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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8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两次被俘荒郊摸金。

他两人守在门口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陈贯第一个进去,老郎中把了会脉,道:“年青人,你的脉象十分稳定,不似有什么疑难杂症,来此所为何事?”

陈贯低声,答:“我便是那丫头的亲人,此番前来便是要搭救于她。”

郎中眉头一皱,轻声道:“造孽呀!此前潇湘楼也送姑娘来医治,只是这次伤得匪夷所思,直看的我毛骨悚然,非人哉!”郎中不住摇头叹气,“三日之后,她便要走,若要救她,得抓紧时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陈贯道:“可否多留她住几日?”

郎中轻声道:“那老妈子每日早晚上门换药,顺便查看伤势。什么时候走她说了算,哪管那些个女子死活,潇湘楼送来的姑娘们一向如此。”

陈贯想了想,道:“你有马吗?”

郎中道:“只有一匹瘦马不胜脚力,乃是我出诊时用得。”

陈贯道:“那算了一匹也不够用,马匹我自己想办法。屋里面几个人。”

郎中道:“里面只有一婢女常在。那老妈子查看完伤势便会离开不会长留。外面看更的每天下午轮换,一天一轮。”

陈贯道:“三天后你帮我稳住那个老妈子,其他一切好办。”

郎中连忙点头,道:“尔所托之事,吾必当鼎力相助。”

第三天清晨那老妈子来了,进了里屋。陈婴跟着进了医馆,故意掉下一粒碎银子,道:“好汉,你掉东西了。”

那大汗一见银子乐的满脸开花,慌忙捡起来,环顾四周,笑道:“正是我掉的!”陈婴打了个手势。陈贯往郡尉府跑去,路口寻到一队巡街的官兵十几人。经过上次劫法场一事,郡尉已被监御史在枭帝面前参过一本,郡内明显加强了巡防守备。

陈贯拦住官兵,道:“我见一人十分可疑,上次劫法场好像就有他,还偷偷藏了颗碎银在医馆,故意让一大汉捡了。”这帮人一听,兹事体大,赶忙跟着陈贯奔来,上去就抓。

那老郎中正费尽心思缠着那老妈子,正说的她心花怒放直送秋波。老郎中憋得满脸通红,见陈贯带领官兵来此,终于松了口气,叹道:“惭愧呀!惭愧!真是斯文扫地呀!”。

连上赶马的大汉一共抓了三人,皆直喊冤枉。官兵搜出一颗碎银子,里面一处缝隙内夹了张字条,上书:“子时袭尉,尔内应。”官兵将人带走,道:“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冤好喊得,敢做不敢当呀!”。

陈贯和陈婴闯了进来,那女子见陈贯并不相识,惊叫连连拒其施救,见到陈婴心稍放宽。陈婴不顾丫鬟小翠和老妈子拦阻,抱起那女子扶进马车。郎中女儿赶上,送来一封银子交于陈贯,莞尔一笑百媚生,道:“家父命我送来盘缠,聊表心意。”

陈贯坐在马车头欣喜,道:“他日有缘,定当登门道谢,告辞了!”催马向西狂奔,那丫头依依不舍,目送马车离开。

那老妈子一路追赶,摔倒在地,小翠赶忙上前搀扶。老妈子,哭喊道:“回来!你们都给我回来!王法何在,天理何存?”

郡尉看完字条大怒,骂道:“一帮耆教的杂碎!这是要袭我郡尉府,还是要屠我本人?”上次劫法场闹的江州城天翻地覆,他料定城内必定有内应,贼人才会如此嚣张跋扈。寻不见人证大怒,传来领队,道:“为何不将人证一并带回。”

领队哀叹,道:“我等皆是城防营的军士,不熟衙役那套规制。抓了人正搜身,不曾想他们从医馆里抱出个女子来,坐上马车给跑了。”郡尉正憋了一肚子火,哪管他申辩,拖出去重重打了三十军棍。

