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清波,水光潋滟,嫩荷摇曳,池边女子白衣然然。
素手轻拨,筝弦摇动,发出纯净之音,但细细听来,就会发现琴音中带着盼望。
风儿轻轻略过,将女子衣袂白纱吹起,发丝也随风舞动。只见,那张脸很美,虽然只是一瞬惊艳,但也很耐看。眉宇间有些相思之味。
这样一幅美人陪美景,就好似一副画,一副世人难勾勒的画。
在安静也有被打破的时候,一身着青紫色练功服的男子急忙跑来,脸上带着欢喜:“心禅,快跟我走。”
左心禅疑惑了:“大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这望诚师兄平时最是稳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
左心禅又瞬间接话:“是爹和……意诚师兄回来了吗?”
望诚眼中充满溺宠,这种溺宠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是啊,这回你和意诚的婚事应该跑不掉了吧。”意诚与心禅的婚事已是左家与齐家默认的,只是没有明面承认罢了。
心禅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望诚看着自己小师妹这种样子,顿时又想起什么事:“心禅……”
但左心禅没等望诚说完,就已经跑到了庭院门口:“大师兄,快点走啊!”说完,就又跑了。那种样子真是又俏皮又可爱,与刚才那种安静简直判若两人。
望诚跟着过去,就看到左心禅只躲在堂厅旁边的小屋子后面:“心禅。”
左心禅犹豫了:“师兄,我不敢进去。”
望诚只觉得奇怪,平时这小师妹每天想着,望着,盼着意诚回来,但现在意诚回来了,心禅却不敢过去:“为什么?你不想见意诚了吗?”
左心禅依旧犹豫:“我也不知道,只是进去的时候感觉心中什么东西在叫,我不敢看见意诚师兄……”越到最后声音越弱。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是这种反应。
恰在这时奚倾从后面走来:“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进去啊?”奚倾是心禅的师姐,也是望诚大师兄的梦中情人。
奚倾心中是喜欢望诚,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而望诚心中也喜欢奚倾却也不敢表示给她。
奚倾一把拉住了左心禅的手:“诶呀,走吧,每日朝思暮想的人到了你的眼前了,却又不敢见了。”
左心禅一想也是,心中忐忑可能是因为许久没见意诚师兄紧张的吧。
就跟着奚倾进入了堂厅。
堂厅两侧站满了人都是左心禅她爹的徒弟或是她爹的徒孙。而齐意诚站在左侧二排,这望诚是左心禅她爹的徒弟,而意诚则是心禅大伯父玄羽真人的大弟子,但是进派比较晚,就成为了第三。
三人进入堂厅后,变各自走到自己的指定位子。望诚站在左边首位,心禅与奚倾便走到了右边。这左宗派向来是不收女弟子的除非那女娃实有修仙的体质,左心禅就是有非常好的修仙体质才被云鹤宗主(左心禅的爹)收下的,而奚倾也是云鹤手下的弟子。
意诚,望诚,奚倾手下都有自己的徒弟了,但是左心禅没有,依她的话来说,她还小,不需要徒弟。
回到堂厅中,左心禅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左云鹤发现他手中拿着一份密函,坐在主座上细细的看,眉头很皱,意诚也是一副愁眉苦脸。
就在这时,左云鹤合上了密函,脸上愁云密布已经全散开:“这两年我与意诚一同去寻找我左宗派的镇宗之宝,却苦寻无果,但刚刚本宗收到密函,宝物已经找到,宁诚正在回来的途中。”
齐意诚的脸上也布满了笑容,他本就长的非常邪魅帅气,再穿上一身派服,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帅。看得左心禅一阵脸红,其实不只是左心禅,其他的一众女弟子也全部沦陷。
台上的左云鹤刚想要走又想起什么:“意诚啊,明日你去接宁诚。”
齐意诚微微点头:“是,师叔。”也就是他不用叫宗主。
左心禅顿时无语了,她和意诚师兄刚刚重聚,她爹就又让意诚师兄走了。
台上的左云鹤狡猾一笑:“好了,都去练功吧,十五日后集体考核。”
“啊?集体考核?心禅这是真的吗?”奚倾一向稳重,就算是惊讶也能美出新高度来。
“是,师姐,你没有听错。”心禅心中却很高兴,因为左云鹤答应过她:如果下一次考核她可以全部通过,就向意诚提起成亲一事。
左心禅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叫她,她,向后一扭,果真就看到了意诚在叫她。
左心禅没有动,意诚快步走了过来,照着心禅的小脸就捏了上去:“啊!疼!”左心禅大叫引来周围所有人的关注。
人们都觉得,虽然心禅比意诚师兄的容貌差了点,但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况且人家是青梅竹马,又订了娃娃亲,一众女弟子也是灰心了。不过,她们并不恨左心禅相反还有些喜欢她,因为人家本来就是一对。
周围的人都轻轻的笑了。
意诚一把拉住了心禅的手:“奚倾,我就把你可爱的小师妹借走了啊。”
奚倾也是欲哭无泪,你的人你想带走就带走,说的好像她是个坏人不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似的:“你的人你带走。”
意诚邪魅一笑:“谢谢师妹啦!”说着就拉着心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