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诚师兄,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出了堂门,心禅就忍不住问他了。
意诚放下了拉着心禅的手:“你猜啊,你要是猜不着我就不告诉你了。”意诚深邃的眼眸里露出溺宠。
“意诚师兄……”还没等心禅说完,意诚就一把抱住了她,“意诚师兄,你没事吧?'”心禅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吓到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意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婵儿,我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心禅听到这句话时,眼眶就红了。
然后是一阵沉默……
她一把推开意诚,意诚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泪光,这让他吓了一跳:“心禅……”
心禅似乎一下有了发泄对象,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就成了梨花带雨的可人儿。这让意诚的心揪了下。
“意诚师兄,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抱着你送我的筝,去荷庭。是你说,只要我每天去,你不久就回来的,但是我苦苦的等,等了两年,如今你回来了,要不是望诚大师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回来了……我每天想着你,念着你,我想给你写信,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连一封信也不给我……”心禅越哭越凶,最后直接就没有了声音。
心禅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天天等,就是等不回他,刚才在大堂心禅就像和他说话,但他却连个眼神都没有个心禅。
“禅儿,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等我的。我应该给你写信回来,你别哭了好吗?”意诚将心禅抱在怀里,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了,他下意识的去看,发现心禅居然晕倒了。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惊慌,发现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待左心禅醒来的时候,已至下午太阳直照在左心禅的屋子里。
屋里没有一人,左心禅想起来今天早晨和意诚说的那些话,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会突然那样。
“心禅,你醒了。”左云鹤进门就看到左心禅两眼放空。今天早晨可真是吓坏他了,他这个女儿要么就是安静到极致,要么就是去捉弄别人,那里那样子过。如果今天左心禅要是有什么事情,依左心禅的娘的性格,那他也就不用再见她了。
他不就是想,对心禅凶一点,心禅和她娘一诉苦,她娘不就回来了吗?
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左心禅会压在心里不说,直到崩溃?不愧是他和白书瑶的孩子……
“爹。”心禅只要一见到左云鹤立马就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大师姐的模样,因为左云鹤从小教育她,她的身份特殊,要照顾其他弟子,就算是比她大,她也要无微不至。但其实她只是在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
“心禅啊,意诚明日一去就又得陪着宁诚瞎晃悠半个月,这……”左云鹤偷偷的看了左心禅一眼。
“爹,你放心,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再也不会失态了。”心禅郑重其事的说。
左云鹤偷笑:“我的意思是,就不要让意诚去了,那既然你想让他去,我就……”
“爹,你是说意诚师兄可以不用去了?”心禅感觉这个消息真的是最好听的话了。
“当然。”
“太好了,谢谢爹。”现在的左心禅已经成为了那个经常捉弄人的姑娘:“那意诚师兄呢?”
“他去给你做饭了,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又大哭了一顿,他心疼你。”左云鹤对待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苛刻。
就听见屋外传来奚倾的声音:“意诚师兄,我把心禅交给你,你却让她晕倒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知道。”
奚倾跟着意诚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心禅,你醒了。”意诚这时有些尴尬。
奚倾看到他这副样子也觉得好笑,平时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却像个小孩子:“心禅,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奚倾对心禅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了。
左云鹤当然也是个人精,本来就是自己不让意诚和心禅见面才成了今天的情况:“心禅,爹两年没有回来,得先去看看宗派事情,先走了啊。”
“嗯。”
然后,屋内就又陷入了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意诚先开口的。
“禅儿,你先吃点东西吧。”然后从侍女手里接过餐盘。
“嗯”她依旧是淡淡的。
“你先下去吧”意诚对侍女说,他现在需要和心禅解释一下。
其实左心禅根本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今天太疯狂了,有点羞愧。
而齐意诚则是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心禅才让她那样失控。
心禅慢慢的搅着粥,刚刚听左云鹤说,这是意诚亲手为她熬的。
“意诚师兄,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失控,对你发脾气,但是我并没有怪你。”心禅觉得还是先解释为好,毕竟是自己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