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峥儿呢?”阎光霖问道。
“他有些疲惫,我让他回马车里休息。爹你们连夜赶路也累了,不如现在就回去休息吧!”
“也好。”阎光霖把目光转向刘姝妹已经浑圆的肚皮,说道:“刘氏大腹便便,这几天赶路也辛苦她了,我们回去吧!”
刘姝妹忙道:“老爷,妾身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阎光霖很满意刘姝妹的识大体,不需多说,关了车帘,让老车夫驾车进了临安城,跟在青瓷的马车后面,一路到了阎家在京城的宅院。
阎青釉兴高采烈地下了马车,一路奔进去,喜滋滋地对后面的人喊道:“京城真好玩,爹,我都不想回景德镇了。”
刘姝妹在下人的搀扶下,顶着大肚子,跨进大门,看着女儿笑嘻嘻的模样,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又转头看到青瓷冷淡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又畏惧起来。
“爹,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午饭的时候,我派人去通知你们。”
阎光霖点点头,与刘姝妹一道在李妈的带领下去了卧房休息。阎青釉也带着自己的小丫头小凤去了青瓷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一切都很平淡,中午的时候在饭厅吃了一顿不算热闹的团圆饭,因为阎家的主人都来到京城了,原本和青瓷一起用膳的李妈、小双等人就都不能入席了。
饭桌上,阎光霖只大概问了问青瓷姐弟在京城的情况,又问了问阎铮的学业,临安学府的情况,便再没其他。
当晚,刘姝妹母女由于连日赶路很是疲惫,早早歇下了。阎光霖把青瓷叫到了书房,问她:“青瓷,安忆是不是走了?”
青瓷楞了一下,想到那个许久不曾见过的脸孔,点了点头。
阎光霖的表情有几分凝重。“安忆是个不简单的人,为父揣测他身上一定背负着什么仇恨。三年前,他在临安城外被人追杀,为父正巧从临安赶回景德镇,救了他一命。他醒来后,什么也不对为父说,只是说日后为父若有什么事情托付于他,他便竭尽所能替为父办到。你们到临安来的时候,为父想到他武艺高超,便委托了他一次,他果然安安稳稳地把你们送到京城,就立刻离开了。”
“爹,你觉得安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若只是个普通剑客倒也罢了,他的剑法却与你母亲生前一位故人的剑法很是相似。为父虽不懂剑术,但他使剑的时候,倒也能看出些端倪。”
青瓷大惊,忙道:“母亲生前的故人?!”
“你母亲年轻时曾在阁皂山灵宝派修习道法,认识了一个姓陆的剑客。他武功很高,又倾心于你母亲,只是你母亲只把他当成兄长对待,他伤心失落,便远走他乡了。”
“爹,你……”青瓷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爹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爹不是个小气的人,爹与你母亲成亲那些年,也是相敬如冰,夫妻和睦的。你母亲是个胸怀天下的人,她的胸襟连为父都自叹不如。那时爹还在朝为官,我们二人便经常探讨朝中大事,思量着怎样才能收复大宋失地。”说着,阎光霖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