郡尉要抓陈贯,赶紧命人骑马返回药房询问。陈婴和陈贯此时正带着那女子赶着马车,出了江州城。不久四门封锁,一队精锐轻骑兵往西追来,他三人早已狂奔而去。

郡尉此时不敢单独出行,领着兵马来见江州侯。江州候看完纸条大惊失色,道:“吾世代袭此爵位,断不敢谋此大逆。此事当与我无关,还请郡尉大人查明详情,还我个清白。若真与潇湘楼有关联,我绝不敢姑息。”

郡尉道:“侯爷深明大义,实属不易。还请侯爷放宽心,我已初步查明,此事确实与侯爷无关,我自会找出幕后主谋。”……

城防营潮水般涌来,将潇湘楼团团围住,抓了里面二十几人包括老鸨,带回郡尉府问话,不多提。

江州城外官道上,一辆马车,两马并驾飞驰,赶马者正是陈贯。见身后骑兵追来心急如焚,拼命挥动马鞭。轿厢内凝香神色慌张,牙齿上下相碰,“咯咯”作响,道:“你们别管我了,逃命去吧!”

陈婴不住抚慰,他二人皆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天上一位天师,闲游五岳。一日往永安郡路过,地上一团佛光直冲霄汉,冲开足下祥光,叹道:“马车之上竟有个尚未世出的高僧!”

天师拨开云彩,往下一观,原来是江州官兵正在追赶一辆马车,见那马车之上一团金光裹挟着乌云翻滚,暗忖:“异哉!异哉!管他是佛还是妖,贫道不来搭救,谁来救济?”祭出法宝混元幡,那混元一罩,马车踪迹全无。领队坐在骑上,道:“俱道此子既出西门,为何一路追来消失不见?怪哉!怪哉!也罢,待我扎住在此,看他往那里去?”

天师立足云里,见官兵驻兵不动。自语:“若不让尔等吃点苦头,到显不出我的手段来。”天师一念咒语往山上一指。少时间探马来报:“启尉史!那马车逃往西山桃花岭去了。”一路之上果见一辆马车往山上飞驰,尉史催动人马,追了上去只是越追越远。婴贯等三人马车飞驰,各个如醉方醒,揉眉擦眼。定睛看时,追兵跑得影迹无踪,陈贯叹道:“吉人自有天相,古人诚不欺我。”

陈婴忙问,“方才追兵俱不知往那里去了?当趁机速行,过永安往蒹葭关去方好。”陈贯速策马前行。

他三人过了永安城,又过了蒹葭关,一直往西行了半月,这日下午来到枭国西部腹地。满眼望去,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北方冷空气被四面群山阻隔,枭国关内平原初冬并不寒冷。这****三人沿着官道往西行,突然听到阵阵锣鼓和战马嘶鸣声。三人大惊下了马车,爬上一处山坡往下打探。但见前方两军对垒,西侧一方旌旗招展,中军大旗上,书“裘”字迎风招展。约一万步兵,八个步兵方阵,摆出一字长蛇处于守势。方阵之间甬道宽约十余步,方阵前方弓兵排成三排,弓兵前设置了连笔“八”字形鹿砦,保护前方和左右两翼,后方擂鼓助威。整齐地喊着“一”字口号,方阵已集结就位,鼓声停止。对面八百步开外一队骑兵方阵约五千人,中军大旗上书“枭”字,旁边将旗上书“劉”字随风飘摆。

