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个很冷的季节,虽然小区外面的樱花已经开了,可每天的天都是阴恻恻的
每天陈经理带着客户过来,于是忙完了白天的工作,晚上去喝个大醉,算是对自己最舒服的回报了
那年开始来到青岛,诸多不适,还好遇到了一些新的朋友,
阿遥经常来电话,我埋怨她不肯放下工作跟我一起创业耿耿于心,我有点看不起她,那股子劲是来源于一个迷茫年轻人对未来的物质幻想。
我讽刺她是被生活压垮了人,我这份自信来源于家里。
我原来越相信金钱物质的力量是重要而真是的,我穷怕了,我还找了个典故,司马光的标准。
甚至我会想,她看不起我了,我那所谓梦想的蔑视跟看不起,我像被套牢了,像个小孩子渴望在大人面前证明这自己。
可手头工作的压力让我疲惫不堪,那些温柔,鼓励,心灵鸡汤的情人话语让我感到恶心与厌恶,也许是距离产生了隔阂与不解,我已失去以往的风度与耐心,
我开始越远越讨厌她了,甚至恶语相向说话带刺,说话兜着弯子,她听出了话的言外之意也会慧心一下,我更加讨厌她了,我始终她这个被
孤独侵蚀诅咒的人抓住了像我这样的救命稻草,
也许知道我不爱搭理她,一个月后她开始发邮件给我,我很少回复,
我那个时候才有了写邮件的习惯
我告诉她,过两天就回去了,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
你说,人的感情能像雪那样洁白,心不像雪那么冰冷该多好啊
但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些洁白,却正用冰冷来表现?
一般情的标准,是人情之常的标准,生离死别、感情纠葛,送往迎来、待人接物等等无不在人情之常标准上朝前滑,大家也照例办事,不以为异。
我就想要那样简单的生活。
但有些人——极少的一些人,他们的表现却好像不近人情的,冰冷的:有的人好朋友死了,他只三号而出(秦失);有的人太太死了,他却鼓盆而歌(庄周);有的人弟弟死了,他却不办丧事(张良);有的人独生子少小离乡,到外埠求学,临走前她一滴眼泪都不掉(胡适母亲)!……雪的表面很冰冷,但雪化成溪,溪汇成河,作用就非常明显了。但人们总怪雪冰冷,雪却不解释,它只用洁白答复一切。
你不用跟我讲些大道理的,我明白
我要走了
再陪我一会吧
不了,你还年轻,依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