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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6蒙面道人大开杀戒,婴贯求法一路向西。

伯璃送他们回宫,玄清命人取来丹药施救,除了曲埻和王亥其他人已无大碍,起身告辞。回屋取了件缁衣道袍,进入后山温泉静养。月光下,他那渐渐壮实的肌肉,布满疤痕。宛如岁月的年轮,记录了修真的艰辛与困苦。温暖的夜风刮来一阵硫磺味,困乏难耐慢慢睡着了。

这时远处一颗松枝上站立一缁衣坤道徒,背背瑶琴正是肃慎。默默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似水。旁边青衣坤道,言:“回去吧,有些人,注定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肃慎道:“有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内心守护一辈子。”说完她二人起身飞走。

伯璃作了个梦:梦见爷爷守在蔷薇花呼喊着琈儿;梦到与陈婴、陈贯一起去醉仙楼喝酒;又梦到洛儿被卷入了九幽之境,自己浑身冒着火,头顶天雷滚滚,惊醒,叫道:“洛儿!洛儿!”一阵钟声传来,自语道:“原来是斋堂的钟声!”起身,全身被沸泉烫的通红。此时天边一丝光亮,东方出现了绚丽的朝霞,一层浓雾覆盖着温泉谷,渐渐化成薄纱弥散开来,似农家烟囱中冒出的缕缕炊烟,四周空无一人。

用过晨斋,伯璃来到凝始殿废墟内,脱去缁衣道袍用油纸包好,藏进断壁缝隙内。光着上身手持通身乌亮的博野剑,头朝下跃入火坑。由于修行得法,从此突飞猛进。就在伯璃上山修炼期间,山下发生了两件事,日后对他来说影响非常巨大。

先表第一件事:

陈贯扶灵回乡安葬其父,守灵期间,忽一日,天空东北角飞来几人,打斗一番消失不见。不经意间掉下一物,落到北陈家庄陈婴父亲坟边,乃是一缁衣道徒,当场昏死过去。陈婴正值守灵,细看那道人,獐头鼠目,细眉小眼,酒糟鼻,身材肥硕矮小。这时过来几位猎户,销毁了现场痕迹,又将那道人装进打满补丁的大麻袋抬走。其中一虬髯男子对着陈婴,道:“切勿张扬!”过了几日,北陈家庄夜间接连出现异常,蛇虫鼠蚁满地爬,多人受惊吓。有村民言:“这几日家中出现的老鼠比猫还大。”

这日村中来了一位蒙面道人,双眼细长温和,鼻梁秀挺,皮肤白皙。高挽着裤脚,背着麻布口袋,其上打满补丁沾满泥土,边走边往下滴答着污水。走到北陈家庄当中,掏出个手鼓来不停敲,引来一帮妇孺围观。

有小儿嚷道:“快来看,又来了个耍宝的道人。”引出众小儿争相围观。

有妇人言:“你是来耍宝的吧,我家可没余钱给你。”

那蒙面人打开口袋,笑道:“来耍宝不假,给多给少都不介意,我不是那贪图金银之人。赶紧多喊些人来,我好表演呐。”

又有妇人言:“这年月山匪肆虐,村中青壮不是出门巡防,就是外出打猎,村中仅剩老弱妇孺。”那蒙面人,“哦”了一声,紧锁双眉,心中盘算一番。

有小儿嚷道:“快快打开,让我等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名堂。”

那蒙面人,冷冷哼几声,道:“别急,别急,马上就有好东西看了!”

