边派人在东去南下的两条道路口布兵设防外,一边又在这城西门口设下了这个欲擒故纵的圈套,让手下化装成乡民闲散城门口附近,暗暗监视着城西门口动静来,当他们发现赵俊东二人进城时,虽然心喜,但也没敢立即采取行动,而是把赵俊东他们吃饭的情况报告给高得胜去。

那高得胜正在县衙里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闻知后,自是大喜,随机便布局捉拿赵俊东来,于是乎,这才突然出现了眼前这一幕来。

且说赵俊东知晓情况后,心情顿然坦荡了下来,面对着出门之路已被挡住之情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拿眼横扫了一下房内之情况,眼见想要从正门冲出已是不可能时,随机决定从酒店后院冲出高得胜的包围后,为了令其放松警惕,从而轻松逃走,刹时,故作震惊地与其叙说道:“高得胜,听你所言,今天,即便插翅我也难逃走了。”

占据了上风高得胜洋洋得意劝说道:“那是自然,实话告诉你,为了捉拿你,在这个饭店外面,我已经布下了不少于三层的重兵,今日里,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则,那我只能让你只能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是嘛,那我假若投降的话,你能保证我不死呐?”赵俊东假意地问询着,伸手拉了拉张仁杰衣服,甩头向其指出逃走的路子后,本身也随机便做好了准备来。

高得胜闻听后,自还当其已经害怕了,绷紧的神经不由自主便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傲笑道:“这个我当然能保证了,不仅能保证,而且,还能让你活得比现在还滋润呐。”

“是嘛,如此说那太好了,我这就交械投降,”赵俊东说着,趁其心神懈怠之时,抬腿踢起面前那张桌子,便向高得胜飞砸了过去,而后,不等高得胜反应过来,与张仁杰一起,两人便一前一后,向酒店的后厨跑去。

那高得胜自还以为赵俊东真要投降呐,心中正洋洋得意着,猛见一张桌子来回翻滚着向自己砸来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挥拳将其打停后,抬眼看到赵俊东二人已向后门逃去时,大叫一声“你们那里逃,”抬腿便领头,风急火燎般追赶了过去。

其手下见之,少微迟钝了一下,随机便也争先恐后跟随着追赶了过去。

且说赵俊东奔走中当闻知高得胜追来时,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他一个回身,挥拳便以迅电不及瞑目,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狠狠地打向了高得胜的脸上去。

那高得胜自是猝不及防,猛然着拳后,疼得他自是大叫不止。

赵俊东一拳得手后,自不给他还手的机会,跟随着接二连三又打了五六拳,抬腿将其踢倒后,转身随机便向又后门跑去。

且说当高得胜猛然倒地后,后面紧跟之人自是不防,又急着追赶赵俊东,猛然间自是收脚不住,便接二连三相互绊倒摔趴下,一时间,整个场面闹得自是乱成了一锅粥也。

高得胜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顾不得疼痛,怒骂众人“草包饭桶,”急慌忙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飞身便赶往后院寻找赵俊东去,然而,后院内早已空空如野,连个人影也没有了,高得胜抚摸着慢慢胖起而又生痛的脸,气得自是不住口地连声骂娘,怒气无处发泄的他随机便对手下下达了全城搜捕之命令去。

众手下由于跟随其打混多年,皆知他是个有仇立报的火爆脾气,自也不敢抗命不从,随机便四散普开,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地对县城内的客店、旅馆,进行重点搜寻起来,一时间,闹得全城自是六畜不安、鸡犬不宁也。

话说赵俊东二人施计从高得胜的设置好重重包围中逃出后,自不原在与官兵纠缠交手,在寻找休息的场所时,当发现高得胜指挥着手下众官兵如同撒网捕鱼似的,已经展开全城大肆搜捕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深知在高得胜带人肆无忌惮的搜寻折腾下,自己无论住到城内什么地方,也无法安静休息的,熟悉浮山县城情况的赵俊东由于在来时的路上整整不停脚地跑走了一天,自是有些累了,为了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夜,以便明天好赶路,更为了明天躲开高得胜的抓捕,安安全全地离开浮山县,细想了片刻后,随机便带领着张仁杰,趁着夜幕将要降临之时,往城南老君洞道观而去了。

张仁杰由于一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也没啥经验,二来又对浮山县这个地方不熟,自是唯命是听,一声不吭,紧紧跟随而行也。

