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杨运心情激动,终于要见到了李恒,困扰多年的问题终于到了解决的时候。
“他的家人还有青山医院那边的人虽然还没来,不过你也快点问完你的问题。”杨广吩咐杨运道。
“没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杨运回答道。
杨运让楚雨墨拿着手机与老妈视频通话拍摄自己与李恒的对话,为了防止老妈说话让李恒听到,杨运给手机插上无线耳机,自己和楚雨墨一人一个,并嘱咐楚雨墨待会就当哑巴别说话就好。
准备就绪之后,杨运推开了李恒所在的房间。
毕竟过去了二十八年,李恒的模样老了很多,陆晓婉还是通过屏幕认出了他就是当年给算卦的那个道士。
“你就是李恒?”杨运要先确认没找错人。
“虽然有很多人都这么叫我,不过我叫张维之,不是李恒。”
杨运这下确认了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李恒,而且他还像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真的是有人格分裂症。
“听闻大师算卦很准,我却被你算的卦害得很惨,我这次就是来踢馆的。”杨运表明自己来的目的。
“算卦这回事本就是信则灵不信则无,而且这位先生我们没见过面吧,哪来的加害一说。”李恒平淡的说道。
“你以前对别人算过我的命这个答案可否。”
“可,那么先生你打算如何?”李恒问道。
“如我先前所说是来踢馆的,我现在把我们的对话传给你当年算过命的人,如果你退缩就说明你当年是胡说八道,如果你算得不准更可以让当年的那人醒悟你当年是在胡说八道。”杨运回答。
“你想如何证明?”李恒许是对自己的本领十分自信,在杨运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准备反击。
“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你不如就说说我们两个人的命数好了。”
“你已不信,就算我算得再准你不承认也无用,她又是你带来的人,若与你事先说合,我也无那本领。”李恒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但也怕杨运耍诈。
“你不是会算吗,难道算不出我们会不会串通一气。”
李恒眼角抽搐,被呛到不行:“算命算的是命数不是人心,我亦没有知前事的本领,如何知道这些。”
“不还有个以前被你忽悠的在视频着呢,我会在她面前拆穿你的把戏,你只要试着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相信你就行了,她才是评委,这世上算命的人这么多,我用不着跑到这边动用警力找到你之后耍你玩吧。”杨运说道。
李恒还真无法反驳,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里,我也清楚你不喜欢住那里,以我的能力可以轻易的把你从哪里弄出来。”
杨运说到这里陆晓婉就着急的喊话阻止道:“怎么,你难道要收买他吗?”
“怎么会,我只是给他个动力,省的待会他被我揭穿借口刚才没尽力而已。”杨运向老妈解释。
“刚才我在对视频的那个人说话,她的能力还在我之上,所以你要拿出全部的本事,这样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把你捞出来,所以用尽全部的本领吧,面相应该是每个算命人的必修了,先说说这个吧。”杨运向李恒说道。
“从这位先生的面相来看是大富大贵之相,出生于富贵人家,以前虽然有些许坎坷,但最终都化险为夷,而这位小姐命犯孤煞,与家人缘薄,因此是独自一个人生活。”李恒自信的说道。
“好准。”陆晓婉和楚雨墨都吃惊的赞叹。
“不过是简单的推理罢了,关于我的那段,能指挥警力,并且可以简单的从精神病院捞人的人肯定非富即贵,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官员之后,但肯定是有钱人,而且能让警察局的人办事的官员又怎么可能是小官,大官自然也是有钱人,因此他说我出生富贵之家在你们看来没毛病,而且人生又怎么会没有坎坷呢,度不过的又怎么能活到现在,不过是些废话,而且在我看来还是有漏洞的,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可算不上是富贵人家啊,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只是后来做生意才发家致富成为富豪的,这就是你不知道的,因此有了漏洞,至于楚雨墨,大多数到了你这个年纪人的人爷爷奶奶辈都有去世的了,你手上又没有带婚戒的痕迹,是条单身狗,加上和我这个富豪在一起,他肯定认为你是我的手下,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你来肯定是心腹之类的,那就是高薪一族,高薪大龄剩女是父母逼婚的主要目标,因此肯定与家人不合,而且有钱的肯定自己出去买房或租房住,加上有长辈去世,所以得出了刚才的结论,而这棱模两可的推论与你的情况正好太符合了,因此你们才会认为他算得准。”杨运解释完毕。
陆晓婉大叫杨运狡辩,而楚雨墨虽然乍异杨运的解释,可仔细细想又有点道理。
“问个加分送命题,你既然说她命犯孤煞与家人缘薄,现在也可以确定是真的了,那你可算得出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杨运提问。
“这算什么加分送命题。”陆晓婉说道,这也是楚雨墨的心声。
“这是个语言陷阱,如果他真的是算出来的那自然不会落入我的陷阱,但是他如我所猜测的是靠观察推理的话,那就有问题了,毕竟就算是一个人再怎么犯孤煞总不可能一个家人都没有吧,而且从小被人抛弃的情况也是十分符合他刚才所说的,因此他刚才真的是推理得出的推论,现在他又没有楚雨墨的资料,那可就很难再推测出答案来了。”杨运既是在解释,也是在向李恒施压。
“这我倒是真算不准,毕竟我只能算出人生一个大概的走向,想要准确的确定一件事,这已经超脱我的能力了,为证明我并非如你所说依靠推理,我就说说我在这女孩面相上看出的一些东西吧。”李恒毫不在意杨运的咄咄逼人。
“从这位姑娘面相来看是与家人相克之相,而且越是与之亲近之人越容易受到影响,只有远离他们才能化解,我想这位姑娘的家庭和家人一定是多灾多难。”李恒说完就闭口不言了。
“就这样?”杨运询问道。
“什么叫就这样,没听见说的这么准,我就知道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陆晓婉激动道。
李恒微笑不语。
“棱模两可,不过是将我说的内容解释了一下,根本什么新信息都没有,不过就是简单的心理推测罢了,多说多错,因此只是将已知的信息复杂化罢了,说到底那些内容的意思不就是楚雨墨你命犯孤煞会累及家人,还越亲近之人越容易被影响,这不废话,不是亲近之人他们受的苦难又怎么算得到路人的身上,而你所谓的命犯孤煞不过就是知道某人家人不顺将他人身边亲人朋友所受苦难的原因强加于他身上罢了。”杨运说道。
这最后一句话直指楚雨墨内心的软肋,简直道尽了楚雨墨这一生的委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