凝香道:“看到没,东边骑兵为王师侍奉道家,西边叛军主要是耆教的人。”他二人连忙点头。

这时号角吹响,骑兵先发起进攻,各个张弓搭箭,勇往直前。前队距离叛军约两百步时,后军千余骑慢慢停下,抽出长刀待命。前队约四千骑一直往前冲,抵进后双方互射。叛军步兵方阵有盾牌防御伤亡较低,王师骑兵方阵伤亡七八百人,身后一堆死尸,不断有人摔下马来。叛军弓兵抛射三通箭后传来一通鼓响,旗令官打出旗语,方阵整个齐喊“枪”字口号变阵,弓兵沿着方队之间的甬道退至后方待命。手持盾牌和短兵器的步兵上前设防,枪兵随后上前正面包裹的像一只刺猬,填补了弓兵的位置,就等着骑兵前来送死。前队骑兵距离鹿砦约三十余步,身后传来号角声,迅速改变了进攻方向收弓拔刀。齐声高喊“裂”字口号,分成两队绕往敌军后方。叛军中军一阵慌乱随后传来一通鼓响,旗令官打出旗令,叛军高喊着“回”字口号变阵。组成回字型防御,四周枪兵围成一圈,弓兵往中军汇聚。叛军主将发现对方意图时稍微晚了些,枭国王师此时已迅速冲来,齐声高喊“破”字口号。叛军后方盾牌手来不及赶来防护,枪兵单独挺枪来刺。扎中马腹部,战马纷纷摔倒,边上持短刃的叛军上前猛砍,瞬间血肉横飞。骑兵轮番强突死伤无数,终于突破叛军枪阵,踏奔中军主将而来。叛军主将裘渊身中数箭,突围无望自杀身亡,顿时敌阵大乱,无数叛军死于战马踩踏。王师中军剩余千余人发现战机果断突击,形成东西两面夹击之势。叛军阵型溃散再也形成不了有效抵抗,纷纷器械逃跑,相互践踏自相残杀。此时已成了一场骑兵对步兵的屠杀。……

天边残阳殷红,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洁白的云朵,余辉中呈现出火焰般嫣红,大地一片血染。远处凄冷的寒风卷起烧焦的旗帜,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人、马的尸体,天空盘旋着成群的秃鹫。许多尸体背后插满箭矢,箭羽撕裂着寒风,发出微弱的嘶鸣声。那些断了的长枪,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兵刃、盾牌等器械丢的满地。

远处,撕杀呐喊声渐渐消弱,有人喊道:“远逃之敌莫追,当心有诈。”阴风开始怒号,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此战王师损伤过半,叛军不足二千人逃脱。

这时斥候发现路旁马车,寻了来。唤来一队骑兵将他三人束缚,押上战马赶赴中军。帐前,数百名俘虏排成三排一人挖一坑。主帅刘莆见坑挖的差不多了,一挥手,众军士嬉笑着冲上前挥刀便砍,死尸跌落坑中。俘虏们一看不妙纷纷跳出坑逃跑,骑兵追上一阵猛砍。其中有几人比赛砍脑袋,边上有人记着数。那马刀划着弧线从俘虏脖颈穿过,死尸“砰”的一声栽倒,鲜血喷薄而出,脑袋骨碌碌翻滚跳跃。有俘虏头一刀没被砍断,身体挂着脑袋跑上几步摔倒,引来边上众军士一阵哄笑,多人喊道“杀光那帮耆教杂碎!”有人下马将头颅踢入坑里,踢偏了,又传来一阵笑骂声。有人牵马拖着尸体往坑里丢,身后留下一道血痕。有人骂道:“一群耆教猪狗,横竖是个死,还得让老子费这劲!”

这时又有几十名俘虏被骑兵赶回坑边,众军士嬉笑着上前,将其掀翻在地,挑断手筋脚筋推入坑中,任由其鲜血狂喷哀嚎,直到鲜血流尽而亡。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犹如人间炼狱,一堆军士反以为乐,围在坑边不住喝“彩!”他三人看的是心惊肉跳,眼前这些军士真乃一帮禽兽,三人纷纷侧目。

刘莆眼见军士解来三人,问道:“什么人,哪儿抓到的?”

军士转身指着远处土丘,答:“身后山坡上觅得他三人,正在打探我方军情,疑是叛匪细作,还请将军裁决。”

刘莆吩咐军士解开绑绳,问道:“你们三人哪里人士,缘何来此。”

陈贯道:“我三人皆伯国人士,打算去西方灵台寺修行,路过此处见两军对垒不敢前行,故而隐匿打探,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恕罪。”

李凝香补充,道:“我等皆不是耆教中人。”

刘莆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那就杀不得你们了,我听闻去西方灵台寺修行需要有荐书才行,尔等可曾带来。”

陈贯从身上取出一节竹子,打开塞子倒出一封信来,刘莆展开看完,随手掷地,大怒道:“来人将这几个细作一并处死!”

