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则是吃了一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小的邺川居然会有这样天赋的人才,不禁喜从中来,看楚凌天的目光又亲切了些。
“所谓的撑场面便是在后天我们天宇城一年一度的灯元节。韩家会在城西双子峰下的韩家庄园设宴,届时整个天宇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参加。”宇文又用手搂住妻子:“那两家就是早合起伙来与我作对。若不是有碍于身份和他们在天宇城的地位,老子早就跟他们翻脸了。”
“这,我……”楚凌天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着实是表示无奈呀。什么紫晶级的又怎样,事实摆在面前,他反倒觉得很纠结。如果不答应,这俩人肯定变脸将自己一脚踹出天宇城。那时自己又要徒步赶码头,可答应了呢?一个小破孩能镇得住什么场面,楚凌天依稀还记得他唯一能镇得住场面的原因是因为上书院时他在窗边远远望着老师来时的那条路,有情况就大喊:“老师来啦!”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在开场拿着你的通知书露一面就好,仅仅几分钟时间,你有这个能力你怕什么?又不是装出来的。”
“那……”楚凌天小心的试探:“我要是没有能力呢?”
“哈哈哈,鬼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我只是在意你的级别。不过……”宇文做了一个和诸葛相同的动作——将手放在楚凌天的额头“你怎么一丁点儿脉力都没有?”
楚凌天挠着头,无辜的看向宇文。模样像只沮丧的小奶猫。“很奇怪是吧,一个圣海的学生居然连脉气都没有,说出来别人都不会相信,我打架很弱的!万一不小心打起来,你们可要保护我的安全。”
宇文收起手指,拍了拍楚凌天的肩膀,又回到他妻子身边。
“这天宇城里我们三家相互制衡,但关系是真的很僵硬,若不是祖家不屑于我这个小小的城主之位,我也不会长久。所以你看我,看这天宇城,我花了全部心思在百姓身上才能拥有与那两家相互制衡的能力。整整十年了……现在我依旧在这个位置上,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人民的拥护,祖家又向来恪守他们的家训,我们就像是相互尊重的仇人,只是祖家如果真的想杀了我,要比我杀了他容易的多。”宇文说话时又挽起妻子的手:“我本以为这种奇怪的关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合缓,但结果却是愈加的无法控制……就像根弦子,十年了,哪根弦子会紧绷十年不断?弦子一旦断了,受伤的还有琴,我与他们的关系一旦破裂,那天宇城的百姓呢?我想做个好城主……真的。你不知道,我曾经失去过的那个人,我对她的承诺,我要用我的一生去履行。”
楚凌天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讲这这东西,但从中大致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奇葩关系远比单纯的权利斗争复杂的多,顿生出一种自己被卷入三角恋关系的感觉,现在面前恩爱的这一双看来不是简单的路人……尤其是宇文的最后一句,女人听到后身子稍微抖了一下,其意味之深长就绝对不是他这种情商个位数的家伙可以参悟得到的。楚凌天正想着,宇文府的门被打开了。
宇文咧嘴一笑:“我家时儿来接我们咯。”
楚凌天抬头,先是见到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女孩肩上扛着一柄华夏的重剑,头发因脉气的缘故呈现淡淡的银色。精致的脸蛋上双眸如同银色的满月。
楚凌天不禁将面前这个人和邺川老家隔壁的丫头比起来,丫头的模样就落了下风,待女孩身上的脉气平息,头发已变回原本的黑色,不过眼眸依旧如银,这让楚凌天对她有点好奇,女孩也同样发现了他,但在看楚凌天的眼神里,除了好奇以外,隐隐有一丝鄙视,楚凌天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这一路上鄙视的目光太多太多了,他也早就习惯了。只是僵硬的笑笑,这种伪装的笑脸楚凌天从小到大都在做,但还是显得尴尬。
“爹,那个乞丐是谁呀?”女孩放下重剑时顺便指指楚凌天,顺便的,若不是趁着放下剑时刚好略过那个方位……她可能指都懒得指。
楚凌天当即就有一种一口气喘不过来,吐血身亡的冲动,这什么呀,我哪里像乞丐啦?话说虽然我这身确实是像个乞丐但乞丐也是有尊严的好吧!果然是亲生的呀,脑袋里只剩下傲慢了啊?损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天注定又是一门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