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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开医院

“里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嘭”的一声,门被外面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萱曼也跟着“唔”地闷哼了一声。最后只见从她嘴里流出了一行血红的液体,染红了她那苍白的柔唇。

在冰封之中的剑魁忽然冲破了那一层层结得丰厚的冰块,“啊”的一声挡开了娇弱的萱曼。萱曼被剑魁的双手挡开了,跌倒在了地上。

剑魁拉开门,望着十几个医生护士,又是一句:“让开!”

医生和护士看他那一副模样,都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等他走过去以后,医生护士这才纷纷冲进急救室里,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蓦然回首,望着渐行渐远的剑魁,萱曼的心碎了。

这还是以前的李原俊吗?那个阳光少年哪去了?说好爱她到老的呢?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何以如今却在伤害她?

不论如何,毕竟曾经的李原俊对她很好,为了她宁可自己受辱。想到这里,萱曼推开过来扶起她的护士,自己站起来向门外追了出去。

出了医院后,剑魁落寞地站在门阶上,孤单地仰望着天际。

此时夜空乌漆墨黑,没有半点星辰,有的只是滚滚的乌云被风吹送,在那风中缓缓流动。

剑魁在心中问自己:“我在做什么?这里是哪?”

想着,剑魁的脑海里忽然浮出一句话:“孩子,只要知道是对得起良心的事情我们就义无反顾地去完成它。”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又在心中问:“那良心又是什么?”

就如此恍惚着,他决定向前走,一路去寻找答案。

他来到了城市的中心,看着那些阑珊的灯火,每每遇见一个路人就会走上前去问他们一句:“良心是什么?”而他的问题所换来的答案很多都是:“你有病!”

直到剑魁遇见两个新地球人,他们以为剑魁是自己的同类,就好心地告诉他:“地球人说的人道主义者就是有良心的表现啊!”

剑魁又问:“那什么是人道主义?”

那两个新地球人其中一个回答:“人道主义就是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

“哦!”剑魁呢喃着,“那么,对得起良心不就是不做不站在别人立场思考问题的事情?”

另一个新地球人笑着说:“你们绕一个大圈子干嘛呢?直接说良心就是多站在别人的立场设身处地为人着想不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啊!”剑魁说着又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他随波逐流坐上了一辆用核聚变作为推动力的加长版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剑魁再度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旁若无人。他迷惘地看着窗外富强的世界,暗自思索:“那我要怎么知道什么事情是错误的?”

想着,他望向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纯种地球人,这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女。

他问这个妇女:“什么是错误的事情?”

这个妇女看着他,抿嘴一笑,口吐芳香,说:“认识我是你最大的正确。”说着,这个妇女拉起剑魁的左手,在手提袋里拿出一只圆珠笔,写:“8976249”。

写完她对剑魁笑着说:“新地球的小帅哥,你指甲好长哦!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有空可以联系我哦!”

剑魁迷惑地望着左手上这串数字,忽然将左手一握,用手指抹去了。

“认识你为什么是最大的正确?”剑魁问。

那妇女看剑魁正副冷冰冰的模样,哼了一声,搔首弄姿了一下,就站起身走了。

这时在剑魁身后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你会说话?”

剑魁听得出那是在跟自己说的,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风衣的少女坐在他的后座。

“我怎么不会说话?就像你穿这衣服的道理。”剑魁反问。

那少女看了看身上的风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因为现在流行。你想知道什么是错误的?”

“是的!”剑魁站起身转过去面向她。

那少女也跟着站了起来,个子比剑魁矮半个头,她冷笑着说:“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正确和错误是很难评定的。不过我知道现在有一件事就是错误的,你想不想知道?”

“想!你说!”剑魁的态度也异常淡然。

那少女将右手插入了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出来。

剑魁的求知欲很强,兴许这和“意念”那个技能有关系。一个意念强大的人,自然会有超凡的毅力和各种精神品质。

“你存在于这个世界就是错误的。”那少女说着忽然在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短剑。这把短剑极其漂亮,黑色剑柄上镌刻着一个类似玫瑰花般的金色图腾;剑刃半尺长,是蜿蜒曲折的;中间突出的那条菱角看上去异常锋利,菱角上仿佛还覆盖着一条血丝。

当这个少女说完的时候,剑魁就意识到她的敌意。而当车上的乘客看见少女掏出短剑时,都吓得惊慌失措,在车上慌乱逃窜,车被迫停下来了。

剑魁不想伤及无辜,于是踩着座椅利用“速度”与“力量”这两个技能撞破了车顶,从车顶出去。那少女借着剑魁撞破的窟窿追了出去,手上紧紧握着那把短剑。

剑魁知道她会追上来,于是站在车顶上等待着她。她一来到车顶就看见剑魁站在离这个窟窿四米远的地方,态度十分平静。她看剑魁没有逃跑的意思,也就没有立刻逼近过去,只站在窟窿的边缘上和剑魁争锋相对。

他们二人不顾街上行人的目光,任人拍照和议论,两人自顾自地谈着。

“你不怕我?”那少女问剑魁。

剑魁反问她:“我为什么要怕你?”

少女的眼色一狠,回答说:“因为你是僵尸,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僵尸。”说着,她将右手上的短剑横在胸前,左手紧握成拳,一副随时要跑过去攻击剑魁的模样。

“我不是什么僵尸!”剑魁说。

少女听见这一句很是狐疑,沉思片刻后说:“呵,你不是僵尸吗?我看啊!你不但是僵尸,还是一只会骗人的僵尸。”

“我确实不是僵尸。”剑魁面无表情,“我是行尸剑魁。”

{感慨:像我这种比业余更加业余的写手,又到了该谈谈题外话的时候了。每次坐公交车都有点小想法:我觉得人生就像坐在一辆公交车上,而这辆车有个独特的名字就叫“命运”。我们每个人都是这辆“命运”中的乘客,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会搭上我们所乘坐的这一辆车。然而,最怕的是搭错车或者半途而废,那样就会让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南辕北辙了。所以呢,在看我发牢骚的朋友,希望你们都能慎重选择好那一辆正确的车,不要因为旅途中煞是美丽的风景而耽误了好前程!没到终站你提前下车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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