众军士上前来拖,吓得他三人面如土色,陈贯急忙道:“我等皆是伯国良善之人,皆不会武功,不曾当奸细,将军何出此言?”

刘莆一摆手,暗忖:“此子到有几分胆识。”道:“让尔等死个明白,手书之中只说有两人,那小女子作何解释,哪有人带个女子上山修佛法,休要唬我。”抽出青铜佩剑指着陈贯,那剑尖贴着鼻尖晃动,“此中必有缘由,说错一句,人头落地。”

陈贯脑袋嗡一声就大了,就觉得剑尖指着鼻子发酸,怔了怔,收起信揣入怀中,道:“将军,你多虑了,这位姑娘名叫凝香,是个孤女,她家被强盗抢了,父母也被杀害了,要不是我路过救下了她,我想她肯定也难逃恶运。”

刘莆细细打量三人,对着凝香嘿嘿笑,道:“小姑娘模样到挺俊美,来人将他三人押入营帐,严加看管。”

陈婴道:“可是……呃……可是!”

军士走了过来,见陈婴反抗,抓起他的胳膊往后提,疼的他“哇哇”直叫唤,道:“住手,住手,快断了!”吓的凝香不住尖叫。

军士道:“我们可是粗人,最好听得懂人话,否则定叫你再吃些苦头。”三人被带入一处营帐,绑在木桩上。晚上帐篷外燃起了篝火,这时有几个军士进来要解凝香绳套,吓的她尖叫不止,道“你们想干嘛?”那些军士坏笑不语。

陈婴额头青筋迸出,道:“你们要带她去哪里,一帮禽兽。”

陈贯怒道:“有本事,松开我们!”

众军士一阵哄笑,道:“我们将军看上了今晚便要带走,小丫头片子要是知趣,将军快活了收你做个妾,他二人便能活,否则明天都得当细作处死。”

他二人骂声连连,暴跳如雷。就在此时,营房外一斥候身中数箭逃回,翻落马下气绝。营房内一阵大乱,刘莆大惊,道:“敌军骑兵这么快就赶过来了,看来北边战事不容乐观,这可如何是好?”急忙命人鸣锣撤退。有人惊叫道:“定是叛军骑兵来袭!……”。一时间火光冲天,无数箭矢漫天飞来。帐中一军士当场被射中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死尸栽倒在地。剩余几名军士惊恐不可名状。顾不上松绑,慌忙逃出寻马。须臾敌军四面来袭,刘莆自知不敌,带领骑兵突围远遁。叛军两骑奔来,拿起锁链拉倒营房,将他三人露了出来,几个军士奔上前来,转眼间又成叛军俘虏。又有多处营房被拉倒,现出二三百名来不及逃跑的重伤兵。叛军一哄而上,笑骂着将其聚拢,动作十分粗暴,疼的他们咧嘴直叫唤。帐外叛军找来王师丢弃的几十口大锅,底下添火,不断地从尸体上砍下肉块来扔进锅里熬煮。叛军将那滚烫的尸油直往伤兵身上浇,哪管其哀嚎求饶,一时间惨叫连连。

一将领满脸横肉扔来一只火把,熊熊火起,狞笑道:“真痛快!烧死这帮异教徒!”伤兵全身火起不住翻滚惨叫,惨绝人寰。有几名伤兵浑身冒火忍不住站起身来,也被叛军笑骂间踢回火堆,溅起了一片火星。围观者大笑不止,齐声喝“彩!……”。直看得他三人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一时间如临阿鼻道地狱。

叛军过来一头领叫蔡荣,一番审问,便将他三人松了绑绳,道:“尔等正好落入我手,若是被别的将领找到,只怕是凶多吉少。你们本不该卷进来,不如先跟我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他三人欣喜称诺,陈婴暗忖:“此人到像个良善之人。”

