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在星空
序
念二十年来,未曾取的一丝功名,整日里昏昏噩噩无所事事,欲劝同类弟子,刻苦工业,做与国与家有望之才,免落窠臼,逐成此书。往来二十载,未曾读多少圣贤之书,只把所见所闻复述出来,做茶余饭后谈笑之资。
看官道这故事从何而来,满天星斗实乃一星字天书,记载历代的奇异怪事,或大贤大忠之人,大紫大贵风流倜傥之事,无所不书,就是那市井之人只要有让人可感之处皆有记载。自古研究天文者已不少,国对百姓的爱戴亦设有专门的天文一职,话说一年代一天文家发现星字天书,恐不能为后人所识,便把其用文字抄录下来,把那些有于感化市民的故事传其世,惊醒后人。但无人观那些尘俗人事,无法传阅,便弃其书于大荒山无稽涯青埂峰一石头旁。石头记曾记载,此石乃女娲炼石补天时,剩余一块未用之才,因自己锻炼获得灵性。今见旁遗弃本古书,便动灵性去读看,已打发自己闲暇时光,见内故事多自感人,且有可取之处,便经修改略成此书写于石头背面,于石头记相对。
几翻轮回,情僧再度来到石兄处,突见石兄体上新又刻有文字,便一一读来,觉无甚新鲜处,便问石兄,石兄何自刻该文字于此?与石兄所说,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见之便觉浊臭逼人,我曾自恨男人的浊,曾也做过男子,殊不知世男子竟变得如此,令我叹息。故载之以惊醒后世,勿要重走他们的旧路,误了自己,误了国家。故望道人抄去,做个广传。
道人说,即便我抄去恐世人急于功业,无人愿读之,且亦与前者不同。石兄说:你把它带到某年某月姓文刀名何广的先生处,他会与你传之。于是情僧抄去携带入世,于某年某月教于文刀先生,文刀先生经年检阅,逐成此书,曰,墓在星空,又因其文中有一男子名,科降,故又曰科降。
(再此声明,并无与石头记相比之意,作者深知自己才疏学浅,与石头记本是“天和渊之别”因拙作受石头记启发而成,故读者如果觉得好,便是石头之功;如若觉不好便是鄙人夜郎自大,还望读者当过耳旁风视之即可。本书虽然与石头记的血泪之言无法比,但也是精诚所至。望读者明鉴!)
(一)
(狮城)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上都贴上了新的门神和对联。
平平来到这个村子,看到的都是热闹的景象,虽然这里看起来并不富裕。这里的人心都非常的善良,平平总会得到些衣服和食物。天虽然冷,但心很温暖。
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开始放烟花庆祝新一年的到来,顺便赶走一年的烦恼,期望明年的日子过得更加红火。到了大年初一这天,村里的每家每户都互相串门,表达对对方的祝福。作为孩子,便到了幸福的时刻,跑到各家各户去要糖吃。新年里,人们脸上总是透露这幸福的笑。平平要在这里度过一个开心的年。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全村的人都聚到了一块,也有大量外乡人来此。人们都放下了谋生,来享受年带给人们的美好与幸福。年轻的伙起儿们早就一层层的围住了狮子与龙的表演,他们来更多的是看热闹和看女生。身体好的老年人自发的组成秧歌队,给新年增添热闹的气氛,身体强壮的年轻人舞着狮子和龙在村里来回乱跑。新年总是很热闹。夜晚更是热闹,到处都是看灯的人,被放飞的孔明灯上写着大家对新年的祝愿。
平平也能从众多的人群中,得些好处,这里的人们都很慷慨,见可怜的人,总要施舍些东西。十五十六两天过完,一年的生计便又开始忙碌起来,人们各自为下一年的生活而奔波。一年中平平也得了不少好处,便又开始四处流浪。
平平像往常一样等着看灯的人渐渐散去,这时一个老年的乞丐来到平平的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平平点了点头和那个老乞丐在那天夜里消失在这个村子,消失之前平平回头看了看那个村子的名字:狮村。他要记住,记住这个善良的村,每个善良的人。
这里的人们因第二天没见到平平,便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说是被骗走了,也有人说是流浪到他乡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来这里。
其实一个小乞丐,人们给平平的关怀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故事的主人公共有七个,平平就是其中之一,但因为平平随老乞丐走后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就只剩下六个人了。下面就这六个人的相关信息给大家介绍一下。
(小巳,已己乡)——