赵俊东一言不发,一马当先,拐弯抹角,快步如飞,不大功夫,便带领着来到梁村西南角的老君洞道观门前了。

这老君洞据说原本为佛教寺庙,里面所住也全是和尚也。由于其名叫老君洞,与道教所尊拜的始祖太上老君齐名,道士们为了图曰吉利好听,于是,便将里面的和尚全部赶走,而霸占据为了己有,从此在浮山县这个地方,除了道观外,自是在也没有一所和尚的寺院了。这老君洞,它共分前、中、后三部分,其建筑布局凭借天然的地势,依山而建,山门乃八字形牌楼,坐北朝南,自是威武大气也。

且说赵、张二人到达老君洞门前后,当看到因为天黑,道观的大门已经关闭时,赵俊东随机便毫不怠疑地走上前,一边喊叫着,“师傅,开门,开门,我们是借宿投宿的,请开一下门、、、、、、”一边便抬手拍敲起庙门来。

“谁呀,来啦,不要敲了。”随着一声应答,一个年轻道士打了庙门,依靠在门边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谁呀,有什么事啊?”

赵俊东急忙上前见礼道:“道长,抱歉打扰了,我们乃外地过往行路之人,因为沿路贪玩游耍,错过了投店之时,行到了此处,想在此借宿一宵,可好啊?”

那道士少稍迟疑了一下,随机便拱手回应道:“两位施主,即是如此,这当然可以,不过,你们得等一等,容我禀过监院后,才能请你们进院的?”

“道长,这没什么的,您只顾方便,我们少候片刻没有什么的,只有能让我们入住就行。”

“好,施主少候,我去去,就来,”那道士说着关上庙门,便入来禀报去了,且不多一时,便折了回来,拱手便邀请二人进庙去了。

赵俊东二人跟随那道士,不大一会儿,便来到监院房门前了,那道士让二人立站在门外少候着,自己随机便进内向监院通报去了。

监院亦称‘当家、住持,’由道观内所有道士公选而出,其总管道观内外一切事务。

老君洞监院是一个才全智足,通道明德,仁义谦恭,宽宏大量,弱己卫众,柔和善良,明罪福因果,功行俱备,慈眉善目,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正向三个年轻道士安排交待着事情,闻报后,随机便停下了话头,转口嘱咐道:“平辉,事情咱们就这样说定,回去后你们三人皆认真办理就行,布法传道中如有什么不脱之地方,到时,我会派人协助你们的。”

“行,那我们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那三个年轻道士说着便依次走出监院房间,回去休息了。

那温文尔雅的监院看三人向房门走去时,随机便吩咐道:“正得,叫他们二人进来吧。”

那道士答应着,转身便请赵俊东二人去。“两位施主,请进屋吧,”

赵俊东二人正在门口等候着,闻言请他们进屋后,抬眼看了一眼刚从房间走出的三名道士,侧身让过后,回身便走时房内,向监院见礼去。

那慈善的监院见二人进房,一番客套,请二人落坐后,随机便询问起赵俊东二人情况来,“两位,你们哪里人氏,要到那里去,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投宿啊?”

赵俊东道:“大师,小民姓赵名俊东,乃蒲县人,因家中遭灾,无法营生,欲到泽州投奔亲友,不想,路上贪玩,耽误了路程,又因天黑之间无法寻找客店,便想在此借宿一宵,明日便走,至于借宿房钱,我们定然依例拜纳的,万望大师方便。”

监院道:“这个不妨,世上之人那个也不会顶着房屋行走的,再说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垂法济人,无量度人,别说一晚了,就是十晚也没事的,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

赵俊东道:“大师,晚饭在来时的路上,我们已经吃过了,只求休息一晚,明早就走。”

监院道:“行,即然你们饭也吃过,也没什么事,那正得,你就领他们到客房安歇去吧。”

刚领他们进来的看门道士答应着,随机便引赵俊东二人出了监院的房间,往客房走去。

赵俊东二人紧紧跟随进了客房,那道士点上灯火,随机便安排二人住了下来。赵俊东谢了那道士,关上房门,二人随机便铺展床被,收拾歇息来。

话说那看门道士回到自己的住宿,打水洗脚,铺床展被也正要躺下休息时,随着一句“陈老弟,怎么要睡啊?”推门达外面走进房内一个人来,当他抬眼回头看清来人时,自让他有些诧异吃惊,禁不住便问询了过来,“是你呀,平辉兄,天都到这般时候了,你不在房睡觉,来此时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人不满地笑道:“正德,看你把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啊。”

陈正得笑着诙谐道:“王平辉,咱们弟兄共事这么多年,你说别人不知道,那还有情可原,我要在不清楚你什么人的话,那可真对不起你了,别给我打马虎眼了,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不会不干的。”

王平辉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陈正得你真乃我的知己也,即然你已知我心意,那我就明言直问了,刚才你安排到客房休息的那两个人,他们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

陈正得道:“原来是这事呀,我还当什么事呐,他们不过是两个蒲县前往泽州投亲靠友的过路人而已,那中年人名叫赵俊东,至于那个小的,是赵俊东的弟弟,怎么啦?”

