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你们是一个涉黑团伙。”
“我们在涉黑?”好大一个屎盆子就这样扣在郝仁身上。
难怪在酒店,田sir见到欧阳巨基的时侯愣了一下,原来,欧阳家族的势力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们充分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也查到了你们的基地,郝仁就是你们组织的头目。”田sir义正严辞地说道。
欧阳巨基这个人很狡猾,做事非常谨慎,多次派人打入我们内部窃取机密,然后勾结地方黑势力掉出犯罪证据嫁祸于人,紧接着勾结黑警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搜罗我等的犯罪证据。
警方很快介入,我们被警方控制了,因为这是刑事案件,尽管梁山灏没有起诉我们故意挑衅伤害。我等被传唤,我们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因为有人证,尽管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误指。可我们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原来他们怀疑是郝仁指使我去闹的事,可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啊。
他们仍然怀疑郝仁的嫌疑最大。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嫁祸,我的声誉一下子全垮下来。不但每天要处理好手头的工作还要处理突发危机等各种杂事,必要时还要考虑跟警方打交道。
靳晓臻怂恿梁山灏的律师向警方提供了大量的证据,我等被正式拘留,没完没了的审问令我头晕目眩。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我害怕到了极点,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肯相信我。
就这样我在警察局度过了此生最为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审讯室的灯光照在我脸上,刺眼又难受。我已经连续多好天失眠,所有的问题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
和梁山灏是什么关系?是谁指使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记录,都被质疑。
我觉得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我只想对着这些人咆哮,劳资都已经被你们冤枉进来了,能不能让我好好静静,你们为什么不去追究靳晓臻对我的伤害?
他们也没有办法,由于证据不足,我被立即释放。
温湘和西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郝仁保释出来,当郝仁看到温湘和西西的刹那,他不只一遍一遍喃喃地说:“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真的,我要报复,我要……。”
警方的调查中止了,案子转为民事纠纷,到了最后,在双方律师的回旋下,不了了之。让我们清清白白无罪脱身。然后郝仁就谋划着派西西去潜伏在靳晓臻的身边。
郝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陶然,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我用力点头:“我一定全力以赴。”
郝仁看着我迟疑几秒说:“你想办法派人潜伏到欧阳巨基身边,拿到他们的犯罪证据。”
我一怔,错愕的望着他:“要我派人去做卧底?”
毫不犹豫,我直接摇头:“我不要!”
“陶然,你记住了,想要保全自己,你就得培养一名优秀的卧底输送到欧阳家族企业的内部。”
“不行啊二哥,欧阳是不可能让其他人接近他。欧阳不会笨到引狼入室,他一定不会让其他人靠近他的。”
“这有什么关系,如果和他有了交集,再顺理成章的成为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难道他还会怀疑你是刻意接近他?”郝仁两眼放绿光,话势毫不迟疑。
“他若是有戒心,是个典型的阴谋家的话,我想是没人能轻易接近他。”我内心是拒绝的。
“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郝仁用心良苦开导我。
“如果是男人的话一般不会轻易接近欧阳,欧阳巨基这个人喜欢有姿色的女人,我看西西适合做卧底,尤其是对付欧阳那种深沉的男人。欧阳和靳晓臻碰到不穿衣服的漂亮女人能不起生理反应?我建议色诱,法律又没有规定,在房间不允许裸着身体是不是?”
“不行,西西绝对不行。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发挥你的优点,不然白长了这张脸。”
我懵了一下,反问他:“二哥,你是要我色诱?”