在狮城的旁边有一个乡叫已己乡,经打听得知它的来历。当权者为了给本地吸引外资,借着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争夺文化资源,文化开发。而这个地方曾经就是鲁迅笔下孔乙己的故乡,因此就被命名为乙己乡,为了美观便把孔乙己的“乙”改作了已经的“已”。
这个村子曾经发生过一场流感,并且造成多人死亡。就在那个时节,村里一个姓孔的夫妇生了一个男孩,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男孩在出生后便说“绿豆”二字。人们认为绿豆就是治疗流感的最佳良方,于是到处购买绿豆。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段时期村里的人都没有生病。因此人们谈笑的时候爱把孔家的孩子小巳夸奖一遍,这是后话。
(吴斌,无良镇)——
在这已己乡的旁边有一个无良镇,穷根溯源却也了解该镇的来历。在这里的人都特别讲究孝,自古没有对不起自己良心的,所以就这样命名了。这个镇里有一家姓吴的种豆大户,种了很多的绿豆。在这流感时期也生了一个孩子,叫吴斌,这吴斌的爹就在这期间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老头向自己要绿豆,说是治什么病,他答应给那个老头些,但是回家一看却一个也没有了,那老头就过来跟他拼命,他就被吓醒了,后来听人说绿豆可以治流感,便向周围缺少的地方出售,但却不因此抬高价格。因此人们也经常说吴家的好处,给吴家的孩子祈福。
(铎亮,天音县)——
天音县。这个天阴县因这里的人都拥有一副天籁般的嗓音,因此得名。铎亮便是这个天音县的人,这个天音县里面也有几所高中,只是大部分都是艺术相关的,知识性的东西比较少,因此当地的父母不愿自己的孩子走那条路,都把孩子送到了L县——WA县——上学。
(晓东,文安村)——
WA县,文安村有一个特色,这里的人都特别爱看书,自兴考试一来就经常出现状元,所以从小孩子们便被要求看很多的古书,晓东便是文安村的,但晓东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喜欢看书,只是身为文安村的人,他必须要求自己多看书。因为这个原因,晓东变得特别不懂人情,他也只是知道书上的一些内容,关于生活他一无所知。
WA县在郊区临近文安村的地方建了一所闻名各地的学校,该学校的校园占了当地很多户人家的土地,因此被占地户家的孩子在这里上学,可以只交很少一部分的钱。晓东家也是其中的一户,晓东也在这个学校上学。
(科降,降才乡)——
降才乡,顾名思义。后面会有提到,在此就先略过。
(刘鹏,文刀村)——
文刀村,是由刘村演化而来,大概是这里的祖先曾经都姓刘的原因,但已经不确切了……
科降小巳、吴斌、晓东、铎亮,刘鹏他们几个都是在“二十一文学院”认识的,并且在同一班级。他们几个性格相投,因此关系比较贴切。
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二十一文学院”(以后简称高中)……
(二)
在这个WA县的高中,有一个特点就是环境优美与古风并存,主要原因在两个花园,它们分别是东木莉花园和西玉廊厅花园,东花园里有一个古代的雕塑,孔子捧书望月图样,西花园有亚里士多德冥想雕塑,中间有一条小河贯穿东西两个花园,花园中有一个走廊和亭子与桥相连,如龙当空。
在这两个花园旁边分别有一首对联,
东花园写着:人间仙境亦如此,无心去把功名看。
西花园写着:捧书观花空参差,痴情男;皓月当空对江泪,多情女。
因此这里成了学生们谈恋爱的天堂,刘鹏经常在此这是后话。
进入高中老师首先给学生讲为什么要上高中,老师说道:高中就是一个电梯,把不同能力的人送到不同的高度,你的成绩就代表你的高度,所以每个学生都要努力。于是写了下面两个对联: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铁杵成针,萤雪之功,悬梁刺股,凿壁偷光。
老师要让学生早早的做下准备,为了高考,为了学生们的未来。
下面是老师们已经都会背的经典台词,今天老师又为学生背了:
学习是个兴趣问题,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能取的进益,有句话说,知学者,不如好学者,好学者不如乐学者,大家应该懂得这道理。国家之兴在于青年,青年是祖国的未来,青年是祖国的思想,如果青年不去思考,不去明确自己的方向,那么国家的走向有是何方。不知方向者,多做而无益,国之不能强,人之不能富。努力是需要的,身体却是本钱。如果身体不好,就算是满腹经纶,不能说与人之,学之奈何?学习不是多读书,而是能精读细读,有所吸收。多吃饭的人不一定比,吃的少但能摄入营养的人健康。