骑兵行到岔路口分成十余队,众将自带本队人马散开。蔡荣带着四百多骑兵,并着他三人,去往一条幽静的小道。

行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村落,天已黑众人点起火把,带路者指认一处陵墓,道:“此墓乃是苏太尉生前高价买下,二百多年前他曾是枭国太尉。子孙按照其遗愿厚葬于此处,墓中随了不少金银。其部下感其恩,自发来此守陵,此村中之人皆是部将后人。”

陈贯低声道:“这里埋的人恐怕已有二百多年了。”

陈婴叹道:“若是在我伯国,怕是连骨头都烂没了吧”

李凝香道:“枭国气候环境得天独厚,比较适合尸身存放。只要防腐处理得当,能存数百年不坏。”他二人皆听得目瞪口呆。

村中守陵人见来了这些人马,吓得落荒而逃,有几个胆大的探头探脑想看个究竟,立即被那班凶神恶煞般的骑兵赶跑。蔡荣吩咐封锁村口要道,不准任何人进出。山上流下来一道娟娟溪流,环绕着这片陵园,一座石拱小桥架在溪上,众军士正好过去。

陈婴道:“古人真会选好地方!”那凝香神情紧张,瞪着大眼睛四处张望。

陈贯暗叹一声:“好个恬静幽深的陵园!”

蔡荣看了看四周,叹道:“穴位:三星劫穴,端正无破,正穴如真,吉中带贵。穴象: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穴眼:龙头一处,聚气藏风,招财进宝,纳福增寿。真乃是个好穴!”

蔡荣带来的一班骑兵早抢进墓地,四周严严把望起来。只听见其大喝一声:“开挖!”后面紧跟的一班军士,扬起铜锹齿耙,须臾整个墓穴封土被扒开。

墓穴四周挖出的泥,越堆越高,露出一具并未腐朽的黑漆棺材,挖墓的兵士叫道:“将军快看,棺椁竖葬。”

蔡荣叹道:“此穴应该是独龙穴也叫蜻蜓点**,我挖了这些年墓穴,也是头回见到。据说此穴,棺椁必须待到寅时竖葬,才能称为上佳吉穴,才能兴旺子孙,富贵后世。”

带路人道:“只是这两百年间,他的后人大多没有好下场,不是短命就是横死,不知何故。”

他三人一听,皆低声道:“此人原是来此摸金!”皆笑而不语。

军士当中有人早已伐木做好架子,众人将棺椁拉了出来,蔡荣下令:“起开钉子看看!”

军士们打着火把整个墓地,照得亮如白昼。几个军士拿来工具对准棺盖一阵乱撬,棺盖打开,冒出一阵黑烟,边上军士连忙躲避。黑烟散去,几个胆大的军士伸长脖子朝里看,须臾皆打了寒噤,眼睛发直。那棺材里竟躺着两具男尸,皆脸庞消瘦,眼窝深陷,面容枯槁,身上皮包着骨头,并未腐烂。上面一具尸身面目狰狞,双手呈爪状伸出,身着右衽常服;下面一具着右衽曲裾黑寿袍。旁边棺材盖上满满的手指抓痕。

有军士问:“异哉!异哉!棺椁里竟然有两具尸体,是不是父子合葬?”

蔡荣倒吸一口凉气,道:“古今哪有父子合葬一说!”

另一军士道:“外边那人可能是活着被人塞进棺椁,与死人一起安葬在墓穴里。难道说独龙穴还有别的什么说头,需要活人殉葬也不一定。”

蔡荣道:“我也不清楚其中门道,回去问问长老便知。”有军士在地上铺上一块黄布。

拉出死尸,将衣服扒开搜身,摸出些玉佩和金印。又将棺材里面随葬金银悉数收走,放到布上。

其中一军士摸到一块金印,惊叫道:“将军这块印,怎么带着本门的标记,莫非那个苏太尉也是本门中人。”

蔡荣接过来对着火把仔细打量,只见那印上一只金头狼十分醒目,道:“的确是本门标志,”只剩半截黑绳,吹了一口气就散了,“轩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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