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快的夜南靳一点也不想离开温存后的床乡,但因为要上早朝,不得不起身,看着身旁熟睡的欧阳雪,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暖流,昨晚真的让她累坏了,因为真的太爱她了,夜南靳深情的在欧阳雪额头一吻,便起身更衣上朝去。
『炎正殿』为皇帝上朝的大殿,原叫『理政殿』,夜南靳为了突显自己才是炎朝正主,所以耗时耗力的修葺一番,改名为『炎正殿』。
夜南靳一踏进『炎正殿』,申天齐便前去下跪请罪:「启禀皇上,末将有罪。」
夜南靳心情愉悦的问道:「喔!说说,你所犯何罪?」
「回皇上,昨日…昨日末将收到皇上的旨意,点兵十万并整军等待号令,但等了整晚却等不到皇上下令,便进宫请示皇上,听公公说皇上在『栖凤殿』休…休息,所以不敢打扰,擅自收兵,所以特意向皇上请罪。」
「原来是这件事呀,哈哈哈…,朕赦你无罪。」
夜南靳在『栖凤殿』过夜的消息早就传遍宫中上下,所以一点也不讶异夜南靳的心情如此好,也就趁夜南靳心情好,申天齐进一步的问道:「那出兵南征攻打定水国一案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夜南靳突然沉默,因昨日收到欧阳明宣的密信,一时震怒才会下旨点兵出征,但昨晚欧阳雪的温柔,又让他停下了南征定水的步伐,如果此时南征定水,欧阳雪一定不会原谅自己,难得欧阳雪已经放下身段愿意与自己修好,何必又再撕开彼此稍微修补好的裂痕呢。
但换个角度想,群臣还不知为何突然南征攻打定水,是因为收到密报夜熙爵南下投靠定水,还想借兵来讨伐,虽然一时间不成气候,但不能保证日后会成为炎朝的一大祸患,不管群臣知不知道夜熙爵的近况,也不能公开承认自己与欧阳明宣连手,而且监视着夜熙爵的一举一动,此事如果传到欧阳雪的耳里,让她知道欧阳明宣暗中刺杀夜熙爵,欧阳雪一样不会原谅自己,就这样夜南靳一时间进退两难。
但只要一想到欧阳雪的温柔,夜南靳还是下了决定。
「暂且压后吧。」
得到夜南靳的旨意,三大长老心中便放下一颗大石头,松了一口气,但也不能松懈,毕竟夜南靳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今日压后明日又出征,而满心喜悦的夜南靳只想快快退朝去陪伴心爱的欧阳雪,好好温存一番。
「好啦,有事快说,无事退朝。」
趁夜南靳心情好,大家都知道原因,但许焕平却不甘心,好不容易期盼的机会就没了,他一定要在制造机会要夜南靳再出兵定水,但刚刚夜南靳下旨出征压后,虽然许焕平早就买通江顺,得知昨日收到欧阳明宣的密函,但如果现在说出来,必定遭到夜南靳的怀疑,他该怎么旧事重提,既然不能提夜熙爵投靠定水借兵之事,他脑里转了转想出了构思。
这时候许焕平借题发挥的说:「启奏皇上,臣有事禀报。」
夜南靳不耐烦的回应:「说吧。」
「微臣近日发现,民间有许多自不量力的反叛分子,密谋着不法之事,臣以为虽然我朝军强兵壮,不足为惧,但若各地的反叛分子,合力反叛,或是在民间造谣侮辱朝廷,对朝廷的威严必定有所影响,趁叛党不成气候,请申将军扫荡一下,以振朝纲之威名。」
此时申天齐却插嘴说道:「启禀皇上,末将有不同的见解,」看夜南靳点点头后,申天齐接着说,「皇上才禅位登基不久,百姓还没感受到皇上的德政,一时的情绪和流言非语才会频频传出,若为了此等小事就出兵讨伐百姓实为不妥。」
吕见也提出看法道:「启禀皇上,不如用安抚取代讨伐,安住民心循循善诱,若为小事就出兵抗压,百姓会对朝廷更加反弹的。」
许焕平接着说:「这怎能说是小事呢?那些反叛分子扰乱公务,到处滋事,个地方县衙都为了此事而苦恼,已经无法用安抚来取代讨伐,若朝廷不加以重视,后果严重,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不如先挑一个较大的组织,来个杀一儆百,之后再来安抚,效果会较快一些。」
