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出来吃饭了。”
刘然站在易天房间门口,到了饭点,他在餐厅等了许久,还不见易天和婉约出来吃饭,只好来提醒他们,也怕他们耽误花开。
她听到敲门声,紧张地避开易天忘情的吻,现在她还能看到因为匆忙结束而不满足的一张脸,尽管这样,易天还仍然不忘为她整理好衣服。他不满的走到床边,从包里拿出早上带来的厚衣服,黑着脸拉着她走出房间。
一路上她都是尽量的躲着易天不满的眼神,还有刘然那低声的偷笑,她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这个刘然也真烦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动情的时候来,害的她丢脸不说,还得遭受易天那眼神,再说易天,又不是她的错,干嘛只责怪她,看她,他都不能找罪魁祸首吗?
可能真的有心有灵犀,易天对着刘然不满的说,“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扰我。”
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她内心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易天还知道刚才的事情不能怨她,可是下面的话就没那么动听。
“我在办正事呢。”
她被这句话炸的真是外焦里嫩。恶狠狠地在他们拉手的地方拧了他一块肉,让你办正事,让你瞎说,活该。
他应该是看懂她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龇牙咧嘴的疼笑着。
给他一点教训,不然他该越来越放肆了,他不嫌丢脸她还嫌害臊。
煞风景的刘然偏要在这时候插嘴,“你们这样光明正大的搞小动作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人士的感受啊?”痛心疾首的锤着他薄弱的胸膛,太搞笑了。
不过她可没工夫笑,只想打他那欠揍的脸。
易天低下头,在她耳边说,“放心,我来教训他。”
“心痛?”易天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刘然肩膀,一手抚摸着刘然心痛的胸膛。
“你干嘛?”刘然惊悚的问着不怀好意的易天。
“帮你抚摸一下疼痛的心。”易天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
疼,疼。”刘然扭曲的脸庞向易天求饶。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开你的手,疼死我了。”使劲拽开他那用力的手,太过分了,开玩笑,用不用这么认真啊。
“这就好。”易天把挨过刘然的手在刘然身上擦来擦去,用擦过的手再去拉她。
她看着那因为疼痛扭曲的脸,十分的高兴,以后看他还不敢不敢来看她笑话,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不禁握紧靠山的手。
走到餐厅,即将结婚的葛瑞向他们招手,他们组成一桌。
他指着身旁的女人,“你还没见过她吧,这是我未婚妻,安娜。”
她点头,表示知道,“你好。”向安娜伸出手。
“恩。”安娜轻轻地碰了她的手便离开,坐回位置。
这是第二次见这个女人了,安娜,葛瑞的未婚妻,真是有趣的两个人,关系真有意思。
不知不觉被安娜吸引住,吃饭的时候总会漫不经心的看向她,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去了解一下这个女人,她一定会为她带来一个别样的故事。
可能是看的越来越明显,除了被看的当事人,桌上的另几个人都向她看来,刘然更是在结束晚餐后,来到她的身边,小声的周边几个人都能听到的问,“你喜欢女的?”
“恩?”什么意思,她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周边陆续看来的几个人,“呵呵。”有点尴尬的咳嗽一下,调整声音,“没有的事。”
易天更是粗鲁的拖着她离开包围的人群,警告她,“最好这样。”
一个声音阻挡他们的离开,“我不介意一个女的喜欢我,也许我还可以接受。”
易天停止脚步,看着那个说话的人,她也十分的好奇,这个女的真是特别,有意还是无意。对她说,还是对葛瑞说。
葛瑞似乎已经习惯不按牌理出牌的安娜,“她开玩笑呢。”
安娜不在乎的举着手里的酒杯,对她点头,喝过,放下杯子,转身离开,似乎根本不把葛瑞当回事。
这是她开的头,但不是她导演的剧情。
“我们走吧。”她也只能拉着脸黑的易天离开这里,他们两个也只是人家未婚夫妇的一对炮灰罢了。
“她什么意思。”易天走到外面就问她。
“开玩笑。”她可以清楚的看出来安娜是为了惹怒葛瑞说话的,但是那个好脾气的葛瑞不把这个当回事,安娜才会忧伤的离开吧,是忧伤吧?她也搞不清楚安娜离开离开的时候是怎样心情。
“那个女人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葛瑞看上她哪一点?”易天似乎很不喜欢安娜,才会这么贬低安娜。
“人各有所好,就像你和我,就像他们。”她也只能这么对他讲。
易天对于安娜的不满似乎只是说说而已,骄傲的说,“我们可不是他们能比的?”