一般情况下,这句话总是能打动所有的学生,现在一样,全班的学生已经沸腾了,都认为老师是多么思想深刻,多么博学,他们不知道这句话被引用了多少次。
小巳这时候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他嘴里默默的念着:
纷纷学子各归乡,只叹命运太苍凉,萤雪悬梁把书读,十年寒窗两茫茫。
这时班里站起来一个男生,他不像小巳那样,他敢于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他说道:自出生以来便忙忙的追赶,碌碌匆匆,从未停下过脚步去细细的听一听水流,闻一闻花香,不知道一生的徒劳到底是在忙些什么,静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思考一下活着的定义,发现,太多的东西让人疲惫,生活的美好被我们忽视了,而去追求那些累人的物质。冷冰冰的分数总是让人心寒。
这句话同样起了让全班轰动的效果,他说,大家好,我叫刘鹏。因此他的名字瞬间被班里的所有人都记住了。
老师自有他的想法,不管他是不是认同刘鹏说的,老师继续讲:好好学习就是为了社会稳定,就是为了实现你们的价值,只有在实现价值时,人才有快乐。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故宋公明能集结各路好汉,刘邦能称帝。因此有了价值还需要被人发现,这个伯乐就是高考。国家已经给你们每个人提供了被发现的机会,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拥有价值。
老师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学生根本不能反驳。谁都不知道这是被引用的第几次了。
刘鹏不以为然,他追求的只是一切随心,不与世人挣功,自己淡薄清闲,坐看花开花落,云卷云疏。
老师继续说道:你们茁壮成长,祖国就茁壮成长,少年强,则国强。这是一句空洞的不能再空洞的话了,如果懂得其中的意思,其中带有一丝的凄凉,尤其是“茁壮”两个字。
老师继续他的说教,老师念了一段文章——关于高考的:
人人都要参加高考,人人都相互安慰。开旅店的知道学子要考试,推出状元房,祝他们考好;开饭馆的打出状元桌,为考生准备合理的营养饭食;开车的,热心免费送考;开茶馆的免费送水送茶,卖文具的免费给考生提供使用。又有各地的政府部门在考场周围控制人口流量,减少噪音。周围不准放炮,车辆不准鸣笛。老师们也给学生进行心里的指导,减轻压力。
吃穿住用行,全部以考试为主,什么国家大事,暂且可以不议;家庭纠纷也可不让考生知道;亲人去世那是命运,会影响考试,毕竟高考才是正事;夜晚的蛙声一片,砒霜可以毒死全部;考生迟到,父母下跪求,监考老师捍卫公平,铁面无私。只是为了科举,全天下人茶不思饭不想,只恐出气声音大了,惊动考生。全天下人无人不关心考试,全天下人无人不关心考生。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为了国家能够选拔出真水平的人才。
同学们认真的听着,刘鹏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事,在桌子上刻着——人性扭曲。
当然很多人会关心的问,刘鹏是哪里的人,这是说话的规定步骤,要想认识新同学大家都这样说,但却都记不住,每次问过后就忘了,下次还要问,直到他们的关系很好以后,就都不会问了,虽然从未记住。
刘鹏的家在文刀村,这个村的名字原本叫刘村,因为刘村听着不好听,于是就把字给分开来念,便成了文刀村。这个村的名字也恰恰符合了村民们的愿望,他们希望村里能吹进写文风,能出来把文刀把村里的恶习都一刀刀的砍碎,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革命了——老师曾说革命就是把命给割了。
刘鹏也的的确确算得上是把刀,但经常割碎的是老师的心,老师认为他太不听话,老师希望像其他学生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做。因为他,老师的工作难度变得很大。
(三)
小巳和铎亮在学校曾讨论过“平平”这个词,这倒像是命中注定般的把他们七个联系到了一起,虽然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个人,老天已经在前世安排好了。
论平平
众人认为他将来必成大器,没想到,十之几载已过,丝毫不见他有过人之处,而且还不及本州的一些没上过学的,因此大家对此评判不一。尤其是一些读过书的人,他们总爱用文绉绉的话来证明自己多有学问,从而证明自己读过很多的书。
A说:恕鄙人之愚,兄何以视平平者。
B问:平平者,有何过人之处?