双手慢慢解开沾满黄泥的麻绳,扒开口露出一具面目浮肿的男尸体来,发出死鱼般的恶臭。吓得村民四散逃跑,有老者骂道:“你这蒙面小猪狗,弄个死人来戏耍我等。”

那蒙面人急忙念动咒语催动手鼓,众人被妖术所制皆瘫软在地。黑暗的角落里,跑出一堆硕鼠将村民包围,一时间惊叫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蒙面人冷冷说道:“我徒儿前两天失踪,喉咙被人割断,无端枉死在你们村边,尔等当给我个交代。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千古不变,我此番来此就是要讨个说法。”

有几只老鼠从人群中转了一圈,跑了回来,吱吱直叫。那蒙面人满脸失望,咬牙切齿道:“知情者出来说说,找出真凶尔等便没事,我亦不是滥杀之人,如若不然尔等都得为我徒儿陪葬。”说完祭出几道纸符,霎时狂风大作,火光冲天,风助火势,整个北陈家庄一片火海。

这时十几位猎户村边巡防,但见村中失火博马赶回。行至村中见麻袋腐尸,皆吓的魂飞魄散。这时一群硕鼠暴起猛扑过来,当中几名猎户猝不及防,传来惊声惨叫。为首虬髯猎户,全身爬满硕鼠,满脸惊恐不可名状,惨叫不断。几只鼠竟撕破其肚皮钻了进去,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肠子流了满地,须臾那虬髯猎户双手低垂动弹不得。忽然嘴吧张开,竟爬出一物吱吱叫唤,圆耳尖嘴,胡须翘翘,小眼莹绿,滴溜溜乱转。几个妇人撕心裂肺哀嚎震天。

那蒙面人仰天狂笑,道:“你们几个胆大妄为杀我徒儿,今天报应来了,须知短命者杀生中来。”须臾那几个猎户被吃的只剩骷髅。

那漫天大火升起的浓烟,引起一僧人侧目飞奔而来,正是法印。空中传来洪亮佛号:“阿弥陀佛!孽畜哪里逃!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蒙面人怒道:“老秃驴,你看到众生的过失和是非,还不赶快去忏悔,哪还有功夫来此多管闲事。”

法印笑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法印大师我送你两句诗:日落香残,除却凡心一点炉火已灭,早有意马站边。”书中暗表,那两句诗是在骂法印“秃驴”。

法印证了半天回过味来,怒目而视,道“天网恢恢,卑鄙邪恶之人终究逃不过惩罚。你扭曲我佛善意,已是无药可救。”说完祭出数道金光袭来。那黑衣人心知不敌,慌忙祭起法盾躲避。掏出葫芦一念咒,祭出一团绿色虫子。近处几人立刻被恙虫包裹,须臾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泉涌惨叫连连,顿时一阵大乱。法印暗暗皱眉心知其中厉害,一道金光打中黑衣人前胸,口吐鲜血摔出老远,慌忙祭起身旁数个孩童,借着五行遁法逃走。

法印不急追杀,赶忙施法救人,道:“当用酒杀虫,”又递过一瓶丹药“此药可解尸毒。”又交代了服用方法。

亭长带领众巡防猎户赶来,对着残垣断壁,哀叹道:“吾辈当中,无人愿意出家修行,始有今日之祸。”众人听闻无不动容。又命人唤来陈婴和陈贯。

亭长走向法印,道:“有劳大师出手相救,使得我族人免遭毒手。”

法印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恶一念之间,有其因,必有其果。”

亭长悲愤道:“我族人生存环境之险恶,举国莫如此处。实无奈之举,但求大师为我等释此恶。”

法印依旧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祸往者福来。与其说是环境险恶,到不如说自己德行不够。”

亭长见陈婴和陈贯过来,交代一番。对着法印,道:“还请大师发大善心,收他二人为徒。他二人若能学的佛法,亦能普度众生,也可佑我族人免遭涂炭。”

他二人赶忙施礼,陈婴道:“还望大师收留!”

陈贯道:“我二人皆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法印道:“你二人修行所谓何事?”

陈婴道:“学成大法亦可为族人报仇雪恨。”

法印笑了笑道:“仇恨不能化解仇恨,须知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

陈贯想了想道:“但当志心念佛,以消旧业。”

法印笑道:“修行要有耐性,要能甘于淡泊,乐于寂寞。你二人能持否。”

他二人皆答:“弟子能持!”

