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她就摇晃着上楼,我连忙跟着她走,怕她生气,也不敢伸手去扶,只得跟在她身后。
姐姐回来外婆也放心了,两人都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睡在姐姐身侧,看着她在月光里光洁的额头和沉静的面容。姐姐突然侧身揽住我,哼哼了两声就睡了过去。我抬手握住她冰凉的手,那些所谓的烦恼立刻消散,将头靠在姐姐的颈窝,我闭上眼睛。
“墨染…”听得一声呼唤,我睁开眼睛,这声音太熟悉..我看着一片青翠的草地,一望无际的绿色向天尽头蔓延,夜晚的凉风吹着我,也吹着立在我面前的马儿身上。马旁的一男一女我见过,正是那天我梦见的那两个人。那个女子跟我九分相似,那个男人,跟凤小完全是一个人,除了繁复的衣袍跟脑后的青丝之外,那妖媚的神情跟满是霸气的柔情都如出一辙。他们好像看不见立在马前的我,男子搂着怀里的女人:“墨染,皇兄回来我会跟他说的!”男子伸手揽着那个叫做“墨染“的女子长叹了一声:“这一次,我无法退让了…”
转眼间,我眼前一黑,看清楚周围事物之后已经坐在了一辆马车里,轻微的摇晃让我忍不住抓紧马车的木窗。我身侧还坐着两个人,依旧是刚才互诉衷肠的人。那个墨染躺在男子怀里怅然地问:“瑾肃,你愿意不做这王爷跟着我走么?”满满的期待,却小心翼翼。
“墨染,你去哪里,我跟着便是了。”那个瑾肃伸手摸着墨染的面颊,柔情蜜意足以燃烧一旁的我。马车一颠,我低呼一声想要抓紧身下的软椅,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柔腻。睁开眼,我揉揉双眼,哪里是马车…我还是躺在初晨的小屋里,四周略微有了吵闹声,阳光徐徐透进来,再熟悉不过了。顺着手摸了摸,我自己抓着的不是什么马车的软椅,而是我自己的胳膊。
支起身子,我扭了扭僵了的脖子,身旁空空如也,姐姐已经出门了。伸了伸懒腰侧躺在床上,我有些疑惑。怎么会,又梦到了这个梦。梦里的人居然还是跟我和凤小相像,而且穿着也是跟上次的年代相同,场景也是紧凑连贯,甚至还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像我的女人叫墨染,像凤小的那个男人,叫瑾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寻思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我穿好了衣服出了屋。外婆也起来了,看了看桌上的碗碟又看了看我:“月白,你也才起?”我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小方桌,桌子上放着盛好的肉粥,还有白花花的馒头,隔着好几步也能闻着诱人的气味,忍不住凑近闻闻,我笑着对外婆说:“是姐姐做的,这味道啊错不了,除了她,谁也做不出这样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