A答:实告兄长,平平者乃一无所长故谓平平,兄长何这道理也不明了。
B问:那平平者,有何差人之处?
A答:此平平者,虽说无过人之处,但细想来,却又百事皆晓,万事皆通,无什差处。
B说:可惜可惜,此子若能早让他醒悟,定然是一位圣人。
A不得其解,问道:何也?
B答:自女娲造人,以五谷为食,谁不知此五谷乃吸天地之灵气而生?以大地为基,天雨为露,故人本身来说就是灵异,其成与不成多取决后天之教养,况此子与别者又是不同,降生之时由火神龙的佑护,定是王者。
A问:照此兄说,岂不是人人可以为圣人,人人可以做王者?那不是有违三纲背五常。
B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曾已其所不能。故虽人人可以为圣人,人人可以称王者,但其不知,路漫漫其修远兮,需上下而求索,有志者天感其诚,金石为开。且多有五十步笑百步者,故又人人难为圣人,人人又难为王者是也。
A听了说道:你看我解的对不对,百般皆通,可谓博览群书,又谙熟人情,可谓此平平者八方用力。但需知,术业有专攻,方可有一技之长,养家度日。可如果百般皆通,无一计之长,如何篆书立说,修身治国平天下?用人当用强,故难以养身也。可叹一四方志的男儿,未能展其才,可歌可泣。兄长看我解如何?
B拽了拽胡子笑着说:很好,很好。
A继续说道:此儿小时节,聪敏过人,喜读各类书籍,其父母亦有意培养此儿,但只因其父母,说道其父母,别人之事本是不应该随便说与人听,况议论其人本是不对,但今见兄长亦非那种市井之人,心中必有大学问者,故说与兄知。
B说:贤弟说来听听。
A继续说:说来话长,一言以蔽之,就是每个人对他的期望不一,其父亲望其高中,入大学就读;其母亲望其经商赚些钱来,购置土地,做大地主;其师望其传道授业,等等等等,因其是孝子也,故事事皆听,事事皆从,便左右求学,无所专攻。
B不断地摇头说:难怪难怪,奇才奇才,不才不怪,不怪不才,才才怪怪,明明白白。说完,A跟着B从这村子走了去,不知去向。
有诗为证:
结发志在四方,欲效江东儿郎,三百八十六器,学行行。颠簸求索,夜难眠;闻鸡起舞,苦儿郎。
辛辛苦苦,十年有寒窗,兢兢业业,时刻不曾忘,只因心中报负多,而无一方长。优者择其强,发奋而更张,庸者择其拙,难成多占。
平平者,可叹,可悲,问苍天谁无用功?日月星辰都曾见过!人间之惜始知多,王者原来是,不只读书!
这篇文章在当时学校还引起了一些轰动,但老师不允许学生有过多的思想,因为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就是看与课本有关的书,其他的东西都会对学生产生不良的影响,重要的是当误学业,老师和家长最关心的是成绩。因此不久老师便制止学生们去看,去写。
(四)
小巳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同学,通过一篇文章认识的。读者定会怀疑怎么能通过一篇文章认识一个人呢?这其实还不算离奇,通过一条狗,一个眼神就相爱的人才充满神秘。
救我?
