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对常人来说是救人治病的地方,对于武雄大郎来说不是,是他的一种工具,每年偷揽的尸体,摘取的器官会省去很大一笔研究支出,而且医院还是他们最好的遮挡伞,很少会有人怀疑他们。
医院一楼最里的器械室藏了部电梯,电梯在往下很深的地方停住,打开后是一条通道,灯光很亮,尽头是一扇很先进的指纹密码门。
门里面是两排特种玻璃打造的透明罐子,罐子里装的是液体和人,外面连着输氧机和配制液体的实验舱,十几个蒙了脸的白衣人观察记录着各项数据,数据细致到活体肌肉神经反应,在他们眼里罐子里的不是人,而是实验活体。
季博士不用观看他们的记录,仅凭罐子里人的形状态就能判断是否达到标准,入眼的第一个,季博士就摇摇头。
向来相信的季博士生出很多怀疑,严格按照科学计算配比的培育方式为什么培育不出完美体,而那个又为什么会是完美体态?接手姑妈的贩人网络和记载花册,季博士已经把陈小鱼基本状况调查清楚,包括他在清迈的爷爷九公。
季博士再次溜号,在一具实验活体前怔怔,武雄大郎还以为这个让季博士满意,一行工作人员眼露狂热,良久之后,回过神的季博士再次摇头,如果没见到陈小鱼的,季博士一定坚信,按照自己的研究可以培育出完美的活体,可见到陈小鱼之后,他有些动摇,那个少年竟是天生的完美活体,造物主的神奇?忽然想到晚年的牛顿。
张全安面色铁青,预想的激烈战斗没有发生,借调四支作战小队竟然扑个空,别墅里外早是人去楼空,车窗外的老鬼噤若寒蝉,人在眼皮底下溜走,害的张老大白跑一趟不说,还在木旺这儿丢了脸面,最主要这次惊动了阿难那头白眼狼,以后想要抓他就更加困难。
“把你的人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下,这次放敢走人,下次说不准会要我们的命。”喜怒从不波及手下的张全安嘴里飘出十分生硬的话,老鬼擦去头上冷汗,张全安虽是大圈帮老大,但很少有霸道做派,几乎没和帮里的兄弟红过脸,可偏偏这样才最吓人,大圈帮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
“大哥放心,敢戳我脊梁骨,就算把他们全剁碎,我也把人揪出来。”老龟信誓旦旦表态道,他明白,不把人找出来,张全安是不会冒着随时被出卖的风险继续留他坐这个位置。
张全安脸色恢复如常,暗道可惜了这次借刀杀人的机会,纠正道:“查出来先不要动,顺藤摸瓜把他后面的人一块扯出来,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张全安很少冲手下发火不假,可从不会给手下笑脸也是真,说完关上车门随着木旺带来的步兵车一同离开。
“井川义夫死了,”就在张全安带人扑空返回的路上,才有人把医院刚刚发生的事情报告给马棉,昨晚连夜赶至雅加达,本以为安排好一切的马棉从医院回来,正准备睡眠时闻言惊得坐起,瞪大的眼睛有些迷茫。
“井川死了?”刚刚不好好好的?整个医院的守卫铁桶一样保护他,竟然死了?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几乎是他反问出口时候,床头电话铃响,马棉碰倒装满的茶杯才拿稳电话。
“人事先得到消息跑了,以后做事要管好你的手下,嘴巴没一个牢靠的。”张全安倒打一耙直接把屎盆子扣到马棉身上,也不详说挂断电话,马棉一时懵住床边,人死了,人跑了,自己只是眯了会儿,老天爷就变了脸?
“没运气的家伙,”当张全安听到井川义夫被杀的消息后,自语道。
马棉这次是为主子争脸面打压九公,连夜飞抵雅加达,安排妥当后才一个多小时,井川就被杀身亡,阿难和查泰又从张全安手里溜走,马棉已经和运气两字不沾边,甚至是倒霉,不该惹九公啊,张全安在心底又一次和自己说道。
一早没抓到阿难,张全安就干脆放手,不再追查阿难到底逃去哪里,而是先让老鬼把手下梳理清楚,不是他不在意阿难,而是他太在意阿难,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盼着阿难死掉,只要他死掉十几年前的事才算结束。
在张全安看来与敌人对阵,出招越多破绽越多,他现在年富力强完全可以和阿难耗下去,换种说法应该是和九公耗下去,看谁活的时间长,九公一死,阿难失去为他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这样也会承受某一天阿难起势的风险,可张全安毕竟不是早些年敢打敢拼的青皮混混,他现在拥有的太多,不到万不得已张全安不会选择和九公撕破脸,面对面的打擂台,小觑九公?看看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的马棉就知道了。
陈小鱼和小贼得手之后回来很快,还没迈进富人区,就发现别墅里面气氛不对,小贼偷偷溜进去探查后摇摇头,别墅里里外外不见人影,大厅和房间虽然凌乱,但没有一点的打斗或枪战痕迹,向来他们不会有事。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小鱼没心思在这里等下去,便和小贼一同返回五金商店,小贼的父母还在这里,不知为何,小贼和陈小鱼推门见到父母,忽然害羞起来,面靥桃红杏目躲闪,情不自禁的抱紧身边男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