法印道:“若修大法,当一路向西,去往灵台寺。只是路途遥远,尔等归向极乐,全须打得一副金石心肠,外不为六尘所染;内不为七情所锢;污泥中便有莲花出现也。方能修的我佛无上妙法。你二人能持否。”

皆答:“弟子能持!”

法印写下荐书,交于他二人道:“你二人可将此信,交给灵台寺弥勒方丈。”说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飞上云端消失不见。

至此他二人别了众乡亲,一路向西行,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胭脂河畔,伯国与枭国以此河为界。枭国四面环山,中部川中平原,沃野千里天府之国,四面群山之间一处豁口,枭国设立蒹葭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那胭脂河发源于西北昆仑山脉,流经西域祁连山,往南将蒹葭关关外平原一分为二。伯国得其九,枭国得其一建立四郡,最后汇入郁水河。上游山势蜿蜒起伏,山高谷深,水流湍急,中游地处关外平原河面宽阔,河谷平浅,湖沼广布。两岸支流大多垂直入河,干支流构成羽状水系。

深秋十月,桂花香满院。他二人盘缠将尽,这日中午,见一妇人卖着馒头和烧鸡。陈贯嘻嘻一笑对着陈婴耳语一番,道:“这次轮到你了。”

陈婴进店取了一个馒头,掰开一闻,道:“店家你这馒头,一股馊馊的味道不能吃。”仍合拢放归原处。

妇人大骂,道:“天杀的!这样初出笼的馒头,香喷喷,粉白肥嫩,一天不知道卖出多少个,也没人来说半个‘馊’字。为甚你走进来掰开大腿缝,嗅了一嗅就说馊了。你当是在家掰你媳妇呢……”陈贯见他二人起了争执,顺手偷了只烧鸡藏到怀中哈哈大笑,逃将出来。

陈婴听完这一通骂,面红耳赤随后慌不择路追了出来,陈贯对着他又是一通奚落,道:“你当是在家掰你媳妇呢!”。

陈婴满脸通红,怒道:“自打认识你,一直被你往火坑里推。”……

下午二人行至河边一队官兵巡逻。秋风轻抚着熏草,岸上人潮汹涌,一群苦力正在将大船上的木箱卸下。只只白鹭远远飞来,落在岸旁系船的木桩上。参天古树浓荫下一处渡口十分繁忙,十几条船排队等候。他二人交了钱上了一条带篷的小船,此船划桨的艄公须发雪染,旁边坐着两个帮手嬉笑打闹着。

他二人挤进小船中央,不多时,艄公喊:“满员了,开船啰!”向西而去。船上九名乘客,三名船夫。船头坐着两个人:右边是位商人;左边是位书生,正看一幅手卷入神,微侧着身体。突然,船仓一老者走来坐到船头当中。那老者五六十岁中等身材,满腮胡须,脸庞布满皱纹眼窝深陷,双手布满老茧,腰间系着个葫芦,浑身散发着酒味。打了个哈欠,熏得船头二人连忙转头回避,商人模样的人骂道:“滚远点,邋遢的老酒鬼!”那老者眯缝双眼,嘿嘿一乐,又撩开衣服捉起虱子来,放进嘴里咬的啪啪直响,唬的他二人连忙起身躲避,生怕他身上的虱子会爬到自己身上来。须臾老者独霸船头喝着酒欣赏起美景来,哈哈直乐。船中坐着一对小夫妻哄着孩子。还有一位老汉拿着乐器,带着小孙女出来卖唱。

船尾老艄公一人划船,横放着一支备用桨。桨两旁各有一名船夫。右边一人仰面朝天,一手抠着脚趾头,一手嘬着嘴唇吹着口哨,与过往的渡船打着招呼。左边一人拿着蒲葵扇,悠闲地扇着风,正与划船之人说说笑笑。

一艘官船驶来掀起大浪,艄公慌忙躲闪,渡船上下一阵波动。船头老者正端着葫芦喝酒,猝不及防翻滚下来疼的直哼哼,葫芦滚落一边,浊酒“咚咚”往外流出。陈婴赶忙上前搀扶,陈贯亦上前捡起葫芦塞好。

老者上下打量他二人,对着陈贯嘿嘿一乐,双目放光。欣喜道:“可曾拜师学修行道法”。

“不曾拜师学艺!”陈贯笑道。

老者叹道:“白白浪费了这般好资质!”