申天齐又想提出见解:「可是…」
满心想着欧阳雪的夜南靳,不等申天齐说完,想都不想的说:「那朕就将此事交给许爱卿和申将军处理,先讨伐再安抚是个不错的想法,申将军就听听许爱卿的意见去做吧,不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别想贪图邀功就随便了事,其他人如果没事了那就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
站在一旁的小顺子赶紧喊道:「退朝。」
看夜南靳心急的想退朝,有话想说的大臣也只好把话咽下去,跪下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离开炎正殿之后,三大元老便聚头边走边谈论。
曲敏文先说道:「皇上为何突然点兵南征定水呀?」
吕见想了想回答:「我猜想是皇上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密报,太子已经抵达定水,说不定已经在商讨借兵征讨复位的事,咦!申将军,可有听皇上提及为何点兵南征定水的原由呀?」
「皇上怎会告诉末将实情呢?昨日傍晚,突然就接到旨意说要领兵符点兵十万,只说是要南征定水,可没说明原因,但末将猜想的和吕相爷不会差远,八成是因为太子的事。
此时许焕平走了过来,三元老也静声不语。
「呦呦呦!见本相过来就不出声啦,是在谈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呀!」
吕见先道:「哼!左相呀左相,皇上刚刚登基,百业待兴,你为何一定要此时挑起纷争搞的民不聊生。」
「冤枉呀右相爷,本相可是一片好意呀!你我同为当朝宰相,应当知道要替皇上好好操烦国家大事,如今滋事分子四处窜起,导致各地方县衙政务无法顺利运作,怎能说是本相挑起事端呢?这太冤枉了。」
曲敏文道:「我坐镇枢密院,自然知道政务的运作,没像左相所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有几个地方因为谈论朝政时意见不合引起斗殴,根本没有什么前朝余孽反叛滋事的事情发生,我看是左相是因为皇上压后南征有所不满,故意造谣的吧!」
许焕平眼看自己的心思被摸透,却更加言词凿凿的说:「本相何须造谣?是你们一心只有夜熙爵儿看不到其他的前朝余孽生事,而且那夜熙爵投靠定水密谋反叛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皇上压后南征定水只是暂时,只是不想看到皇后难过,如果夜熙爵继续大逆不道,南征之事势在必行,你们可别替夜熙爵说话,到时候皇上心里会怎么想你们三人,大家心知肚明。」
申天齐道:「一直以来皇上可没说过要杀太子的事,也没诏告废太子,皇上反而一心想招回太子,你开口闭口喊出太子的名讳,又在那挑拨是非,难道前几个月围捕太子是你使出的手段?逼的太子为求保命只好南下定水,而导致今日的局面,又或是太子借兵讨罚大炎是你在皇上面前进的谗言!」
「哼!跟你们这群人说话,黑的都变白的,反正你们一心向着夜熙爵而不是皇上这本相早就知道,但别忘了,皇上在早朝时下旨,要出兵镇压那些反叛分子,等本相回去想好对策再『告知』你何时出兵,你就回家去等着吧!」
许焕平说完之后便快步离去,三元老面面相觑后直摇头。
申天齐问道:「相爷,真要听左相的出兵镇压吗?」
「皇上已有旨意不遵不行,不如等许焕平约你时,我两到你府中,听听那许焕平有何想法再来商议吧。」
「嗯!就听相爷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