王平辉委宛提醒道:“也没什么特大之事,不过,你还记得两个月前,我向你说过的那件张文彥我们挨打的那回事嘛?”

陈正得不加思索道:“记得,这才过去几天啦,一时半会能会忘掉嘛。”

王平辉冷冰冰道:“陈老弟,告诉你,刚才我从监院房里出来时,看到那个小岁数的,很像那次打我之人的。”

陈正得禁不住吃了一惊,诧异道:“是嘛,那你可得看清认准,千万不能弄错了。”

王平辉道:“兄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翻来覆去下,才特意向你打听来了,他们住在那间客房里,你能带我去看一下嘛?”

“这个当然可以,那咱们赶紧去吧,晚了,他们睡下的话,就没法看了。”陈正得说着便快步走出了房门,带领着王平辉往客房小院走去。

且说王平辉二人快步到客房的院子,等陈正得指明那个房间后,王平辉当眼见里面还亮着灯时,自不作他想,立刻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独自一人走了过去,且一到窗前,用手指轻沾了一下沫水,轻轻点破窗纸后,一个木匠吊线便往里看去。

那赵俊东,张仁杰两人正在说笑着解扣脱衣,自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偷窥也。

且说王平辉仔仔细细一番观察,看清张仁杰的容貌后,心头自是大喜,面对着张仁杰那灿烂的笑容,真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抓住张仁杰暴打一顿,来消解心中这口恶气,可又怕自己人单力薄,捉鸡不住,反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左思右想下,决定先通知师兄张文彥,然后再由其来做决断后,刹时,也不惊动二人,蹑手蹑脚便回退到陈正得身边去了。

陈正得面对其小心谨慎之样子,不等其站稳立住,立刻便焦急地问询了起来,“平辉兄,怎么样,是不是打你们的那个人啊?”

王平辉强忍着心头的激动,颤抖着道:“陈老弟,一点不差,千真万确,就是他。”

陈正得自是心喜,禁不住问道:“是嘛,这可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平辉兄,那你打算怎么对服他们呐?”

“这个,走走走,咱们回到你屋再说。”王平辉说着拉起陈正得便沿着原路反回去。

且说王平辉两人回到陈正得的住房后,随机便将自己决定先到天圣宫通知张文彥,而后再行带人前来报复的打算,一五一十、全盘向陈正得讲叙了出来。

陈下正得听罢,面对其想法随机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来,“平辉哥,你这个想法是不错的,行也是可行的,可你想过没有,贯里村的天圣宫离咱们老君洞一来一回,有七、八十里的,那赵俊东他们明早天一亮,就要走的,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张文彥,采取行动啊?”

王平辉犹豫不决地道:“这个,兄弟,我也正为难着,不知怎么办才好呐,你说现在去吧,时间有点太早,可明早我在去天圣宫吧,那拦截围打他们,就恐怕来不及了,云生兄弟,你说我现在去天圣宫好,还是明早在去好呐?”

陈正得事不关己道:“平辉兄,这个你让我怎么说呐,如果你想明早就出气的话,我的意思呐,你最好现在就去,如果你不想立刻就报仇出气的话,那就等到天亮后,在去也不迟的,反正也知道他们要到泽州去,到时,只要知道他们是走浮山县到翼城县这条路。还是走陈家疙瘩,米家垣,山交村,最后经谭村那条路,就可以追赶他们了,万一让他们走掉的话,不是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说嘛,没什么事的。”

王平辉道:“云生弟,你又是不知我什么气,别说等十年了,就是一年,我都等不及的,照你这样说的话,那我还是现在就去吧,免得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也。”

陈正得道:“平辉兄,你要真的话,我也不说什么的,但天黑夜暗,且沿途山高路险,坡陡沟深,你可一定要小心点才行。”

“放心吧,这条道路我又不是没走过,经常走的,那个地方高那个地方低,我心里都一清二楚的,决不会有事的。”王平辉嘱托道:“只是我走后,你给我上心点,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一定可要提前通知我,以便我好有准备。”