暗中一艘船靠了上来落下帆,扔过来数把铜钩,拉将过去两船紧贴。四五个持刀水贼跳上船尾,渡船之上一片惊呼,大乱。水贼们厉声喝道:“爷爷们都是这胭脂河里的好汉,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各位客官不必害怕,我们兄弟向来只图财不害命,只要把你们身上值钱的全拿出来,就没事了。谁要是敢私自藏匿,我等可是管杀不管埋。”船尾刀光闪烁,陈婴坐在船舱里都觉得晃眼,他二人乖乖把钱交了出来。一时间舱中男人在哆嗦,女人在尖叫哭喊。船头老者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直喝着酒。就连强盗走到他身边时,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老头自觉点,轮到你了还不赶紧拿出来,非得爷爷动手吗。”一水贼上前说道。

老者眯缝着眼,满口酒气,道:“你要我拿什么?”说完哈哈直乐,熏得那水贼不住掩鼻。

水贼道:“装什么傻,是值钱的就行,统统拿出来。”

“我身上就这葫芦最值钱”,来人一把将葫芦打碎,酒撒得满仓。老者心疼不已,贴着舱底喝了起来。

那水贼一把将他拉起,怒气冲冲,道:“我不走空,不能在你这里坏了规矩。”

老者低垂着脑袋,“嘿嘿”一笑开始往怀中摸,那水贼满心欢喜。老者把手一伸几只虱子蹦出,道:“我身上这虱子要吗?除了酒就它最值钱。”

那水贼连忙闪躲,怒道:“消遣我呢!”抡起腿来连踹三脚。

老者倒地一阵大笑,道:“真舒服,挠痒痒呢!”

边上水贼赶忙上前劝阻,道:“这人是个疯子,你和他较什么真!”

那水贼怒气冲冲,道:“真晦气,头回碰到这么个东西!”

这时船仓里传来女孩尖叫声,喊道:“爷爷,救我!”

舱内老汉惊叫道:“各位好汉使不得,你们不是说好只是图财吗?”刚说完,便被水贼扬起蒲扇大的巴掌打翻在地,传来几声惨叫。

水贼帮主一脸坏笑,道:“只图财不假,可我们没说不图色,带走!”

老汉爬起来上前阻拦,一水贼上前一脚踢翻,道:“我们帮主看上你家孙女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水贼拖着女孩就要往贼船上走,陈婴和陈贯上前劝阻也被打翻。船上立刻骚动了起来,有人在跺脚,有人大骂,不但骂强盗也骂船家。

船头老者目露凶光,厉声道:“拿了银子还不走,还要继续作恶,便是自寻死路!”说完暴起小船一阵晃动,多人摔倒一片惊叫,老者脚底卷起阵阵黑烟。空中一念咒语,召唤出六七只幽灵狼,冒着幽幽蓝光,扑向那帮水贼,传来一阵惨叫,残肢断臂落得满船。其中一水贼被咬断脖颈,头颅滚落水中,死尸栽倒,船中之人一片惊呼。

那水贼帮主一看不妙,大叫:“不好,兄弟快快逃命!”砍断铜钩绳索飞身回船,拉起风帆。老者不依不饶追上,抬起一脚将桅杆拦腰踢断,水贼大乱惊叫连连。老者一念咒语从他袖中飞出一股黑烟,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虱子,看的人头皮发麻。须臾那贼船中人浑身喷血,多人跳入胭脂河,跳得慢的皆惨死贼船中。老者冷哼一声,道:“一帮不识好歹的畜生!”突然河中水贼浮出水面,惨叫不止,被身后一堆怪兽撕咬生吞,水面泛起一片腥红。老者暴起卷起一阵黑烟向下袭来,传来一声巨响,那贼船解体木条满天飞舞。老者哈哈大笑,召唤出火焰飞龙消失不见。满船人惊叫道:“老神仙!遇到老神仙了!快看!”

