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霸气奢华的宫殿内,一袭白衣男子口吐鲜血。嘴角的血慢慢的流过他的下巴最后滴落在玉石地板上。他喘着粗气心有不甘,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前方。这时从大殿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主上您没事吧!”两人中一位妖娆的女子,她一身紫色与血色交织的衣裙,透着一股狠辣与无情。
“血雨,我无大碍用功疗伤几日便可。怀朔镇一位厉害人物即将到来,我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所以一定要警惕,我不在这段时间里‘血雨’和‘腥风’你们一定要守护好咸灵教。”
原来站在这位白衣主上面前的一女一男名叫‘血雨’和‘腥风’,此二人正是咸灵教的左右护法。而我们提到的咸灵教则是北魏王朝后期在乱世中撅起的一股邪恶力量。从字面意思就应该察觉到与第一部有所联系,没错它就是咸巫族旗下的邪教,专门渗透在人界之中。
咸灵教排位上很简单,教主之下是左右护法,护法之下是各地分堂的堂主,堂主之下则是教众。教主统领全教,左右护法管理各地分堂,而各地堂主则掌管各自手下的教众。
北魏王朝地缘辽阔,所以咸灵教的分堂遍地开花。总共有接近五十座分堂如繁星捧月一般在咸灵教总堂‘三绝殿’旁坐落。而咸灵教的大本营‘三绝殿’就是在怀朔这么一个军事重镇。
怀朔是北魏军事重镇‘六镇’之一,众做周知‘六镇’的作用就是防御北上的柔然。每座城镇设置镇都大将,镇将由鲜卑贵族之中杰出的军事人才担任,而戍防的士卒多是中原豪强地主的高门子弟。随着北魏一统北方,柔然政权在北魏的打击下也日益衰落已经无法造成致命威胁,所以六镇的军事政治地位开始变轻。
这一微妙的变化倒是给了咸灵教勃勃生机,‘六镇’中乃至关中地区甚至都城洛阳都有他们的势力分布。更厉害的是咸灵教的教众多是咸巫族与凡人混血的咸族人,他们乔装成汉人或者鲜卑人混入朝野,矗立在官场之中。分工明确的咸灵教在治理方面都快要盖过北魏后期腐败的统治,而咸灵教神秘的教主正是将目标对准了整个北魏王朝。
教主闭关,全教上下就以‘血雨’和‘腥风’两位护法马首是瞻。
血雨走到腥风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看,腥风一席黑色斗篷遮住了他全部的容颜,但是在斗篷外却能清晰的看见隐隐约约冒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气。
“刚刚我有意隐瞒免得你受罚,主上被人所伤会不会与你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有关?”
黑夜一般的斗篷下不见脸,只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有磁性却不像他穿的那么恐怖。
“我乔装成汉人在镇中,这个女子叫住我说认识我,我很是不解与好奇索性就抓了回来。令我以外的是这个女子并非凡人,抓她我还费了一番功夫呢!”
血雨皱着眉:“怎么可能有人认识你?你平日在教众面前以黑色斗篷视人没有谁见得到你的真容,除了主上和我。你素日不与外界人接触,除了执行主上的暗杀任务才会外出。能见得到你脸的人也都成了死人,怎么会有人认识你?还是活的?”
“所以我也是百般不得其解就带了回来。正好几日之后就是每月以阴气之血练就‘黑风魔功’之时,还省去了我到时候去抓,这个算是自己送上门的。”
腥风对此举不以为然,毕竟从练就‘黑风魔功’开始他没到一个月就会猎杀一名花季少女抽干她们的血来练此邪功。此邪功不仅法力黑暗凶残,练到一定程度还可以长生不老,咸灵教的教主把此绝技就传授给了腥风一人,可见此人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
“能伤的了主上的人可绝非一般,我想此人便是你抓来的那个女子引来的。我劝你主上闭关这几日为了‘三绝殿’的安危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腥风根本没有危机感反而嘲笑血雨:“大名鼎鼎的咸灵教毒女你可毒死成千上万的人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怎么也有你害怕的时候?”
血雨辩解道:“对付那些凡人和武林中人我无所畏惧,但是主上口中的那个人我总感觉心里难安。”
腥风丢下未雨绸缪的血雨扬长而去,他跟在教主身边这么些年从未遇见过棘手的敌人,反而是他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也因此让他变得不可一世。他唯一敬仰的就是教主,教主既是他的领导人又是他的师父。
阴森的地牢,白仙被这湿冷的潮气所惊醒,此时的她正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衣裙沾满泥土。
白仙慢慢的清醒过来,她确定自己身上并无外伤,可是又为何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顺着剧痛的地方扒开衣服,结果在自己的胸前一个黑色的掌印赫然出现。掌印的黑气在向四面八方的皮肤上蔓延,一股股被黑气污染了的血液变成了黑血从掌印位置向身体周围流淌。
从这伤势上看,这既是受了内伤又可能是一种毒。白仙努力的回想着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就身处在地牢之中还受了这么诡异的伤。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脸,心中一万个不可相信:“难道是他?是他伤了我?怎么可能?”
白仙痛苦的站起来,每呼吸一次都是一阵刻骨铭心的剧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她流下了委屈的泪水,白仙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黑色掌印的伤势牵制住了她的法力,此时的白仙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绝望之余地牢沉重的铁门打开了,声响震耳欲聋。白仙回望,只见黑夜一般的斗篷下根本看不出人形的人出现,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好像已经混为一体。白仙更觉得这个并非是人更像是鬼魂。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到底是谁伤的我?”白仙向着这个黑色斗篷的人怒喊着。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跟我吼?”斗篷之下白仙看不见这个人的脸只听见此人的声音。
白仙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就是我刚刚在镇上遇见的那个人?”
“若是凡人受我一掌早已一命呜呼,可你却还有一口气在,看得出你资质异如凡人,告诉我你是什么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