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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心

“下雪了,冷死了!”慕容衍笑道。

“霍长歌,”慕容枫将他拉到他怀里,手捂住他冰凉的手,“昔日齐国镇南将军霍岭晔叛国之罪,诛连九族,最后虽已查清,但是最后还不是被陈凤晓推翻,登基称帝。原来还是因为‘天命长歌’,昔日齐国战神霍岭晔之子。”

慕容衍笑了笑,不说话,目光却看向他捂着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报——”

“说。”

“‘天命长歌’——逝。”

慕容衍徒然站起,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那人吓得双腿发软,慕容枫拉他到了自己腿上:“衍儿,他早就料到了的,他早就准备好了的,我都可以想到他从容赴死的模样。”

“皇兄——我还是不能接受——师父他——”

慕容衍忍住泪水,慕容衍将他头埋入了慕容枫的怀里。

“衍儿,难受就哭出来吧!不要像耀晨,我不希望你什么都自己忍着,我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

“我才不要呢!”慕容衍立刻倔道。

慕容枫宠溺一笑,不语。慕容衍鼻子一酸,泪水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慕容枫掏出手帕仔细擦着他的泪水,叹了口气,心道:“衍儿啊,我该那你怎么办呢。”

————————————————————

顾府。顾绝晨一向冷静的心漏了一拍,笔从手中掉落,在纸上溅起墨痕,泪水第一次从冰冷的脸上滑落,毁了他的平静,他的冷静。

“师……父……”他倒在了座椅上,不停的抽泣。

“……”慕容闵目光看着他,泪水却无声无息从脸上滑落,身上披着素服的她不染脂粉,未梳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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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笠的女子缓缓朝城门走了过来,一身素白的麻衣,手持长剑,轻身一跃,守卫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从城门上跳过,身影已远。

顾府。“长歌门,荆墨冰。”

慕容闵静静站在那里,顾绝晨走了出来,荆墨冰叹了口气。

“长歌门,顾绝晨。”顾绝晨冷冷开口。

“师弟,叫她出来吧,师父的尸体在她手里。”荆墨冰无奈开口。

慕容衍也走了过来,有些惊讶:“大师姐。”

“小师弟。”荆墨冰看向他,斗笠遮住了她的面容。

“她是我妻子,”顾绝晨开口,“至少是名义上的。”

慕容闵的心漏了一拍。目光复杂的看着顾绝晨。

“师弟,”荆墨冰开口,“这不是领罚那么简单的事,可以让她就这么过了。大长老说了,师父的尸体是要葬入长歌的。”

“我站在这里,我就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她,除非她自己愿意。”顾绝晨淡淡开口,慕容闵目光越发复杂。

“师弟!”荆墨冰气急开口,“师父不在,大师兄不在,我就是主事的,师父的尸体怎么可以如此随意?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师父?他已经死了,你们谁不是师父从小带起?师父的尸体不带回师门,你们想干什么!”

“师姐……”顾绝晨眼眉低垂,“你知道的。”

“……她——”荆墨冰惊愕道,“你的意思是——她用了离心玉!”

“……”荆墨冰颓然道,“那可是师父——她怎么会——”

“她找到了千年冰棺。”顾绝晨开口道。

“我——我去找大师兄。”

慕容闵看着她飞身离开,握紧了手中的离心玉,瘫软在了地上。

“师姐?”顾绝晨惊讶道,“你——你都听见了?”

“嗯。”她扯出一丝笑,“谢谢你啊师弟。”

“师姐,他是师父。”

“我知道,不过他也是我,永远触不可及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他真的属于我。”她握紧了离心玉,“我和他终于在一起了,谁也不能将我和他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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