过了河便进入枭国江州郡境内。那关外平原,枭国设四郡分别是东江州郡、北零陵郡、中永安郡、南永昌郡。四郡之中当属永安郡最为繁华,沟通东西要道商贾云集。

这****二人进了江州城,迎面一队城防营官兵追捕细作,街市打了起来,吓的他二人腿脚发软。日上三竿,饥肠辘辘。见一处馒头铺也卖着包子,一肥胖的妇人中间粗、两头尖,枣核般模样正在店内拾掇。

陈婴嘻嘻笑道:“这回轮到你了!她定追不上咱们。”

陈贯笑道:“学着点,看好了!以后别老说我将你往火坑里推,明明自己笨,还老怨别人。”自信满满走了进去,笼屉之上取来一个馒头,掰开一闻,怒道:“店家你这馒头,馊了不能吃。”仍合拢放归原处。

那妇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陈贯就感觉整个铺子都在颤抖。妇人一把抓住其衣领,陈贯就觉得一堆肉在眼前晃动,一时蒙了。那妇人怒吼道:“当家的,快出来,又来了个找茬的。”声音有如一条线,又细又尖。

陈贯暗忖:“百试不爽的把戏,没预料会出现这种变数。”无论怎么使劲也挣脱不掉妇人双手,急的满脸通红。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敢来我家中造次!”那店铺男主人怒掀门帘进来面目狰狞,油腻腻的右手拿把剁陷刀,在陈贯脸上来回比划,吓的他紧闭双眼,道:“好汉饶命,有事好商量!”

“不管怎么商量都得留下一只手来,这是本店的规矩懂吗,自己选留哪只。”男主吼道。

“别!……,我加倍陪你钱还不行吗?”陈贯急道。

陈婴一看要坏事,慌忙抓起包子头往嘴里塞。见那夫妇根本顾不上看自己心焦万分,大吼一声搬起一屉包子就跑。那男主大怒,骂道:“哪里又跑出来个小猢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抢,抓住你定要砍下四肢做剁成馅。”边说边往外追赶。

那陈婴双手端着蒸屉,就听到耳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一慌迎面摔倒,蒸屉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包子翻滚落地,引来一群柴火狗狂吠哄抢。

那男子上前提起陈婴的衣领,气喘吁吁,怒道:“小猢狲****吧你!你到是挺能跑呀!”夹在腋下往回走,路上行人驻足观看,哈哈直乐。

不多时走来一中年男子。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那男主施礼,道:“侯爷万安!”

来人正是这江州候肃稹,江州王的外甥。他上下打量男主腋下之人,喜道:“此子因何如此?”

男主道:“此子伙同他人,偷食我店内包子,没准是个细作正要拿他见官。”陈婴听此心惊,一番挣扎,大声求饶。

肃稹掏出碎银子,道:“这些够不够!”

那男主双目放光,连忙道:“够了!够了!不知侯爷为何要搭救这些泼皮无赖!”

肃稹道:“我府上缺少家丁,我看此子挺合适,不如交给我带回府上。”

进到店内,那男主将陈婴和陈贯一并交出,肃稹面带微笑,和蔼道:“我府上缺人手,你二人可愿意来我府上当个家丁,管吃住每月五钱银子,一月一结不想干可以随时走人绝不阻拦。”余光偷偷打量他二人,“若不愿意,现在就自由了,不会有人难为你们。”说完转身要走。

陈贯想了想,叫住道:“这般待遇丰厚,侯爷府中岂会缺人手。”

肃慎笑道:“那可不一定,也得我看上眼才行,我一般只收无根之人。”

陈婴慌忙道:“我等愿意!还请侯爷收留!”

陈贯刚想说话,陈婴一把将他嘴巴堵住,道:“平时都听你的,这回你得听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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