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成吃完早饭准备上学时,陈诗羽来找张子成,说她有点发烧,头很痛,想去医院看一下,也许会耽误一节课的时间,要张子成帮她请个假。张子成担心地看着陈诗羽,说想陪她一起去医院,陈诗羽温柔地一笑说:“没问题的,再说妈妈也在医院上班,医院还有很多认识的叔叔阿姨呢。”张子成点点头,要陈诗羽路上注意安全。
陈诗羽到了医院,妈妈因为在妇产科值完夜班,已经回家了,只是路上没有遇见,这也让陈诗羽宽心了,她可不想让妈妈为她担心呢。陈诗羽排队挂了号,去医生那儿诊断后,也没多大问题,开了点药,就赶紧去上学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陈诗羽发现有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在有意地看着她,陈诗羽不认识他,快速地走过他的身边。又走了一段路时,陈诗羽发现那个纹身男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前面,现在又向她迎面走来,于是陈诗羽靠着路边快步走,她猜想这纹身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在现在大白天的,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干什么坏事吧。陈诗羽还在想着,纹身男已经靠近了她,忽然被绊了一下向她撞过来,陈诗羽感觉胸部被摸了一下,她脸一红,又气又惊,但没有逃跑,转身厌恶地看了纹身男一眼,见那男的嬉皮笑脸地要过来,陈诗羽就大声地喊抢劫了,吸引了路人的注意,那男的见状,凶恶地用手指了指陈诗羽,假装走了。
陈诗羽到了学校,下课时把路上发生的事情给张子成说了,张子成问了一下那男人的外貌个头和纹身后,心里有点印象,和赵波也说了一下,两人一合计,大概知道了是谁。张子成给陈诗羽说:“诗羽你不要怕,晚上我们去问问王叔,让王叔处理一下,今天一天我都和你在一起,对了,你头还疼吗?”陈诗羽笑着说:“刚刚路上被吓一跳,都忘了头疼了。”说完后,从书包里拿出水杯,去接了温水来,把药吃了。张子成心里琢磨着要想办法收拾一下纹身男,但不能违法。
上午最后节课时,学校喇叭通知高三年级的班主任去开会,正好是班主任的课,于是李老师安排大家自己复习功课,然后叫班长张子成去她办公室,要耽误张子成一会儿时间,帮她把班里同学的花名册和详细资料对一对,张子成和班主任就一起离开了教室。
两人走了没多久,陈诗羽在街上遇见的那个纹身男居然找到教室来了【作者注:故事背景是1996年,当时手机还没有普及,学校也没有被要求聘请专业保安守门】,这把陈诗羽给吓一跳。赵波之前也知道了陈诗羽遇到的事,见了那男的来到教室,心里也是一惊,马上意识到是来找陈诗羽麻烦的,见陈诗羽旁边张子成的座位空着的,怕那男的去坐了,于是连忙起身先去坐到了陈诗羽的身边。
赵波的举动倒是吸引了那纹身男的目光,他发现了陈诗羽,见又没有老师在,于是他向陈诗羽走过来。赵波站起来大声问纹身男有什么事,纹身男有点恼怒又有点心虚,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来指着赵波喊他滚到一边去。这下班里炸开了锅,男同学跑出教室找老师,女同学都躲到了一边去。
纹身男伸手去拉陈诗羽,陈诗羽就往边上躲,纹身男心想先占个便宜赶紧跑,等陈诗羽出了学校再慢慢纠缠,于是扯着陈诗羽的衣服就去亲陈诗羽的嘴,陈诗羽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就在纹身男发懵的时候,赵波忽然踩上桌子,冲他脑袋就是一脚踢去,纹身男反应还算灵敏,让过了赵波踢来的脚,一把把赵波从桌子上拉摔在了地上,然后骑在赵波身上就开始打,陈诗羽见状,赶紧拿起书包去砸纹身男的头,纹身男又起身一下把陈诗羽给推摔在了地上。这时赵波缓过劲来,爬起来又去扭打纹身男,纹身男又转过身来对付赵波,赵波打不过,又被压在了地上。
张子成见同学来喊老师,听说陈诗羽出了事,急得飞奔回了教室,见陈诗羽刚从地上爬起来,赵波正被纹身男压在地上打。张子成赶紧窜到纹身男背后,用胳膊绕过纹身男的脖子,然后两手一起用力勒死,纹身男只觉眼前一黑,气也喘不过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了起来。张子成勒着纹身男站了起来,问赵波有问题没有,赵波躺在地上抹了一把鼻血,晃了晃脑袋,给张子成说没问题。张子成又转头去问陈诗羽,陈诗羽也说没有问题,忽然赵波大声叫张子成松手,那纹身男已经开始吐舌头了。张子成连忙松了胳膊,把纹身男放到地上,纹身男大口地喘气,裤子也打湿了。学校的老师和保卫处的领导赶了来,他们见状先疏散了学生们,又去办公室打了报警电话。
一会儿后,纹身男缓过劲来,看了张子成一眼问:“是你个杂碎把我弄晕的?”张子成克制着点头说:“你如果再来捣乱,就把你打残了。”纹身男苦笑着说:“少他妈说狠话,一会我找人来收拾你。”保卫处的领导见状去抓纹身男,纹身男忽然一把拿起掉在桌脚的弹簧刀乱舞起来,一边舞一边从教室的后门跑了出去。张子成和保卫处领导追了出去,见许多学生正惊恐地纷纷避让,张子成就喊大家都让开,让纹身男走。保卫处领导责怪张子成放跑纹身男,张子成说:“狗急了跳墙,把那纹身男逼急了,会杀人的。”保卫处领导赶紧点点头,跑到对面教室窗子处,冲门卫李老头大声喊:“老李,老李,不要拦着,放跑着的那个出去。”
