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狱警来到了监狱的探监室,在等待他的正是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弘冰,弘冰见秦建走了进来,对秦建点了点头,秦建也似乎没有对弘冰怀有恨意,他对弘冰也示意的点了点头。等秦建坐下后,弘冰将一本日记本放在了秦建的面前,那正是从韩娟那里找到的。
“这是什么?”秦建拿起那本日记本问着。
“韩娟自杀了,临死前留下这本日记。”
“什么?”秦建拿日记的手有些颤抖,他的表情十分的紧张。
“韩娟在圣诞前夕的傍晚割腕自杀了,这本是她临死前留下的日记,就放在胸前,她似乎是想让人发现这本日记,我看完了,我想她正是想让你看完这本日记。”弘冰提高了音量重复着刚才的话,他紧接着从皮包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平安果放在了秦建面前,这应该也是韩娟要送给你的。
秦建从弘冰手里接过平安果,他翻开那本日记本,那里面记录的一切几乎都是跟自己有关的内容,原来韩娟一直喜欢着自己,但是跟韩娟认识快两年的时间,他们曾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在他的眼里韩娟只是跟自己的妹妹一般,对她的照顾也被韩娟看成了异性之间的相互爱慕。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弘冰看着秦建把日记读完后问着。
“我很难过,她对我的感觉一直没有对我说过。”
“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想知道什么?”
“关于徐茴的事你不想说吗?”
秦建的神情开始变的慌张,弘冰知道这次的案件肯定会跟徐茴有关,因为在韩娟的日记中记载着秦建似乎对这个女孩很是喜欢。
弘冰见秦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他接着问道,“如果你不说,我们也可以去找徐茴,我敢肯定她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秦建拍打着桌子站了起来,狱警见状想要制服有些发狂的秦建,弘冰用手掌示意狱警不要去管他。
秦建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他慢慢的坐下来,他放低了声音说着,“我已经认罪,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的逼我,我求求你们请不要再去纠缠无辜的人好吗?”
“我不是逼你,谁是有罪谁是无辜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要的是真相。”
“真相就是我杀了人,我该死,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跟徐茴没有任何关系,那韩娟岂不是白死了,她认为是因为她给庄强写了那两封信才导致了你误杀了庄强,同样也间接导致了郭证的死,她正是因为内疚才死的,如果说真如你所说,跟徐茴没有关系,那你那天去找庄强导致误杀他是因为其他的事的话,韩娟就更可怜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导致韩娟自杀的人也是你。”
秦建听弘冰讲完,他把脑袋用力的磕在了桌子上,桌子与脑袋碰撞发出的巨大响声把狱警吓了一大跳,狱警赶紧跑到秦建身边,用尽力气才把秦建拽了回来,只见秦建的双目禁闭,表情狰狞,秦建把头一仰,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弘冰见秦建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他接着问,“你恨韩娟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可能徐茴就会跟你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也没法隐瞒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去纠缠别人。”
“好我答应你,如果跟案件无关,我绝不会去麻烦她。”
“其实我并不恨韩娟,我可以为了爱的人去杀人,那韩娟为了自己爱的人去做这些事我怎么又会有资格去恨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是为了徐茴才去找庄强的?”
“是的,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可能一时半会也讲不完,不如你借给我纸笔我写下来,明天你可以来拿,我会详细的写下事情的真相。”
弘冰看看了探监室内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弘冰答应了秦建的要求。
秦建从狱警手里接过纸和铅笔,他返回了牢房,他坐到桌子前开始写下他与徐茴的事,他写的速度很快,他要在熄灯前写完。
早上五点弘冰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为了不影响老婆跟女儿睡觉他跑到卫生间接起了电话,电话中传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喂!是弘队长吗?”
“哦!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第二监狱的,有个叫秦建的犯人自杀了,麻烦您来趟监狱好吗?”
弘冰听到这个消息,手机从手中滑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电话中的那人依然在喊着,弘冰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弘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一会就到。”弘冰挂下电话后赶紧开车来到了第二监狱。
弘冰被带到了关押秦建的牢房,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囚服,他似乎在被狱警询问着什么。弘冰走进牢房,秦建的尸体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床底下有一摊血迹,上面有一只滑倒的鞋子留下的脚印,弘冰掀开被子,被子已经被血打湿,血迹已经开始凝固,秦建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不像是被刀子割的,伤口很粗糙,像是被硬的东西强行划出来的,弘冰看了看秦建的右手,他的右手里握着一块薄薄的塑料片,像是塑料盆的材料,果然在便池处找到了破损的塑料脸盆,缺失的部分正好跟秦建右手握的塑料片吻合。
弘冰翻找着牢房,他在牢房的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份笔记,那是秦建昨晚写完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