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我父亲和欧阳宗亲密无间,为何曾经的好兄弟,好哥们,剑拔弩张,分道扬镳?曾听父亲说过,他和欧阳叔叔当时因建筑风格的设计之事产生意见分歧,渐生不和。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没想到持续了这么多年。当时两人关系迅速恶化,时任“宏星恒辉”董事长兼总设计师的他狠心的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决定免去欧阳叔叔宏星恒辉的一切职务。
和好朋友亲密无间合伙开公司到决裂分道扬镳,曾一度成为坊间最热议的话题。
“当初之事权是长辈们意见不合产生的分歧,就算当初有什么误会现在也该烟消云散了吧,再说现在欧阳叔叔早就忘记了,你又何必如此计较呢?男人要豁达,你得释怀,对不对。”我希望能够借助他父亲唬住他,在郝二哥的恳求下,以及在我的强烈暗示下他就把我们放了。
酒桌上我彻底原谅了他,我的确原谅了他,可这个社会太可怕,人心难测,他被这个社会荼毒的不轻,还是现实本来就是这样。
如此看来我现在应以大事为重,儿女情缘什么的就暂时扔一边了。
郝二哥曾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高,学的比别人多,打破妒忌心,打破仇恨,奋而学习,更要善于向对手学习”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他当时跟我说的话。
林枫也说过:“你要知耻而后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扑。”
那些年我曾追随那些比我能力强,智商比我高的人,我知道和他们共事我会一天比一天强大,不断进取的确能够立于不败之地,颇有些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感觉。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上班族了,还是一小白领。想想就兴奋。这一兴奋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郝二哥表扬我说我工作特别卖力,而且创意层出不穷。然后我就乐的跟贼似的嘿嘿直笑,然后他又站直了身子摇头晃脑地特严肃地拿上司的身份压我:“别自我满足,很容易膨胀。”
每天朝九晚五的,隔三差五的还要陪林枫这个自虐狂熬夜加班。不但自虐还要虐我,不准我回家,我也没说什么,就陪着他在那儿浪费光阴。
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工作状态,特投入,这事发生在我身上真叫一稀罕。我连回家之后都拿着广告策划案在那儿想创意,一边想还一边自个儿在空中挥舞着我的鸡爪子,摇头晃脑跟一白痴似的斗志昂扬激扬文字。
开始的时候温湘特高兴,可是后来温湘发现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陪她玩的时间少了就经不住了,用电话轰炸我。每天晚上深夜准有电话,而且都是挑那种凌晨两三点,也就是骚扰电话频繁出现的时段打给我。
在温湘无数个深夜电话嘘寒问暖的袭击下,我终于崩溃了,电话里是我最疼爱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啊,我只是用一种特哀怨的语气让她心里直发毛。”我都快撑不住了,被你搞的神经衰弱了”。其实还别说,第二天她顺带给我买了十多盒吉林敖东牌安神补脑液,可这年头虚假广告太多了,这些人真他妈黑心。
第二天我在公司拿一文件预想交给我的顶头上司——郝二哥,市场部的Alice仗着自己深受郝仁的青睐有加,仰仗着自己舅舅的这层关系在公司这个地界上耀武扬威,经常在公司说话没有分寸,惹得公司人都不怎么待见。她爱郝仁爱的痴迷,这大家有目共睹,她见不得谁和郝仁的关系密切,不论是男是女,就算是只母蚊子也不行,觉得自己在郝仁心目中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她对我一通挖苦和讽刺,污蔑我姗姗来迟,耍大牌。此人真是没脑子,就算和郝仁关系再好也不能把投靠欧阳巨基做的这么明显,这不是明摆着和我为敌么。
虽说她出生比一般家庭要高贵,但以她这种智商来判定她在电视剧中的集数顶多活不过一集,真是不识好歹,不知进退。说话嚣张,行为霸道,竟然向我摊开修长的手,拦截这份绝密文件,那手精致的好像专做的摆设让人欣赏似的,对我构不成任何吸引力。她一直以为她是整个公司最美的,最可气是让我立马端茶倒水伺候她,还真拿我当孙子使唤,我都没给我妈倒过茶。温湘看不过去就与她理论,谁知正在争吵之时,郝仁经过,温湘本身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郝二哥惧怕她家的势力,不敢得罪。
温湘要不是顾及到二哥的面子和感受,恐怕早就和她水火不容了,早就想赐一丈红绫把她缢死,岂能容她如此二到家。
现在公司所有的人都附和Alice,把矛头指向我,想法设法想要把我挤兑走。郝仁出于无耐,借机给我个角色让我挑大梁出演男一号,好把我支走让我出去躲避一下公司里的暗贱齐发和风口浪尖。
我刚上床熄灯睡觉希望明天能够早点醒来,一位导演朋友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喂,你好,是陶然?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是的,有什么事,你说吧”
“好,那我就直言了,我想让你出演我新剧的男一号,郝仁推荐的”
“哦,是么?你觉得我可以胜任么,别回头给你演砸了”
“放心吧。现场会有执行导演给你讲戏”
“哦,好了,现在很晚了,我需要休息,明天再说吧,晚安!”挂断电话后手机直接关了机,我只想美美睡一觉,不愿再去想任何事,也不愿再接到任何电话的轰炸。
第二天,我被邀请到了酒店里出席《寂寞晚春秋》电视连续剧的新闻发布会上,恰巧在酒店长长的走廊里碰到了这位导演和郝仁,这位导演正在筹拍一部宫廷戏,原来郝仁是这部戏的总出品人,他联合了几家影视公司联合出品,我心里慰问着郝仁的祖宗十八代,老子来公司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公司里签约了多少艺人、导演。既然有那么多童星干嘛还要让我去扮演少年康熙,脑子被驴踢了么,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暂时想把我支走。这位导演原来是郝仁公司的签约导演,刚从另一部戏上下来,郝仁公司旗下也签约了很多极具潜力股的艺人。
“妮子想和你一块坐坐,不知你有没有时间”。这个导演曾几何时成了人家的传呼机。
我问道“谁?”