郝仁不怀好意的朝我邪笑:“你觉得自己能让他人为你垂涎欲滴,那你就去吧。”
我没有办法,本想安排让西西去勾引欧阳巨基,西西说她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自己引起欧阳的防备。她说她有更合适的人选。
靳晓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也算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自从靳晓臻拜了上海大名鼎鼎的余卫迪为义父之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权利和财力这两件事上,靳晓臻算是又“进步”了不少。
且说靳晓臻和欧阳佩珊名义上是男女关系,可靳晓臻整日忙里忙外,对欧阳佩珊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男人出门在外,难免会生出些寂寞,又很难抵抗住外界繁杂的诱惑。虽说人生在世,男人要经得住诱惑,女人要耐得住寂寞,可真正守住心的又有几个。欧阳佩珊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时常双手托腮嘴里操几句上海方言以示对其他人的不屑。
而靳晓臻偏偏在忙碌中喜欢去找舞女。他平日里喜欢寻找野花野草,对抱着女人的细腰嘭嚓嚓地跳华尔兹、拉丁并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抱着赤裸裸一丝不挂的女人上床,所以不大高兴去跳什么交际舞。
上海素有“东方不夜城”的美称,“冒险家和梦想家的乐园”。每当夜幕降临,舞厅的霓虹灯此亮彼暗地闪烁起来,入口处极其性感的艳舞星巨幅照片特别醒目。衣饰华美的众多舞客,兴致勃勃地步入舞厅。随着优美的舞曲奏响,舞客和舞女成双成对地步入舞池。
上海目前最大的营业性舞厅便是由靳晓臻一手控制的“迷宫舞厅”,在上海滩独领风骚。
舞厅装潢豪华奢靡,设备高档大气,舞女年轻貌美,技艺娴熟;新大路的维纳斯,南京西路的籍沪,位列二等;欣大和大润发等游乐场附近的舞厅,各属下等。还有些像希碧洛国际娱乐会所和卡尔登等的舞厅,则是西洋风味的外国舞厅,其规模设施,豪华奢侈,只有显赫的社会名流才能光顾得起。
此外,一些小型舞厅也应运而生,宾客爆满,如“百乐门舞厅”、“360舞厅”、“维也纳舞厅”等等。这些小舞厅收费低廉、舞女伴舞三分钟才收费50元,光顾者都是些小商贩、中小工厂的老板、职员等,还有一部分学生。
舞厅多半是靠舞女唱“主角”来活跃气氛,所谓的舞女,是以伴舞为职业的女性,当地人称舞女为“前驱”,称舞客为“手刹”,舞客邀舞女伴舞,行话称“前驱配手刹”。
按规定,舞女必须接受专业培训然后由当地纪检部门颁发从业资格证书,方能在公开舞厅中伴舞。舞女的渠道来源于小职员、公务员、少妇和学生妹等等,她们多为生活所迫而沦为舞女,有些则是为了寻求刺激或是改善生活质量。
舞女的收入一般以舞票为主,每次以舞票多少与舞厅老板拆帐。最走红的舞女可得约十分之八,次一等的约十分之五,末等的不到十分之三。
舞女并不能全部拿到拆帐后的钞票,还要遭受“舞女领班”的“提成”。舞女领班实际上是地方的恶霸流氓。他们介绍舞女陪客、他们负责向舞厅推荐舞女和介绍生意。“舞女领班”每天还要拿去舞女收入的十分之一二。舞女都希望舞客的施舍。舞厅规定,舞女向舞客推销买一瓶最贵的香槟,舞女可得相应的提成。一曲终了,舞客喜欢请舞女一起喝香槟。如果舞客不买的话,舞女常常要明指暗示,这时舞客往往很有派头地掏钱买香槟。还有一些舞客吝啬,这时,舞女就会想办法硬拉着舞客强行消费。
少数艳舞女凭着过人的色艺,和舞客们一起谈笑风生,倒也收入颇丰。但她们只是上流社会的玩物。大多数舞女,步入舞厅犹如跌进火坑,人前强颜欢笑,人后以泪洗面,还有的舞女沦落为娼。
所以,很多舞女都是趁着年青貌美走红时,嫁一富庶的男人,以便终身有靠。这也是很多舞女共同努力的心声。
舞池四周的小圆桌子上,摆着鲜花与汽水、杏仁露、香槟等各种饮料,供客人们随便取用。舞池里着黑西服带黑领带的服务生来回走动。溜光滴滑的舞池,像面镜子,可以照得出人影。四壁柔和的灯光,混和着微香,洒向人群。
当靳晓臻一踏进舞厅,便噼噼啪啪地来了一阵热烈掌声。一位舞女挽着靳晓臻的膀子走向舞池中央。靳晓臻就是这样被丰乳细腰肥臀的舞女——王思琪的美貌和气质迷住了。对跳舞并没多大兴趣的靳晓臻,竟如魂牵梦绕一般,随着那动人的乐曲,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