他是一个流浪者,来到了学校门口,见到了一个人便念一首诗,见了三个人念了三首诗:
一,镜庭院,瑶台新,何时君能履浮云,摘的明月常在手,蟾宫折桂影常存。
二,书中有黄金,如玉总在林,不登蟾宫者,如何取风云。
三,都说书中有黄金,何来书生自清贫,颜如玉色终不见,莫笑余贫。
没有人能懂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一切都是谜。
在死亡的边界,他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到底为什么要死读圣贤书?他只是不想看到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想他那样,重复悲惨的命。于是他决定见一个人念一首诗,诗中充满了暗示,但却没有人会明白。他重新拾起生活的希望,四处流浪寻找有缘人,最终找到了我。他把他毕生所学与所悟讲给我听。他说,他看到学生就会心痛,他想让学生明白,不能死读书和读死书。他希望他所受的苦也可以为后人惊醒些道理,这样也不枉他来这世一生。
我说,先生可是世人的救命恩人呢。可怜已经是救不了我了,期望下一代的子孙们受你的福。
我说,我曾经所受的苦也不过是为了那冷冰冰的分数。现在好了,分数降了,唯一我可以拼比的东西没了,我唯一可以骄傲的东西没了,真的没了。我仅仅留下了痛,可是没有人去问,没人关心。所以,我说他救不了我,也许他能救孩子,也许孩子不需要他救。
我说,我们无所谓了,后人不会再得我也不会像你,以后的人是快乐的,那么也和我们的心了,因为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他们更快乐而已。
他听到这兴奋的哭了,为了我,为了他自己,为了曾经所有的苦难。都哭了,四万万同胞齐下泪。呜呼哀哉。
我说,我只能呐喊了,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前面是一层层的雾,我看不清方向,也看不清路。
今人不曾见古月,今月可曾见古人。何人能像月长存。他想我们将来可以做到,他很开心。但他又说人要努力,我听不进这话。
我没吭声的走了,我看着窗外的繁星,那似乎便是父母的眼睛。飞来飞去的流萤,让我想变成这些虫追随着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
我流下了泪,无言的泪,周围都是黑暗的夜。只能盼望着早早的进去梦乡,那里很美。想着想着便进去了梦乡。
那个流浪汉,他在我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一定要救我。
当然这篇文章也在班级里火了起来,可是老师却总到处打压,老师说这样会影响成绩,因为考试从来不考这样的内容,他们只要把议论文写好就行。
这篇文章让大家又新认识了一位同学,科降。
科降来自降才乡,在这个村子,曾经出了很多的才子,所以大家就美称其为降生才子的地方。那时候贫穷的家庭要想孩子有出路,只能依靠读书。再加上其父母受封建科举考试的思想影响,便给孩子起了一个科降的名字,意味着能考第一的人降生了,科举的人才降生了。
(五)
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对学生抓的更严,学生常常不能回家,整天都是背书与学习,生活没有一点趣味。科降,晓东,刘鹏,铎亮,吴斌,小巳他们几个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过着自己的日子。
虽然如此,总归有放假的时候,就是今天。学生们最开心的也是这个时候,他们可以摆脱这个牢笼,重获自由。可吴斌却犯了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回家,在家里面他什么也做不成,因为他没有自由。家长不让他出去玩,他也学不成习,他要看店。其实他看店的时候,他一概不知商品的价钱,他不爱这一行当,他看不惯商业间的钩心斗角,那让他感到厌烦和疲惫。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门。就像是笼子里的鸟,人们免费给它提供食物。人们以为鸟很快乐,家长以为孩子很幸福。人们经常抱怨鸟没有了野性,家长经常抱怨孩子谁都不如。
以前回家的时候,吴斌总能和其他同学一样假装自己很快了的回家,但是一次次的笼子让他学会了反抗,他要冲出去,他要自由。放假是多么让学生感到兴奋地事,但兴奋过后的悲伤更令人心痛。天阴了,但丝毫不能抵挡等学生回家的心情,都一个个的从校园消失。等学校变得空空荡荡,吴斌开始感到一丝丝伤感,回家的伤感。
都想回家,但必须要明白,回家伴随着伤感。不是每个人在家都会很开心,至少晓东不是。
天开始下起了雨,吴斌跟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吴斌说完便忍不住开始流泪,无声的泪。父亲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哦了一声,声音带着些吴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悲伤,悲伤地没有声响。这时外面的雨开始越下越大,吴斌尽量控制好说话的声音,使对方听不出自己在哭,然后挂了电话。吴斌似乎是听到了父亲刚才突然而至的悲伤和落泪的声音。外面的雨更大了,吴斌的泪也不住的流。吴斌打开水龙头,他想用水把自己从现在这个状况冲醒,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水、泪、雨,都是越来越大。水声和雨声掩盖的一切,吴斌放肆的哭泣。
慢慢天开始转晴,吴斌也停止了哭泣,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不回家能在学校做些什么,但回家他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吴斌只是躺在床上,想一些永远也不会想明白的的问题。
吴斌想起了很多事,想起过年的时候,看到同学写的一篇文章:
明年放假不回家
过年了她带着那感恩的心,早早的回到了家,在家里几日便哭了几回。
男朋友打来了电话:
在家还好吧。她没有吭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别哭啊,有什么给我说。听话。
我就不应该回来,我是那么的多余,也许没有我,他们会过的更好!