“妮子,你表姐”
“我哪个表姐,妮子,我不认识”
“当红影星,刘佳,艺名妮子”
“哦,什么时候”
“发布会结束后”
当我回到酒店的房间拉撩起窗帘的时候看见一辆崭新的加长林肯停在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表姐。我一直很讨厌她,相对而言,她更讨厌我,我讨厌她的态度从未改变过,可现在这会儿不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嘛。我是不想搭理她,可陈导不是发话了嘛,陈导这面子怎么着也得给他挂住不是嘛?
不然人家说我小家子气显得有点忒不地道!于情于理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我也是出来混的,早就摒弃了以前的锋芒和任性。
“哎,过得不错嘛?有没有给你爸妈打过电话”初次见面如此亲切简直和我以前认识的人判若两人。
我没有理她,感觉跟这个人没啥共同话题,又怕席间尴尬,所以就装出生病的样子。可还是被陈导死活拉着一块儿去了。
“我先上去了啊!”她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后台补妆准备新闻发布会。
随后我也上了五楼,通过长长的走廊,我看见程雪从洗手间里出来,见了我便笑道:“呀,这么巧?在这儿还能遇到你,缘分缘分”她爬的很快现在已经是这部戏的女配了。
“嗯,好巧啊。”我随口应道,停留在厕所门口,显得有点儿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儿,莫非你……”她有点疑惑。
我眨眨眼,笑道:“嗯,行了我们快去吧,他们都等半天了。”
我在门口尴尬的停留了半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开门进了屋。
有个女记者起来问我:“听说你是当红影星妮子的表弟,请问你这次挑大梁出演男一号,在该剧中扮演少年康熙压力大不大,你有机会出演这个角色是不是你表姐的极力推荐呢?”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面对更多媒体记者的询问我选择躲避这些问题,保持沉默。我不想让自己招摇过市,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发布会结束后,席间光筹交错,我在方圆两米的饭桌上闷不吭声,转眼我和陈导三瓶啤酒下肚。我突然灵激一动,走过去给制片方的李女士夹菜,给贾先生倒酒,整得自己倒像个孙子,唯一难受的还是自己,谁让自己是个晚辈?这是出于礼貌!刘佳一个劲儿的挖苦我:“没想到现在挺会做人的嘛”
我笑了笑道:“真的应该谢谢你,我现在是脱了形,换了骨。”
刘佳满脸通红,在饭桌上低着头假装狂吃,没有应声。
贾先生说:“我看陶然是个可塑之才,有足够的优势步入鲜肉行列”
“对不起,我对演戏研究的不够深,我只是想挑战一下,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贾先生道:“你挺适合剧中角色,再说你长得英俊飒爽,不演戏可惜了,我们也打算启用新人,只要你一出道,肯定会有很多女粉丝死捧,吸睛无数”
我内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实在对不住了,喝多了,我得放放水”
出来后我在长长的走廊里独自找厕所,听见里屋有动静,我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借着酒劲儿走了进去。
里面没开灯,黑乎乎的,我轻手轻脚的按开玄关的小灯,借着一道光亮,迷迷瞪瞪的我肃然起敬,看着正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歪着脖子,早已摸黑凑到程雪身边的陈导,胳膊是张开的,两人早已抱到了一块,对着程雪的脸狂亲。
我刚要迈步,忽顿住脚,又把灯关上。程雪悚然惊醒。
“啊!”
她惊叫一声,立马睁大眼睛,双手使劲推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脚也胡乱踢着,脑袋左扭右扭的不让他得逞,嘴里喊道:“行了!行了!”我假装没看见:“对不起,你们继续。”
陈导拾起身子,满头黑线,表情浮夸了点,娇柔做作,没丁点真情实感。我知道他本想玩次暧昧来着,由于我的瞬间出现兴致全无,解释道:“不好意思你误会了,喝多了,你刚才看见的不全是真实的,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是给演员讲戏来着。”
我嘻嘻笑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理解,演艺圈嘛,不给演员讲戏玩次暧昧怎能称得上演艺圈?”
我有点痛心疾首,现在青年导演、演员的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咋这么低呢?
后来我才发现,电影就是圣妓,娱乐就是哗众取宠,所谓的为艺术献身想必就是这样的吧!在这条路上,有的女生为了上位难免会失去自己的纯真,到最后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演员还是戏子,哦,过了过了,这话题有点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