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晓反手往墙边一按,两侧床头灯倏然亮起。赫司丞盘腿坐在床沿,暖色的灯光柔和了他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温和无害。
倒是忘了,这是他的房间,她落了内锁也阻止不了他。
“我要睡觉了。”丁晓晓有些生气道,气他的不请自入。
“需要我给你暖被窝吗?”男人可恶的笑问一声。
丁晓晓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微的水气,格外透彻,清清楚楚地映出他一张俊美邪恶的脸。
她气得咬牙,走过去就要动手赶他,“不需要。”
她人才刚走近,蓦然腰上一紧,倏忽间便是天地倒转,还没有从眩晕中回神,人已经被摔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正挣扎要坐起来,却紧接着眼前一黑,被一床被子兜头盖住。
“喂,赫司丞…你混蛋。”她气叫,幼不幼稚啊!
她讨厌这种被人捉弄的感觉,扒拉了半天,她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顶着一头凌乱黑发,一股怒火火熊熊地烧了起来。
似是查觉到她的生气,男人腾出一只手好心地帮她顺了顺头发,一片晒得均匀的古铜色胸膛随着他的动作在她面前招摇着。对于这样亲昵的距离和举动,她分外不自在,像只虫一样蠕动着想要躲开他。
“嘶……”头顶传来男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即时僵住不动,却已经来不及。男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抵着她的唇,明知故问,“怎么就不动了?”
丁晓晓红了一张小脸,感觉无助极了,她清晰感觉到他男性威胁就在腰际。
床头灯柔和温暖的光,中和了冬天的冷意,也将陷在被褥之间纠缠着的一对男女照得如画中人一般。男人在上,女人在下,视线交缠,姿态暧昧。
赫司丞把威胁的姿态做得足,其实逗弄的意思占了一大半。刚才坐在床上等她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像是某种催眠的轻音乐,掏空了他,又填满了他,让他什么思绪也没有,满满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她。
被子将两个人蝉蛹一样包裹着,丁晓晓简直想死,她的双手被陷在被子里,她用力的抽了出来,气得低叫,“你放开我。”
男人哪会放?他两道视线十分享受的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唇上。那两片唇略厚,莹莹润润,他忍不住来回轻揉,时时想要揉碎了,又时时克制着自己。
丁晓晓气得左右晃脑,想要躲开他的欺负,同时,妍丽容色中透着冷意,她迎头看着他,双眼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赫司丞,你就这么喜欢我吗?是谁上次说,我也就马马虎虎,勉强入你的眼,为什么,你现在又非我不可了?你说话喜欢自相矛盾吗?”
男人怔了几秒,幽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她脸上的明媚假笑,如是换别得女人,他高傲的自尊肯定不允许低头承认,但是,她,例外。
“对,我就犯贱的喜欢上你了,怎么了?荣幸吗?”他出人意料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