怎么会呢?别那么任性,爸妈都是对的,就看我们怎么去理解。
我理解不了,她哭着说。
相信他们是爱你的。
恩,她停止了哭泣,挂了电话。
夜里,她拿起来手机,想要给谁打电话,可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联系,于是上了空间看看好友们的动态。
第一条内容是这样的:
我什么都要听你们的,啥都要按你们的做,还要不明情况的受你们的气,一点也不听我解释,也不问原因就吵我,大过年的冤枉死我了。
后面跟着评论:
都一样。
理解。
呜呜呜。
第二条:
气死我吧!
大过年的气什么?
我现在也快烦死了。
如果死可以解脱一切,我愿意尝试,活着太累了……
第三条:
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想家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还急切难熬!
过年了我却不能回家……。
想回家。
在家的孩纸好幸福啊!
想家。
在哪呢?
和家里打个电话吧。
在那里要好好的。
今年打工出师不利,还是家好。
第四条:
满怀憧憬的回来一趟,发现有点后悔了!
慧茹没回家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可现在……
她接着往下看
第五条:
心痛!
我现在快烦死了,要是你在我家,我可以保证你会觉得,你家是多么好啊!
同时天涯沦落人啊。
刀子嘴的爱总伤了我们的豆腐心。
她关上了手机,嘴里念了一句,刀子嘴的爱,豆腐心。满怀期望的回到家,却没被热闹的年味所感染,心愈加的凉了。她决定:明年放假不回家。
吴斌睡了一觉,醒来虽然感觉放下了很多,但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回家。
(六)
枯燥无味的生活让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科降开始练习写小说,吴斌读些议论文,小巳在背唐代的古诗,刘鹏在看现代诗歌,铎亮看些评论的杂志,晓东读一些散文。
无聊的时光里,科降写了厌学的小说。
(1)他开始厌烦上学,开始讨厌学校。学校就像监狱总把他困在里面,不得自由。年少总是爱玩的,可是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太多了。其实对于别人说还好,只是怨科降自己写的太慢了,又能怨谁,笨鸟先飞。可就算先飞了还是不能和他们赶齐。
放学了,他早已收好了书,拿着书包等老师宣布下课。下课了,他又是不敢走,非要等到老师走后才敢出门,因为他认为比老师先出班级是对老师的不尊敬。虽然科降学习是是班级很差的一个,可是他始终以自己认为的道德来约束自己。
老师走后,他背着书包要走,却被班级的一群女生给拦住了。又是警告他不要从走自己的家门口经过,不然就要挨顿臭揍。科降推开这群人跑着回家去,小跑着,哼着自己心情的旋律。虽然他也会担心被别人打。但那已经不算是事了,如果哪天没有人找他点事,那么他会觉得一定有一个大的阴谋在对他进行实施。他觉得那样的日子一定是南北磁极出现了颠倒,日月出现混乱。那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回到家,尽情的玩,那些学校的苦痛其实早已经被忘的一干二净。
顺便提一下,他自从第一次迟到后,会经常性的迟到;虽然他知道迟到是对老师最大的不尊敬,虽然他心里也是非常矛盾的对待这一问题,但是他还是决定选择迟到。不是因为他家里学校非常的远而不能准时到校,而是因为他觉得迟到了,学生就不敢在老师的眼皮下欺负他,虽然老师对迟到的同学会进行很礼貌的教育——班里的扫把就是被这种行为弄坏的——但是这种教育是光荣的。
老师是神圣的,神圣的的人,哪怕是一句脏话也是发着金光。老师的教导只能有益哪能有害,而同学的教导就不一定了。所以他经常选择迟到。
(2)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年的夏天。天气炎热,可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依然是人满为患。科降在小摊上卖了一瓶汽水,汽水在冰箱里面已经全部冻成冰块,膨胀的冰块把汽水瓶撑得像西瓜的肚子一样鼓。每个人都会抢先把这样的汽水给买走,因为这样的汽水可以一直坚持到放学而不被喝完。冰箱冒着一丝丝令人舒服的凉气。
他并没有直接的进班而是在学校的花园旁找了个树荫坐了下来,独自一个人享受着那汽水的冰甜。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只见那学生从四面八方往教学楼汇集,很快,校园已经是空空如也。校门口的小摊上也没有了人,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学生慌忙的跑进学校,又慌忙的跑进班。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了,便开始往班里走。他知道难免会有一顿打,他已经早已经习惯了,慢悠悠的走到班门口,他喊一声报告,习惯性的把手抬起要敬礼,突然想到会被人笑,于是装作挠头把手有放了下来。