他这是哪来的自信啊?“你也真不害臊。”
“本来就是。”狠狠地在她毫无防备下亲了她一下。
“你可以注意点形象吗?”看看四周,幸好没人了,不然真的丢脸到家了。
“我这是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下次能麻烦你问一下我意见,行不?”
他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坏主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你确定?”
“确定。”其实内心还有点不确定,也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怪点子。
“婉婉,我想亲你,你同意吗?”他真的一本正经的问了,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是什么情况,被调戏吗?
“不回答是默认吗?”他继续说,“那我继续了。”
鲜红的嘴唇真的压在她还在呆愣的唇上,真的是调戏,混蛋。
不过他的唇真甜,错觉吗?
“看来你很满意我刚才的表现,那我以后会再接再厉的。”离开的他笑着说,她那个透红的双颊真是诱人,不过人马上就要出来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后继续。
“你太过分了。”终于回过神的她只剩下羞涩的指责。
“我觉得刚好。”
“过分。”
两人手牵着手,一遍走着,一遍计较着,过分与否。
来这观看的可真不少,这都还没到八点钟,仅有的几个花亭就已经坐满了人,她跟着易天坐在走廊最中间的一个花亭,也是沾了别人光,他们才能在这么好的位置观赏。
这么好的位置只有她、易天、刘然跟一位主人老人家确实有点明显,周围不时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知道易天是怎么认识这位主人家,人家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让他们待在这。
这个主人家也是奇怪,从他们进这亭子,他没吭声,给他打招呼,他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只是看着他眼前遍山的昙花,如果不是易天坚持说他们是被邀请来这的,主人家也没有赶他们离开,她都怀疑他们进错了地。
看到远处走来的那对同样奇怪的未婚夫妇,他们也是今天的幸运者。
“你们来了,这里视野怎么样。”葛瑞看到他们,像主人似的问。
“很好。”易天对他点头,很是满意这个地方。
“给葛阿姨录得摄像头都安装好了吗?”葛瑞看着花圃中偶尔的几个摄像机问易天,这么难得机会,摄像头不会比想象中的少。
“好了。”易天早就让人把他带来的摄像机放好了位置,应该可以拍摄到最美的录像。
她没有太多的注意易天和葛瑞的对话,她更感兴趣的是安娜在那个主人家耳边窃窃私语,主人家面无表情的点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安娜一如她所知的冷漠,那个主人家在接过安娜递给他的东西后,笑了。视线继续放到花海中,似乎还对着那个东西低声自语。
那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握在主人家的手中,宝贝的很。
昙花一放,只为韦陀。
昙花绽放的那一刻,她被易天搂进怀中,她可以看到易天弯着的双眸,煞是好看,快赶上那满山的昙花。
看着眼前的盛景,耳边传来他的哝哝轻语,“我爱你。”
她也许是醉了,天地已经暂停时间,花儿在祝福,这是她经历最美的一刻。踮起脚尖,坐着相同的动作,抵达他的耳边,“我也是。”
再美昙花也会快速凋落,她看着那妖娆的昙花一朵朵的慢慢凋亡,心中的落差越发的增大,甚至后悔来看这只绽放一瞬间的月下美人,不曾看到,不曾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