陈正得保证道:“平辉兄,咱们弟兄谁跟谁呀,这个尽管放心好了,决不会误你的事的。”

“好,那我走了。”王平辉说着便不管天上即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走出了房门去。

不说陈正得送走王平辉,关上庙门回去安歇,但说王平辉出了老君洞道观后,便沿着那条自己平日经常行走,且最近的道路,往南向天圣宫方向而去。

天圣宫原本叫庆唐观,位于县城东南四十多里龙角山北麓,龙角山原本叫羊角山,以两座天然高峰而闻名,俗称二峰山,相传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当地风传老子在此显圣五次,托吉善行传言,符命归唐,唐高祖李渊出于政治上需要,便认老君为圣祖始宗,以巩固自己的统治,并在老君显圣之地建老子祠,同时改羊角山为龙角山,浮山县为神山县,贞观年间,扩建祠庙,改老子祠为兴唐观,以道教为皇家宗教,开元年间,唐玄宗又大肆扩建兴唐观,改名为庆唐观,御赐观额,御制碑铭,把庆唐观提高到宗教圣地和皇家宗祠的地位了。宋朝仁宗天圣年间,又重修庆唐观,工程竣工后,皇帝御赐观名,御题观额,遂改为天圣宫,相沿至今也。

且说王平辉沿着高低不平,拐弯抹角的道路,一路上走走歇歇,歇歇走走,直到快五更之时才到达了天圣宫的山门前了,面对着黑漆漆紧闭的大门,熟车旧路的他自是亳不迟缓,随机便上前一边敲击着门,一边叫喊起来。“道兄,请开门,刘裕林道兄,请开门。”

且说看门的道士本叫刘裕林正在睡梦中,猛然听到叫喊声后,自是吃了一惊,意怔了一下,连忙翻身便从床坐了起来,点亮灯光后,披衣下床便往外查看情况去,当他刚走出房门口,便听到大门外叫喊声,当听清还是在叫自己名字时,自是倍感诧异奇怪,叫喊着“谁呀?”便急忙走了过去,将大门打了开来。

那王平辉正在焦急叫喊着,猛见大门打开,自是心喜,连忙便停下了叫喊与拍打,上前打起招呼来,“裕林兄,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那刘裕林当猛然看到叫喊之人乃王平辉时,自是更加奇怪与不解,禁不住便追问了过去,“平辉弟,怎么是你呀?这一阵子你不是在老君洞学习嘛?”

“是啊,我是在那里学习,今天有事特意赶了回来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进去了。”王平辉说着便走进了天圣宫去了。

刘裕林自也不想追问怎么回事,看其进入后,随机关上大门,便又回房休息去了。

且说王平辉原本就在这天圣宫出的家,对里面的情况自是非常熟悉,也不用人带领,不大功夫,便来到了张文彥住宿的房门前了,当看到房间里还一团漆黑,人还正睡着时,随机便上前叫喊起来,“文彥兄,你在屋嘛,快醒醒啊。”

熟睡中的张文彦猛然被惊醒后,自是诧异吃惊,禁不住便问询了过去,“谁呀?”

王平辉闻声后,急忙回答道:“文彥兄,是我平辉,快起来把房门打开,我有急事找你。”

“是你呀,平辉,你少候,我马上就来。”张文彥急忙点亮了灯光,穿衣便开门来。且一打开房门,不等王平辉走进房间内,便急不可待地询问过去“平辉,你不是在老君洞嘛,什么时候回来的,找我有什么事嘛?”

王平辉喘着粗着气,语无伦次表白道:“文彦兄,我这是刚从老君洞那里回来,连自己屋子还没回呐,就找你来了,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在赵城县发生的那件事嘛?”

张文彦自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来,禁不住惊诧道:“当然记得,怎么啦?”

王平辉得意道:“文彦兄,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在老君洞那里,看到了那个坏咱们事,并助和尚打咱们的那个小子了。”

张文彦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什么,此话当真?”

王平辉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啦,要不然,我能这么急促,连明带夜地赶着回来通知你嘛,你看咱们怎么办啊?“

张文彦毫无表情道:“怎么办,平辉老弟,你说这事咱们怎么办?”

王平辉一脸迷茫道:“文彦兄,我要知道怎么办的话,我就不连明带夜,跋山涉水,累死累活地回来通知你啦,在那里我就行动了。”

张文彦冷冰冰问道:“他们总共有几个人呀?”