进来,老师没好声说。他推门进去,老师倒是仅仅用那根教鞭在他手上打了二十下便让他回到位置上去。他心里暗喜,想老师今天定是高兴,但有什么喜事呢?他就站位子上,站到下课,因为自己的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当然也不会挡住任何人。下课了,他无奈的朝前面的墙撇了撇嘴,拿起水瓶来晃来晃去,把化了的冰一口气喝完,然后又开始摇剩余的冰块,让它们化的更快。
这时听见后面的人说,站一节挺美是吧,手都不疼了吧。哈哈哈。他也不回头,知道是他们几个在嘲笑自己,他只当做没听见。
“不是说你的,你给老子装什么,再装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老子怕谁,去吧,叫恁爸妈都叫来,看看老子怕不怕。”说着便来推他的头,他站起来与他们争执,早被他们几个按着乱拍了一阵,然后都跑了。让让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外地打工。
他不许自己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做在位置上认真的修改自己的作业。虽然在课堂上他听会的东西不多,但回到家他总是提前预习,这叫笨鸟先飞。但太难的题,他理解不了。
老师都知道他笨,也就不对他用心,因为再用心也是白费,这种人是不值得别人把心思花在他身上的。
为什么今天老师对他的惩罚那么轻呢?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知道老师为什么今天那么高兴,他想知道会不会明天的惩罚会加倍,他非常好奇,但他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这老师为了多挣些钱让生活过的更好,开了个小卖部,老师曾经对学生说,到她那里买东西,作业可以得个大红花,成绩可以得优秀。这个学校,学生的成绩没有具体的分数,只有优良中差,非常优秀的,老师再给他们作业本上画个大红花。基本上老师都会给你个良,他学习不好,脑子笨,也是个中。
今天老师看见他在自己家卖东西,因此想到这个孩子还算听话,于是对他的惩罚就轻了。
(3)他一直听父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他感觉老师其实时时都在为他着想,老师最担心的人,定是他,他也不给老师找麻烦。他心里是爱老师的,因为老师授给自己知识,老师是伟大的,无私的。
对老师罚自己的事,他想老师自有她的道理,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外界的危害,所以他要演黄盖。在他心里他一直感激着老师的。
他不知冷暖,就这样熬着自己的年级,期盼着放假,永久的放假,幻想着学校发生些什么事,学生临时放假——传闻杀人狂曾到学校砍死学生。
他想离开学校,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离开。他一年一年的熬着,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学校不会因为没考好就让学生留级,那会影响学校的形象,老师也会很没面子。
他一天比一天的开始厌烦学校,可上学却是家长对他的期望,父母的哺育之恩尚不能报答,怎么能不上学再惹父母生气,学校里的事也不便与父母多说,说了也是图增些伤心,,倒是不好,他这样想。但他其实没有人可说,父母不在身边。
老师就像父母一样的照顾他,他就要相信老师。老师是一株蜡烛,默默的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学生,老师是伟大的,老师是无私的,他总觉得对不起老师,因为他经常给老师添麻烦。
(4)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刚入秋,天气乍冷,雨天难免人都会心情急躁。老师每天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沮丧,可能是上了年纪,看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总是对社会不满,总是消极怠工,加上天气潮湿又寒冷,今天是面目可憎。他去的晚了,老师的无名火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一阵骂声一阵打声,天气寒冷,这声音在雨里也只是小小的插曲,被雨声覆盖,然后消失。
