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和吴昊这一段恋情后,我患上了爱无能的病症。
陈年往事,我大胆借助薛镇祺给的安全感去触碰久远的伤痕,场面沥沥在目,泪水炙手可热。
酒后的宿醉和往事的撕裂加上啪啪的酸痛,头痛欲裂的我终于抵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地睡去……
梦中一直不断的出现吴昊的脸庞,他一会温柔地对我说:“我的心并没有离开你”,一会儿又冷漠地说:“我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爱。”
吴昊把我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中,三年来,我唯一不甘心的是,他欠我一个真相。
可是我把一切都弄糟了,我自作主张地在我和他之间做了决断。我仿佛跌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洞深渊,种种悲伤绝望,自责懊悔一直不断缠绕着我,为什么我就不能等到他回来见我的那一天,让他亲口告诉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至少不是,我,提出的分手。
彼岸早已离去的灵魂哀怨的神情总在深深指责我:“居然是你,认为没有继续努力下去的必要!”
“你快回来……”我痛彻心扉拼命呼喊她快回到我身边:“求你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
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大汗淋漓……
“怎么了?”身后的薛镇祺欺身上来,搂住我的腰,嗓音带着半梦半醒的沙哑。
“没事……”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灼烧着我,让我回忆起昨晚和这个流氓疯狂旖旎的一夜,我挪了挪身子,和他空出了间隙。
可是,这个大色狼又再度紧贴上来,几乎把我逼到了床脚,粗糙温热的掌心已滑进被子里.....
我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种举动,阻止都来不及,一时情急拉紧被子坐直了起来。
这一拉不要紧,又把薛镇祺古铜色的健硕好身材展露无疑,六块性感腹肌是常年坚持健身的结果,我眼角还不自觉地顺着往下瞄……
“阿!”非礼勿视啊,我惊呼一声,眼睛紧紧闭上,把一瞥而过看到的画面继续脑补中:“薛大哥,你…你可以把衣服穿…穿上吗?”
我的心噗噗直跳,杀千刀的庄扬,你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
薛镇祺犯贱地侧身倚着身子,炫耀似的展示他的猿背蜂腰,露出整齐的黄板牙轻笑出声:“待会还不是要脱下来,嗯?”
怎么办?身上一丝不挂,衣服七零八落地掉在房间各个角落,我羞愧难当闭口不语。
薛镇祺还没看出我的情绪异常,伸出手搭在我盖得密不透风的被子上,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捞到他身下,撩拨似的卷着我的头发....
我两耳发烫,怀里像揣着只兔子,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妈呀,薛镇祺到底要怎样,他像只觅食的野猫,带着浓浓食髓知味的眼神,我真的好怕他来硬的!
眼看他就要俯下头,我赶紧从被子伸出双手堵住他的嘴巴,薛镇祺的眼光又贪婪地落到我白皙光滑的香肩上,他又转移阵地用细细的胡渣来回磨着我的雪白肌肤……
这个大流氓动作怎么这么快,止都止不住,我感到深深无力的挫败感。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命攸关的问题。
“薛…薛大哥,等…等一下!”薛镇祺下颚磨着我的肩膀,玩得不亦乐乎,我起了全身疙瘩,使出吃奶的力气撑起他的脑袋:“你…你…昨晚做措施了吗?”我脸色绯红,虽然十分不愿意提起跟昨晚有关的话题,可是没办法,如果他没做安全措施,我只能自己善后了。
本小姐是上过初中生理课的好不好!
一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办法心里还爱着吴昊的情况下接受薛镇祺。
“这个问题重要吗?”薛镇祺吃痛地揉了揉额头,对我晒出他那一口杀死人不偿命的黄板牙,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衰样。
我认真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薛镇祺不以为然地回答了我。
“那我得赶紧去买药!”我不假思索地说溜了口,手忙脚乱地推开薛镇祺转身准备下床,还好伟大的人类制造了事后药!
薛镇祺这时用力地抓住我的右胳膊,把我的身子往后扳,逼着我和他面对面。
“薛大哥,你干什么!”我来气了,大声对薛镇祺吼着,该死的薛镇祺,把我抓得好痛。
“你用得着这样紧张的和老子撇清关系吗,怀了老子的孩子又怎样,老子又不是不负责任。”薛镇祺连续在我面前用了几个“老子”,突然变得暴戾的眼睛彷佛要射穿我般,凌厉的盯着我:“扬扬,你告诉我,就算现在你有了老子的孩子,你会不会要?”
“不会!”我不假思索说完这两个字,用尽全身的力气扳开薛镇祺按在我肩膀上的双手,不顾身体的疼痛快速下床收拾衣服去浴室盥洗。
我重重地关上了浴室的门,开了水洒,热水伴随着我的泪水不断地流过我全身。
我超级后悔,昨晚怎么会那么不理智地和薛镇祺上床。早知道是这样随随便便给一个男人,那我三年前装什么假矜持。水哗拉拉地冲洗着我的脑袋,我异常清醒地知道自己好挂念吴昊,我好自责,我做错事了,对不起,吴昊,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我做过什么,吴昊,我最爱的永远是你!”我洗完澡拉开窗帘像罪人对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忏悔着。
我打开浴室门,看见薛镇祺衣着整齐地站在门口,露出一口整齐的黄板牙,弹了弹我的鼻头。
“放心吧,不会让你未婚先孕的。等我一下,待会陪你去吃早餐。”像薛镇祺这样唯我独尊的暴躁性格,很难想象他刚才经过怎样的一番自我素质修养过程。
我没等薛镇祺,一个人离开了网吧。
薛镇祺,如果那个人不曾出现过,那我怎么对你都不算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