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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腊八

腊月初八,在百姓眼里是个大节,不过在慕容衍眼里就是光明正大吃东西的节日,至于不久后年会更是好了,到处蹭吃的去。

“陈王殿下!”

“陈王殿下!”

“陈王殿下,这腊八粥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

“陈王殿下,这腊八粥是要送给如妃娘娘的。”

慕容衍颓然站在那里,厨师们一吓,立刻有人开口道:“陈王殿下,您的还在做,我们立刻赶紧。”马上转身抓紧做他的那份。

“衍儿,饿了啊,那我带你去我们的小厨房,好吧?”慕容枫将他拥入怀中,笑道。

“你会做腊八粥吗?”他不着痕迹的避开,慕容枫眼中闪了闪,笑道:“自然会。”

“那你带我去。”慕容衍笑了笑,目光却有些闪躲。

“好。”慕容枫心中了然,心中黯然,到底逃不过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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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皇上心中最看中的,不是任何妃子,更不是皇后,而是陈王殿下!”

“不是吧?怎么可能!”

“这可是有根据的!据说早在陛下还是太子殿下时,他们的关系就最为亲近,后来陛下还为殿下推迟了国丧之日和登基大典!”

“不只呢!陛下每日必召见殿下,近来还让他入住偏殿。”

“娘娘们做的糕点,陛下都给了殿下。”

“十年前横祸,陛下特意遣御龙卫护送殿下去长歌。”

慕容衍静静站在那里,眼中深邃了许多:“你们说够了吗?”

手中攥紧,眼中泛起水雾,却又淡去。“我还有谁啊……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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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翻转,米香飘远,慕容衍第一次不看食物,看着他的背影。“我终于知道了闵儿的心思是怎样的了。这世间有许多的伦理纲常。我和他什么都有可能,唯独这个没可能。”慕容衍心道,“为何对我这办好,让我心中割舍难分。”

“衍儿,衍儿……”慕容衍猛然惊醒,看着他,心中却是一颤:“皇兄……”鼻子一酸,泪水掉了下来。我在你面前,什么伪装都瞬间崩溃,我该怎么办?

唇上突然被炙热封锁,弥漫着茶香扑鼻。唇齿被撬开,带着宠溺和温柔,索取着他的所有气息。“!”慕容衍愣了下,却没有任何反抗。

慕容枫感觉到他的睫毛颤了颤,松了开,看到他愣愣的样子,不由笑了。

“……”慕容衍脸一红,低下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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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烟云缥缈,青山绿水。

“大师兄,他们还会来吗?”

“绝晨一定会来,但是闵儿怕是很有可能不会来了,衍儿他……应该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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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你去吗?”顾绝晨看向她。

“你想让我去?”慕容闵怔了下,目光复杂,“你让我去的话,我就去。”

顾绝晨愣了下。开口:“谢谢。”

“……”慕容闵不语,跟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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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投这里!”

“投这里!”

女子闭上眼睛,用力一投,众人争先恐后的冲向绣球,绣球抛出一个弧线,落入了慕容枫的怀中。

慕容枫受力退后了两步,慕容衍眼中闪了闪,松开了一直握住他的手。

慕容枫处于怔住状态,并未发觉,只是好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抛绣球抛到我怀里了,衍儿,跟我上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慕容衍嘴角微牵,“你要去就去吧。”

“……”慕容枫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随后开口,“那你可会等我?”

慕容衍愣了神,开口:“怎么了?”

“衍儿,你没有正面回答我。”

“……”慕容衍开口,“你不去了吗?他们都看着呢。”

“你不回答我,我就站着让他们看着。”

看到他倔在那,慕容衍淡淡开口:“你要去就去吧,我等你。”

慕容枫一手拉着他的手,慕容衍想要挣脱,但他实在握得太紧。

“松手!松手!你捏疼我了!”慕容枫立刻停了下来,慕容衍揉着自己的手,鼻子一酸,心里万分委屈,却硬是不说,只是低着头,睫毛颤了颤。

“对不起,弄疼你了。”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却被躲开。

“……”慕容枫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他伸出的手,除了现在的慕容衍。他的手一直伸在那,尴尬的,可是慕容衍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倔强让他不肯屈就,但是他的手微微颤抖,透出他并不平静的心。

慕容枫终究放下了手,转身向那小楼上走去,慕容衍身体一僵,眼中泛起水雾,原来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还以为他会多在乎自己……

女子睁开了闭住的双眼,看向拿着绣球的慕容枫,轻轻舒了口气,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小女子……以后就跟随公子了!”

“啊?不是,我只是上来将这个绣球还给你的,并无娶你之意。”

“小女家境贫寒,无人上门,所以才会以这个绣球招亲,以将毕生托付于月老。公子莫不是看不上阿四?”说着哭了起来。

“不是。”慕容枫心里一直想着慕容衍,心里焦急,“只是怕你受不了宫里的规矩。”

“宫里?你是皇上?!民女参见皇上。”

“免礼,小桂子,着封为舒婕妤,你先带她回宫吧。”立刻转身下了小楼。

阿四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心道,这只算成功了一半,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不过来日方长。

慕容衍在外站在那里,一阵阵寒气从霜痕上蔓延至身上,众人见了立刻纷纷躲开。

可是这些寒怎抵得了心底的冷,自己和他从小的感情最后竟比不上仅见了一面的女子!

手上霜痕隐隐欲要冲出,他紧紧握着,霜痕想要控制他去杀人,他尽力忍住,开口:“还是来不及等他出来要个说法了。”转身飞身跳跃,直奔长歌。

慕容枫到了下面,却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心里一颤。“他还是生气了,到底是我不该。”慕容枫心里懊悔道,“他应该是去长歌了吧。”

“主人,让我去杀了他吧。”

“不……”慕容衍忍住寒气,霜痕千里冰封,他的身影摇摇欲坠,手用力将霜痕插在地上。

面上寒气逼人,他端坐下来,运内力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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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你说什么?衍儿没和你在一起?”蔺曦立刻冲到他面前拧着他的衣领,面容狰狞:“我师弟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给他陪葬!”

“大师兄!”顾绝晨扯开他们,“现在是要找小师弟要紧。大师姐,你去告诉长老,让长老派些师兄弟帮我们一起找小师弟,大师兄,我们分开去找,我想小师弟可能是无法控制霜痕。”

“霜痕?”

顾绝晨淡淡开口:“大师兄你忘了?今日是阴日,而且重阴,霜痕自然蠢蠢欲动,它极喜寒气重的地方,我去青林山往那边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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