他把雨伞挂在自己的桌子沿上,伞上的雨水一第一滴的滴到地上,他看着一滴滴的水,不禁有进入了他想的世界。他喜欢雨天,坐在教室里看天上的雨一滴滴的打在窗户上,教室里暖暖的,有老师的火药味,同学们热闹的氛围。这环境,不禁让人有想睡冲动,他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滴滴的水往下流,想着自己的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把伞上的水,一滴滴流完;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不在教室,而是在外面的世界。
雨水哗哗的下着,他渐渐的睡着了。梦里他遇见了那个神神癫癫的中年人,中年人撑着伞站在雨中。一个人,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那个中年人似乎在等人,但是脸上却是如此的沉稳和祥和。他自记事起,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心情的等路人。
在科降的脑海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沮丧,要么是着急,要么是烦躁,时不时的看看表,踢一两脚路边的小树,要么就是不停的抽烟,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都是这样等着,等着,不愿走,有时等到了傍晚,还是没人来自己就回家明天还来等,等待的那个人也不想等,可是不等自己又没有办法,所以就一直的等焦急的等。
这个雨中的中年人,拿着把黑色的老式雨伞,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脸上不停的露出微笑。这让他很是怀疑,他站在那里看这个中年的男人,这个男人也四处的观望,然后看到他。他连忙把视线转到别的事物上,也装作在等人,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雨里,此时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他很尴尬,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那个中年人,也不看他只是笑,只是笑。时间如度年般缓慢,雨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流走。
那个中年人突然自言自语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就低着头琢磨,等抬头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已不知到去了那里。雨依旧下着,依旧美好。他四处寻找,见路上有一个小屋,于是悄悄地走到窗台前用手遮住光向屋里望,手刚碰到窗户,就听到夸差一声,窗台落地,他开始跑,于是被惊醒。
(七)
《厌学》的确是在班里又掀起一股热潮,同刘鹏一样。刘鹏我不得不承认是如此的有才华,他总是能在平静的生活中制造出一系列的波澜。最近他的一篇诗歌被班里的同学来回借阅。
《水》
你是水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
从那不知方向的远方
传到水的身旁。
水
我是水
娘又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
一点都不像,
不想我养育的儿郎,
你看你乌黑的模样
看起来是那么肮脏。
水说
哎
说来话长,
是污染把我改变了模样,
我说我的母亲,
我真是你的儿郎;
水的倾诉
娘!
你看我黑不黑白不白,
有什么脸存在于世上,
不如把我蒸发了吧,
请太阳再给我一次重生的力量
太阳说呵呵…。
来把孩子
我是太阳
进入我的怀抱
来我看看人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可怜的孩子
大自然
水儿、水儿…。。
是谁在呼唤我的乳名?
哦,那是养我的奶娘。
水的诉说
奶娘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沧桑?
难道人们也对你狠下心肠?
你碧绿的青发哪去?
你身上哪歌唱得精灵怎么死亡…
树说
儿郎
自从你那次见我之后,
我就不再安详
那碧绿的叶
也变得焦黄,
你看我头上的那片乌云
是毁我衣服的伤
树
我的碧绿已被灰尘埋葬,
你看我是多么悲伤…
树低声抽泣着…
娘
水儿听后
变得如此癫狂
那是他从来没展现过的模样
他卷起风
吹起浪…。
洪涝
大水冲过房屋
巅风弄断桥梁
也让你们人类
尝尝
风和水疯了般的玩弄着,地球这个“天堂”
家
愤怒之后的世界
如死般安详
颠沛流离的人们
何处是你们的家乡
病
病毒到了天堂,
尽情的发挥他们的特长,
看个个凄苦的脸上
还是否有笑激荡
世界
几年后的广场,
已经非常荒凉,
地球上没了人类,
月亮还是月亮。
刘鹏不愧是文刀村的,大家都对他很看好,称它为才子。他也享受在这样的高中生活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