王平辉道:“总共两个人,而且在天亮后,就要离开老君洞,东去泽州投亲靠友的。”

张文彦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是嘛,如此这样说的话,那咱们得欢送一程,让他们一路顺风,走得高兴些才对,要不然,皆以为咱们道家是无用之才呐?”

王平辉茫然不知所措道:“那咱们怎么做呐?”

“怎么做,”张文彦道:“平辉,这个事你不用管了,只要你把他们的行踪打听清楚,然后再告诉我,就行了,至于怎么处理他们,到时,只能根据情况,随机而定了,但你放心,我是决不会让他们安安稳稳,一点血都不出就过去的。”

王平辉眼见其已经成竹在胸,顿然安心道:“那行,文彦兄,咱们就这样说定,为了保险起见,那我现在就回老君洞去了。

张文彦诧异地惊问道:“你现在就回呀,也不休息一会儿啊?”

王平辉无奈道:“文彦兄,我也很想休息一会儿的,可现在天已经快五更了,如果我等一会儿,在走的话,你也知道我速度慢,这四十多里路我得五、六个小时的,到时恐怕就来不及、赶不上趟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先走为好的。”

张文彦安排道:“行啊,即然你不觉得累,那你现在就回也行的,我们随后就到的,到时,咱们就在浮山县到翼城县的官道边见面,如何?”

王平辉答应道:“行,到时我会让陈正得监视他们的动向,而我提前通知你的。”

“行,那你去吧。”张文彦说着送王平辉离开天圣宫后,随机便招集人手来,且一通叫喊,寻找了六个手脚麻利、敏捷机灵之人后,回到自己房中,又将所穿道袍换穿成了一件黑色道袍,戴好九阳巾后,连饭也不顾得吃,趁着五更钟声的响起,带领着六人,一行七人便离开天圣宫,快马加鞭地往浮山县城方向而去了。

回过头话说赵俊东、张仁杰二人在老君洞借宿休息后,由于在路上奔波劳累,一觉躺下,直睡到天晓,才翻然醒来,二人起床后,一阵梳洗整理后,随机便辞别监院,借着庙门的打开,离开老君洞道观,便一路往东向距离道观最近的那个村庄走去。

且说道士陈正得当看到二人离开道观时,思虑着王平辉的交待,沿路给王平辉留下信号后,随机便也假装出外活动的样子,偷偷摸摸,跟随在二人后面,便也向东面走去。当他看到二人进得村后,随机便在村中间的那一个早餐点前停下了脚步,要吃起早点时,正当他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时,一声叫喊把他从迷惘中惊醒了过来,当他寻声看清乃王平辉沿着信号而来时,自是高兴极了,连忙便关切地问询道:“平辉兄,你回来啦,怎么样,通知到了吧?”

王平辉道:“放心吧,不仅通知到了,而且还安排好了,只要他们到了东面那条官道上,张文彦在那里已经等着他们了,到时就会给他们好看的,他们人呐?”

“那不,两人正在村中间吃早点呐,”陈正得说着,抬手便指了过去。

王平辉顺手便看了过去,当看到赵俊东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说笑着大口吃着早饭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刹时,两人针对着眼下之情况,一番合计,预测到赵俊东二人要走陈家村那条东西小道前往泽州方向而去后,为免打草惊蛇,分派有陈正得自己单独在后面继续跟踪,王平辉前往官道那里通知张文彦他们在陈家村路口那里做好准备后,为了发泄心头之口恶气,两人自是连早饭也不顾得吃,随机便分头行动去了。

