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晓被大群记者围堵逼问时,程逍突然挡在了她面前。像有了救命稻草一般,她不知所措地两手抓住程逍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记者们看到程逍,反应了一下:这不是前段时间闹过丑闻的钻石王老五吗?
程逍的出现更加戳中了他们的兴奋点,记者们把矛头纷纷指向了程逍。
“您和时小姐什么关系?”
“她是上次被曝出为您怀孕生子的女人吗?”
“sun究竟在你们之间是什么角色?”
……
程逍不耐烦地想推开人群,可是无奈人太多。正在两人被记者们围得举步维艰时,忽然,有为数不少的黑衣男子推开了人群,护送程逍南晓进了公寓楼,并封锁了公寓的电梯口。
进了电梯,南晓狼狈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程逍皱起眉头说:“谁知道!这里怎么会冒出这么多记者?那群黑衣保镖是哪来的?”
“应该……是东道集团的。”南晓低下头,她心里沉沉的,她想起泷泽秀说过的话。
“那么,不是日上司哲就是龙驭弥寒了?”
“为什么说是学长?”南晓不解地问。
程逍皱起秀眉:“这记者本来不是冲你们俩来的吗?”
回到公寓打开电视,程逍和南晓才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
画面上正在播放在机场被围堵的sun,接着,屏幕上呈现出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透过窗户,sun坐在南晓床前正伸手触摸她的脸。
南晓的脑袋轰然一下,那不是自己生病那次吗?她猛然看向窗户,立刻跑过去将卧室窗帘紧紧地拉好。
“看来不是P图了?”程逍跟进来,慢悠悠地说道。
南晓抓了抓头发,使劲儿摇头。自己的麻烦事儿还真是不少!
“这次不仅上报纸了,还上了电视,别说嘿!你还真挺上镜的。”程逍幸灾乐祸道。
“上次还不是为了给你解围的?!”
“那么这次,不知你是为你的学长解围呢?还是给人家惹麻烦呢?”
南晓赌气地不再理他。
程逍走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问:“哎,那天你们俩是怎么来着?”
他伸出手不断摩挲着南晓的脸,坏坏地笑着:“这样吗?哎?我的表情是不是还得深情点儿?”
南晓黑着一张脸,阴郁地看着他没说话。
程逍仍然不为所动,兴趣盎然地把手伸到南晓后颈,凑近了她的脸:“是不是还这样了……”
南晓瞬间眉头一拧,握起拳头。
正当她要动手,程逍突然松开了她,转身走到窗前挑开窗帘缝,若有所思地说:“在床上这个角度的话……拍照的位置大概是对面楼的北半面吧?”
南晓恍然大悟,她好奇地探过头:“是吗?让我看看。”
程逍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看什么看!还不知道小心点儿!”
“看来这两天你又没办法上班了。”他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看看学长怎么说吧。我可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南晓郁闷地说。
“知道就好。反正靠你一个人也解决不了,就别乱想了。这几天在家好好放松下心情。”
南晓点点头,从抽屉拿出一张CD放进了播放器中。
“嗯。听听音乐陶冶陶冶情操是好事儿。”
“我情操那么高尚还用得着陶冶?”南晓说完,一段正经京腔的对口相声传了出来。
程逍头痛地扶了下额头:“你能带上耳机吗?”
南晓瞪了他一眼,插上耳机继续乐呵呵地听起相声来。
程逍百无聊赖地躺在南晓的床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辉夜赶到公寓后,看到程逍旁若无人地躺在床上,不悦地说:“都凌晨一点了,程总在女属下的私人公寓里,是不是有些不妥?”
程逍没听见一样,捡起南晓扔在一旁的耳机塞进耳朵里,也津津有味地听起相声来。
“他现在不是走不了吗?也是我连累他的。”南晓解释道。
“对了哥,我正有事情想问你呢?东道组的人为什么在这里?”
“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啊?”辉夜老实地回答道。
“难道你真的在监视我?!”南晓急了。
辉夜疑惑地问:“监视你干吗?你认为少主的住处周围随便什么人都能靠近的吗?”
南晓这才想起在日本时,少主周围的安保工作的确是很严密的。
南晓顿时头都大了,她不可思议地问:“那我看到的邻居……”
辉夜坦然地点点头:“就是那样,全是我们的人。少主不让告诉你。你知道的,少主一向低调,不允许张扬。”
“低调???哥,你别给我讲相声了行吗?!”
程逍靠在一旁戴着耳机边听相声,边点头赞同。
“不管怎么样,你最近几天就别出门了。等事情平息了再说。反正……”辉夜看了旁边的程逍一眼:“少主很快就回来了。”
听了这句话,南晓一下子变得很落寞:“他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逍拔掉耳机说:“你还是暂时别住在这里吧了?不然,生活起居太不方便了。”
南晓低头考虑了一下:“也行。明天我先去找找房子。”
“找什么找?!去我那里就行了。”程逍干脆地说。
“什么???”南晓和辉夜异口同声地问。
辉夜紧张地说:“阿南,你还是再等等,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实在困扰得话,就先去我那里。”
南晓客气地程逍笑笑:“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我再考虑一下吧!”
“麻烦。”程逍懒洋洋地说:“好好想想,定下来告诉我,我来接你。”
辉夜安排人将程逍送走后就驱车离开了。sun也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嘱咐南晓不要出门,并安慰她说自己一定会摆平这件事。
可是,因为昨晚东道组的人出现解围,大街小巷的报刊杂志捕风捉影,甚至把sun的黑道家族的背景都给挖了出来,进行大肆宣扬和诽谤。
正在南晓闷在家里脑子乱得一锅粥之际,代小沫打来电话,提醒她约好今天参加同学的婚礼的。
因为刚毕业,抑制不住对结婚的那股好奇和新鲜劲儿,也想出去转换一下心情,南晓趁辉夜不在,在代小沫的掩护下,终于成功突破了被层层围堵的公寓楼。
好不容易二人兴致勃勃地去参加好友的结婚典礼,偏偏冤家路窄遇到了夏明婕。
“哎呀!这不是sun的绯闻女友吗?什么时候又和明星勾搭上了?你这水性杨花的骚性还是没改啊!”