警察不多久赶了来,他们问明了情况后,留下了一名警察在学校守着,其他人则到街上搜寻那纹身男去了。班主任和陈诗羽一起陪赵波去了校医室回来,还好没有什么问题,后来公安局又来电话,说纹身男已经被抓着了,于是大家都放心的回家吃午饭了。
下午放学时,张子成没有去帮父亲扫马路,他要送陈诗羽回家,陈诗羽笑着说没事的,她自己回去就是了。张子成知道那纹身男有背景,事情没这么简单的,他叫赵波回去时小心一点,赵波说他晚点走,他爸爸叫人开车来接他呢,他问张子成和陈诗羽要不要一路,张子成悄悄给赵波说他巴心不得那纹身男又来找他,说完两人嘿嘿地笑了起来。赵波从兜里拿出一个诺记手机来给张子成说:“你先拿着用,遇到事就打报警电话,也给我打电话,我找人来劈了他。”张子成笑着把赵波的手推了回去,手机在当时可不便宜,他怕打架时摔坏了,再说他也不会用。
走出学校不远,张子成果然就看见了纹身男,陈诗羽还惊讶地以为纹身男越狱了。张子成把书包给了陈诗羽,叫陈诗羽先回学校去找体育组教跆拳道的刘老师,再打个报警电话,陈诗羽有些紧张地问张子成有问题没有,张子成笑着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于是陈诗羽赶紧回学校去了。
张子成等陈诗羽走远了,就往纹身男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数他带了有五个人,还都带了家伙。那帮人见张子成朝他们走过来,就一抖一抖地围过来,张子成一见他们装模作样的举止,就知道是几个草包。张子成走过去,冲纹身男嘲笑着说:“唉,上午你是流尿了还是流屎了!”说完就给已经恼怒的纹身男头上拍了一下后,转身开始跑,这帮人回过神来就开始追张子成。张子成一边跑一边把T恤脱了下来缠在左手上,这是用来避刀的。张子成跑到一个装有摄像头的路口停下来,等纹身男的人跑来。
纹身男的一帮人跑到后,见了张子成脱掉衣服露出的强健肌肉,都开始心虚。张子成给纹身男说:“小混混,今天你招惹了我,是你运气不好,不管你打不打,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有点男人的血性,就来吧。”张子成声音不是很大,他有些顾虑摄像头会录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纹身男先出手,他是防卫才反击的。纹身男被张子成蔑视的羞辱并威胁后,恼羞成怒地跳起弹簧刀,招呼几个人同时上,一起向张子成扑来。
陈诗羽找到刘老师,讲了情况,刘老师问了方向后,叫翁老师去办公室打电话报警,他抄起一副薄拳套,冲了出去,陈诗羽也跟着跑。但等刘老师和陈诗羽找到张子成所在的路口时,发现已经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他们挤了进去后,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人在呻吟,张子成身上有少量血迹,但他却正在给一个人做急救呢。陈诗羽怕张子成受伤,就拿衣服去给张子成轻轻擦血迹,发现都不是张子成的,才放心下来。再看张子成给做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的人,正是那个纹身男。过了一会后,有警车赶到,刑警队的王叔从警车上跳下来,他问张子成情况,张子成抬手摇了摇表示没空,陈诗羽就给王叔讲了情况。后来救护车到了,张子成才松了口气,医生检查后说那纹身男没什么问题,刚刚是在装死,惹得张子成吐了好多口水。陈诗羽见状笑的不行,她打趣说那纹身男本来想亲她的嘴,不想却被张子成给亲了个够。王叔听了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张子成和陈诗羽都去了公安局做笔录,王叔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大号的特警穿的训练T恤给张子成穿上,笔录后又安排他俩在办公室喝点水休息一下。王叔去调了监控来看,刑警队的几个同事都说张子成的散打练得不错,快准狠,王叔却用笔在电脑屏幕上指出张子成有一拳打出时抬肩了,这会影响力量的输出的。
晚上在公安局的食堂吃过晚饭,王叔带张子成和陈诗羽回家。王叔给他们说:“那个纹身男叫李树,是县公安局挂了号的流氓混混,但平时也真没犯多大个事,他舅舅又是某局的局长,人很好,心又软,总是来求情,以前李树打架时,帮着赔了不少的钱,所以这个李树呢也就一直这样关了放,放了关,然后又放。”王叔叹了口气说:“周局长迟早得毁在这个侄儿手上的。”走了一会后,王叔又笑着说:“这次这个李树是栽了大跟斗了,子成很聪明,跑到监控下面,等他们先动手了,才还击的。这次李树事情弄这么大,肯定要被关押的,不过我们走之前,周局长又打电话来赔礼道歉了,从情形看,也许关不了多久就放出来了。”
快到家时,王叔给张子成说:“子成,下次这李树要是再欺负我们诗羽,记着,一样又狠狠地打一顿。不过下次打完了先摸摸心跳掐下人中,你说你亲了那小流氓的嘴,诗羽以后肯定都不想亲你的嘴了。”陈诗羽听了嗔怪起王叔说:“当师父的又拿徒弟打趣,我们有你想的那样子嘛。”王叔看了她一眼,有点奇怪地说:“啊,你还没和子成亲过嘴呀,我和你王婶初中就亲过嘴了。”陈诗羽红着脸去看张子成,张子成也有点尴尬地看了陈诗羽一眼,两人会心一笑,跟着王叔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