不说道士王平辉他们如何布局,但说张仁杰两人并不知晓有人在后面跟踪监视,吃罢早点后,熟悉当地路线的赵俊东引领着张仁杰,两人便不慌不忙地往东向东郭村方向走去。

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不仅渐渐多了起来,而且就连地里面干活的农民也多了起来。

话说赵俊东一马当先,一路眼睛四外巡视着,自是时刻紧防着官兵的巡查,引领着张仁杰过庄经村,穿街走巷,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拐弯抹角地快步行走着,七、八里的路程,半个多时辰,便来到了东郭村边的官道旁了,当他眼见往东,通往陈家村的那个丁字路口边,即没有什么官兵巡查,也没有官兵守护时,自是大喜,刹时,便毫不犹豫地沿着官道往南,向那个路口走了过去。然而,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走到那个丁字路口,还没有拐向那条东西小道时,一声叱喝便如同晴天霹雳似的,迎头炸响,自让二人大吃了一惊,当他们抬眼看到乃七、八个手持木棍棒子的道士,横刀立马将前行之路挡住时,自是诧异奇怪,禁不住便开口动问了过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来人不是别人,乃张文彦他们也,这张文彦之所以能提前在这里迎候赵俊东他们,这一切功劳皆归功于王平辉、陈正得两人的报告也,不然,决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且说张文彦针对赵俊东的怒斥,自不当回事地恶狠狠地怒吼道:“干什么,小子,你装什么糊涂呀,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清楚,难道还要人提醒嘛,今日里给道爷我三跪九叩,赔礼道谦,倒还罢了,如若不然,定叫你们哭爹叫娘、爬着走的。”

赵俊东一时间,自是如陷五里雾中也,困惑不解道:“我说,众道士,我与你们素昧平生,又从未与你们打过交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张文彦蛮不讲理道:“认错人,扒了你们的皮,烧成灰,我都认得的,不要在我面前打什么马虎眼,糊弄我,假充什么好人,告诉你,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赵俊东生气斥喝道:“你这人讲话真是莫明其妙,我看你有精神病,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圣人了,赶紧给我让开路,如果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吆喝,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横起来了,即然你们死不承认赵城县协助和尚之事,那我也就用不着多费口舌,与你们纠缠了,咱们就让实力说话吧,来呀。”张文彦说着,挥手便向自己的同伙发出了进攻之信息去。

那其他道人一见,立刻便四面散开,挥舞着手中木棍,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地向赵俊东二人一步步逼压了过去。

且说张仁杰正为众道士的猛然挡截,而愣怔想不明白时,当猛然听到赵城县这三个字后,心头顿然便明白眼见是怎么回事了,功夫已尼今非昔比的他,面对着众道士的咄咄逼人之势,自也不在胆怯害怕,刹时,大喝一声“住手”,便跳到了张文彦的前面去,厉声斥喝道:“臭道士,你如此张牙舞爪,我还当什么事呐,原来是因为赵城镇那件事啊,实话告诉你,小爷我早就把那事给忘了,想不到你竟不思己过,自我检讨,反而就结果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竟然还挟带怒气,在此拦截于我,实在孰忍孰不可忍也,今日里,你若立刻罢兵收手的话,我也定然会化干戈为玉帛,否则,这次决不会在让逃走的。”

张文彦又岂认败服输,刹时,恶狠狠道:“臭小子,不要以为上次冷不防占到了我的便宜,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告诉你,那样的梦只能做一次的,今日乖乖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如若不然,定叫你们生不如死,后悔与我们道家作对的。”

赵俊东旁边闻之,自不明白他们所言怎么回事,随机便向张仁杰问询了过去,常言有理不可丢,无理不可争,张仁杰自不隐瞒,随口便将师傅觉远与他们因为让路之事以及自己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出手相助一事,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来,赵俊东明白前因后果后,面对着众道士的咄咄逼人之势,心头之无明怒火不由燃起,刹时,按耐不住便斥骂了过去,“我说你们这群道士呀,皆本修行向善之人,其行为本该助人为乐、与人为善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让路之事与人争打,这且不说,他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出手与你们和解后,你们不仅不感恩戴德、思存报达,发而以德报怨,恩将仇报,前来报复,真是恬不知耻也。今日里这事即然让我撞上,我若不教训你们的话,实在是天理难容也,有胆你们就放马过来吧。”赵俊东说着使了个门户,吐了个势,便做了打斗的准备。

“好你们两个不死活的东西,即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看棍吧,”张文彦说着,挥动着手中木棍,便穷凶极恶,快如闪电般向赵俊东二人打击了过去。

其他道士见之,自不会视若无睹、视而不见,更不会袖手旁观、而坐山观虎,刹时,便也挥动着手中的木棒,穷凶极恶,如狼似虎地向两人围打了上去。

赵俊东两人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刹时,两人便背靠背与张文彦一伙的拼打起来。一时间,双方拳来脚往,棍去棒来,打得自是难解难分,不分上下也。

然而,好虎难斗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两人由于赤手空拳,人单力薄,时间还没有多久,情况便发生了变化,那赵俊东二人便有些顾此失彼,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正当二人思虑着如何冲出张文彦他们包围时,猛然又看到高得胜带着大批官兵赶了过来,并又将他们十人从外面包围了起来时,赵俊东二人自万万没有会出现这种事情,自是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顿感大祸临头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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