南晓无奈地说:“你这嘴里仍是吐不出象牙啊!”
夏明婕走到南晓面前继续挑衅道:“和那个龙驭社长怎么样了?该不会被他玩过甩了吧?”
南晓满脸洋溢着笑容说:“怎么会呢?”
看到南晓丝毫不以为意,夏明婕心里更加憋屈:“我堂姐可是龙驭社长身边的贴身助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晓故作惊讶道:“贴身助理是么?不知道有多贴身呢?”
夏明婕瞪了她一眼:“我听说人家都回去了,你还恬不知耻地追过去……”
这句话还真戳中了南晓的软肋,要不是密友的婚礼,她还真要忍不住拿啤酒瓶子招呼上去了!
她咬着嘴没说话。
没想到这娘儿们还没完没了了:“人总得识趣儿一点,懂得取舍。劝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多照照镜子,那样就能清楚些自己只能配些什么货色!”
南晓真是忍无可忍了,回敬道:“对啊!是得懂得取舍,既然这么明白,你也得多教育教育石越啊!既然攀不上我,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就好好守着次货过日子吧!”
要不是夏明婕欺人太甚,她本不想拿石越说事儿,毕竟一起共事三年中,他一直很照顾她。
其实,南晓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石越会对她做那种事。虽然比不上sun优雅持重,但他也不是轻率的人。
或许,真的是因为酒后乱性。南晓觉得一个人酒品不好,人品也好不了。喝了酒,人往往会暴露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本性。
夏明婕气得脸都要变形了,但只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这你就不要担心了。刚刚忘了告诉你,我和石越也快结婚了。希望到时你来捧场。”
看到南晓那意外的表情,她笑道:“一定要来哦。”
“鬼才会去!”代小沫冲她背影叫道。
南晓一把拉住代小沫,笑着应道:“多谢邀请!最好要用好一点的请柬啊!不然,姑奶奶是不会赏脸的!”
夏明婕回过头嫣然一笑:“那是自然的。”
看着南晓闷闷不乐的样子,代小沫问道:“你那个少主,脑子是不是被驴舔了!上次还替你出头,转脸就和她堂姐勾搭上了?!”
“啊?你说少主吗?”南晓心不在焉地问。
“难道你不是在想这件事吗?”
“不是啊!那件事我早知道。在他们公司看到过她堂姐了。”南晓叹了口气说:“我只是突然感觉,石越有点可怜。”
“你啊!就是同情心泛滥!他可怜什么?就是因为他,你才招惹了夏明婕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再说,当时他表白说那么喜欢你,还不是这么快就要和夏明婕结婚了?”
南晓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只是,那天在校园里,他眼中的那痛楚的目光总是让南晓有些于心不忍。
辉夜在婚礼结束后,赶来接南晓他们两个人回到了公寓。这么多天了,只要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场合,南晓发现代小沫总是一副恨不得把辉夜千刀万剐了的表情。
她推推代小沫:“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上次摸了下手么?你还没完没了了!”
代小沫一听急眼了“谁因为那次没完没了啊!他……”
还没说完,代小沫恨恨地将后半句咽回到肚子里。
“就是啊!不就是摸了下手、吻了下嘴么,至于……”辉夜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代小沫面红耳赤地扑了过去,堵上了他的嘴。
“啊?哥,你说、你你们接吻了?!”南晓捂着嘴震惊道。
辉夜无所谓地耸耸肩。
“喂小沫。那不是你的初吻……”话音未落,代小沫又着急地去堵南晓的嘴。
“什么?”辉夜看着代小沫,哭笑不得地说:“你,该不会是幼儿园毕业的吧?”
南晓点点头,就心智年龄来说应该也差不多。
代小沫出生在一个军官世家,爷爷是个老红军。她还有一个姐姐,因为家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代伯父把大女儿生生训练成了一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巾帼英雄,火爆脾气、雷霆性格让男人纷纷望而却步,三十多岁仍然单身。
也许是认识到教育方针的失误,或者因为年龄大了,代伯父对代小沫却特殊地疼爱,而她得以幸运地在一家三口的呵护下长大。别看她平时口无遮拦,除了阿文那次浅薄的暗恋,代小沫确实没有任何恋爱经验。
看到代小沫和她姐姐一样不争气。在她毕业后,代伯母不遗余力各处物色根正苗红的青年才俊,好让这个晚熟的宝贝闺女快点恋爱结婚。因此,她对相亲这种事简直是痛恨至极!
“都这个岁数了,谈起初夜都应该觉得羞耻,竟然还有初吻,要我都该羞愤欲死了!”辉夜笑道。
“凭什么!”南晓和代小沫异口同声地嚷道。
“我是处女我骄傲!我是剩女我自豪!你们男人那都什么逻辑?怎么我们洁身自好的就该羞愤欲死了?”代小沫继续叫嚣道。
辉夜叹了口气,谆谆教诲道:“你们啊——可真是浪费了大好的青春!那本该是去认识和享受男人的时光。”
“没有用脸贴过男人的胸膛,没有过和男人缠绵拥吻的激情,更没有感受过和男人一夜相拥而眠的美好……你们,不觉得太苛待自己了吗?”辉夜难以置信地问道。
虽然他们俩也觉得自己的青春有诸多遗憾,但对辉夜这种花花公子的论调还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