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朴小姐,司法部认为,您犯有故意伤害罪。虽然作案途中使用的是消音麻醉枪,但由于被使用者是一位未成年人,麻醉枪对其神经系统伤害极大,因此您仍需要承担责任。”
协会的司法部文件上是这么写的,可是为什么尺一太鸿一直在说我听不懂的话呢?如果我语种没判断错,他是全英文讲解我的罪名,还运用了许多高级词汇,我全篇只听得懂“to”“and”“be”等介词。
一开始我还尝试用我神奇的听译能力听懂尺一太鸿的长篇大论,后来我干脆放弃了,坐在椅子上,死目望天。
最后尺一太鸿的结语是:您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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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无非便是布莱克握着我的手开了一枪,墨多多中枪倒下,孩子们的尖叫引来了宿管和一群学生的围观。从楼梯口冲过来一大批黑衣人,将DODO冒险队、我和布莱克一并带走。
我现在一想起我离开时学生们的表情,我就觉得头疼,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已经被编成多少个版本在H中流传了。
我都自顾不暇了,才懒得去理会他们要怎么议论我。
带走我们的是协会安保队的人,安迪瓦兰首当其冲,那白衬衫那黑马甲,那长风衣那小皮靴。他举着枪在宿舍门口大喊一声“都不要动”,冲进来一手一个(左边布莱克右边我),其他安保队员忙着搬运伤者、控制目击者,训练有素何等干练,就像是已经反复导演过多次一样。
当我看着桀骜不驯的布莱克一脸淡定的被安保队员铐上手铐后,我更加确定:这一切都是排演好的。
安迪瓦兰亲自押送我,因此我没受什么苦,连被押在直升飞机上都有人给我垫了软垫。原来这帮人在女生宿舍楼顶部署了几部飞机,早早的就在楼顶准备好了。这已经板上钉钉了:全都是演戏。
眼下,我和布莱克面对面的坐在飞机舱里,不同的是我屁股底下垫着垫子,布莱克直接坐在冷冰冰的钢铁底板上。
作为嫌疑犯,我们两个被关在一起。
安迪瓦兰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枪,警戒的瞪着布莱克,我也警戒的瞪着布莱克。布莱克抬着脑袋望着天花板拒绝与我们对视。
他依然穿着女装,粉白色卫衣和白色短裤,若不是他声音确是男声,且行为举止的确很man,我真的要怀疑他的真实性别……
真的,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具有迷惑性,身材也好体型也好,全都向着女性化靠拢,不说他是扶她,我都不信。
“你们两个别看着我了好不好,”布莱克说,“我压力很大的。”
我虽然也戴了手铐,但情况总比布莱克好点,我可以举起双手,比一个“biu”的手势:“你让我成了杀人犯,先生。”
布莱克抬头假装在吹口哨:“没有杀人,那是麻醉枪,也就是睡一觉的工夫而已。”
“……”我转过头瞄到了安迪瓦兰的皮靴尖,“队长,打死他吧。”
安迪瓦兰闻言,把保险打开了,清脆的“咔哒”一声过后,我满意的看见布莱克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