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努力的掩饰自己的伤痛,明明没有好,却装作一副好透了的样子。
就像是一种慢性病,而我就带着这样一种好不了的慢性病迎来了之新的学期。
随着日子的流逝,虽说没有走出阴霾,但是也学会了暂时抛下难过去生活。
骚波还担心我看不开,一来的时候对我小心翼翼的,后来见我也没多大事就又和我闹了起来。
仿佛我真的好了一般。
而我心底里深深藏起来的伤。
只有我知道,
那是偶尔浮上来,舔着会很疼的伤。
浑浑噩噩的过着高二的日子,不想听课,只想由着性子让自己堕落下去。
那个时候刚开始卖那种很厚很厚比砖头还厚的小说书,我便沉迷在那里面,不想自拔。
记得有名的,《狂神》《昆仑》《诛仙》《亵渎》我都看过。
后来觉得这样的小说套路和剧情极其相似。
就那么几个梗,但是对于里面有些H内容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因为波比经常拿着那些打手枪。
后来开始看沧月的《镜》和《听雪楼》,确实有不一样的感觉。
远不及前面的那些刺激热血,却总是那么淡淡中让人想黯然流泪。
当我看完沧月的作品,刚刚拿到小明的书看了一半的时候,高二就这么悄悄的结束了。
没有什么值得写的事,或许我把骚波单独拿出来写个《波比传》可能可以写个几千几万字,但是放在我那段时间,就是这么匆匆。
每个人都是那么匆匆。
像是各怀心事,却又让人无法看穿。
而陈小茗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我也同样。
整整一年。
我已经确信了,我在她心里确实不算什么。
那便没有什么好忧伤的了吧。
但是人总是喜欢犯贱,
有那么几个时候总是会管不住自己的思念。
我会怀念前面夏天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而现在,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愈走愈远,各自奔天涯了吧。
准确的说,是我和茗儿两人吧,因为我和小谨不熟。
关于她,我只深谙她是个很冷漠的人,她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不可能主动去问,她更不可能主动跟我说。
却不知道为什么思念的时候要带上她。
或许单单只是她长得漂亮。
如此而已已。
高二下的时候,在离学校大门二里地的地方开了一家黑网吧,名字起的尤为霸气。
乃曰:名驹。
我至今仍不知道网吧老板到底是真的文艺还是附庸风雅。
只知道当年还泡在游戏机室里打街机的我们都被勾引去上网了。
内个时候网费不贵,一块钱一个小时。
现在在南京的时候,三块钱都是便宜的了,不过现在有本了。
那时的我想都不敢想以后会有个笔记本,如果给我知道肯定觉得人生圆满了,死了也不为过了。
可是,现在有了,也就那样。
人本来就很难完全满足吧。
贪欲是人的原罪。
好了,不闲扯了,从高二下开始便开始了上网的不归路。
一直至今,有事没事还是喜欢去网吧。如果不是烟味太重,我很乐意在那里多待一会儿。
骚波不爱上网,他唯一的乐趣只在于看隔壁十班的妹子。
十班是文科班,妹子们都很风骚,有左一陈二宋三之说,个个都有特色,还颇具姿色。
所以骚波看的都走不动路了,还怎么会跑二里地去上网。
有时候真的挺担心他的身体的,怕他撸的吃不消,真是旺盛青春期的无尽的精力。
陪我去上网的是另一个人,我称之为老表的人,可见关系亲密到可以以表兄弟相称。
其实开始我和他是不熟的,甚至还有一些间隙。
他是个很桀骜的人,一来的时候不可一世。不把所有的人放在眼里,班里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所以他的朋友很少,但其实那只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也是个善良的逗比,只是,认真去懂他的人又有多少呢。
很幸运,我和他坐一起的时候,成为了挚友。
然后一般周五下午,或者兴致来了都会翘课去上网。
翻墙头什么都更是家常便饭。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叫他,
每当我想起茗儿和那个李辉已经在一起的时候特为尤盛。
就像来了大姨父一样,躁狂的不能忍受,在教室里无法专心于任何一样事情。
每每便和老表翻墙去名驹,打打游戏心情就会舒畅许多,等发泄完了再回来。
我多数都是在打游戏。
老表却不同,
他搞网恋。
每次我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他总是慢悠悠地点开他对象的空间,然后优雅的滚动着鼠标的滚球,时而沉默不语时而会心一笑。
我问他的时候,他就把我推到一边,让我继续玩游戏,别去烦他。
实乃一个贱人。
哦对了,他对象叫执墨,于是他便叫听音。
我也是偶然瞥见的。
让人啧舌,不予置评。
一晃而过已经是高三,
我的青春没有留下值得回忆的东西,除了那些小说和网吧。
还有那一句,“你真让我失望”经常萦绕耳旁。
便不再有其他任何回忆的价值,进入高三,老班开始认真的管我们了。
因为经常翘课,我和老表都被叫了家长。
后来便老实多了,不再翘课,除了周五的大扫除。
一直到一百天的冲刺,
老表盘算满满,计划着和她的笔友奔现。每每都在亢奋状态,也不去上网了,安心的复习备考。
大家都在一片紧张的氛围当中,只有我一个人与他们格格不入,依然不听课,周五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上网。
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全世界都不在理你。
因为,我并没有理想。
我没有必须要上大学的理由。
离和陈小茗“绝交”快到两年了。
中间她没一次找过我,我也没有一次联系过她。
我们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她优秀而又美丽,我却卑微而又一无是处。
我觉得,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吧。
事实胜于雄辩,尽管从前我们之间似乎有着那些小暧昧,但在那一句话说出来后就烟消云散了吧。
从此是路人。
两年了,她已经把我遗忘了。
就像,我的同学们。
……
一百天宣誓过去的第一个周末,我还在家里悠闲的看电视。
突然就来了一个电话,然后我就很恼火的去接。
事先并没有想是谁,
张口便问:“喂?干嘛?”
“吴错。”
电话那头的人却准确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这声音我是很熟悉的,却一时无法转过弯。
“嗯。”我只好说。
“下午两点,一中门口,有人找。记住了。”那个人简短的说了三个分句便挂了电话。
弄的我一头雾水,等我挂了电话才猛地想起是谁。
是她。
是的,可能好久没有联系,但是我依稀记得她的声音一定没错。
就是她!
只是我不知道小谨的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有人找我,难道是陈小茗?
那算了,还是不去了吧。
心里想着不去,等回过神来却发现不觉中我已经把鞋都穿好了。
摇摇头,找了一件比较帅的衣服披上,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