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转头面向我，我有些尴尬，立刻想要垂下头。
“林小姐！”凤小礼貌地唤我，我整理了情绪抬头，他对我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告辞！”我摆了摆手，还要说话就见他抬步走了。红玉愣神看着凤小走进巷子的黑暗里，一直到他出了巷子上了等在外面的车子，那神情，我怎么都不会忘。绝望，心痛，怀念，不舍，还有怨恨….
我目不转睛看着红玉，不是怜悯，也不是惋惜，而是迷惘。我在想，是不是每一个懂得****的女人都会遭遇这样的浩劫？是不是，所有爱上凤小这样男人的人，都是飞蛾扑火，尸骨无存？
红玉转头，看我在看她就大方回视我：“他叫你林小姐….你也姓林？”我轻点头，这个女人对我说话的模样完全没了凤小面前的楚楚动人，倨傲的神情跟慵懒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战。
“你是林月影的妹妹？”她向前跨了一步眯着眼，我依然是点头。“怪不得呢！”她的眼神变得犀利，抱着手臂扭了扭腰：“一脸狐媚子样儿！”说完哼了一声就摔手进了楼，一阵子“咯噔咯噔”之后一切又恢复了静谧。
我重新在石板上坐下来抱着手臂松了口气，一连串的意外让我理不出头绪。红玉是舞女，而且那种蛮横骄纵是我最不喜欢的，可是她对凤小的感情，就算是瞎子也看得通透，是真心实意的爱，也是伤彻底之后的恨。一想到那日清晨在楼梯里听到的呻吟声，我心里一下子又变得酸楚起来。凤小跟别的女人****，凤小会拥着她躺在床上….
“如果这一辈子，我愿意娶一个女人为妻，我大概就算是把心交给那个女人了吧。”我喃喃地重复着凤小方才的话，心里有着跟红玉一样的想法。这个男人到底是绝情还是专情？谁能有这样的能耐，得到他的心….
“林月白！”恼怒的呼喊从眼前传来，继而是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晃：“怎么了这是？”我抬眼，立刻站了起来：“姐，你，你回来了。”“我说你大晚上蹲在这儿想什么呢？”姐姐挥了挥手里的包，满身的酒气，笑得无比娇俏：“该不是在想男人吧？嗯？”说着伸出指头戳了戳我的鼻尖：“老实交代！”
“没有啊！”我连忙摆手：“外婆不放心你，让我下来看看。”姐姐凑近我凝视了半晌皱眉：“林月白，姐姐我在情场里大显身手的时候你还跟着先生读三字经呢！想蒙我？”说着她直起了身子：“得了，我也不问了。你的那些小九九听着也无趣，我困了，要去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