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原谅拓跋宏了,决定在拓跋宏来之后和他说清楚。不过话说回来很奇怪,拓跋宏自那晚在她这儿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是不想见她吗?最近几天早上的药也是柳含送来的,那丫头怕她将药碗打碎了,死都不肯把药给她,都是给她喂的。欧阳雪也向柳含问过拓跋宏,柳含只说拓跋宏政事繁忙,这几天都是在御书房过夜。欧阳雪也只好等自己伤好了亲自去找拓跋宏了。
拓跋宏这几天都刻意躲着欧阳雪,怕自己见到她失控,不过他也关心着欧阳雪,每天都会去问柳含近日欧阳雪的状态,听到她肯喝药倒安心了不少。半个月的蛊毒发作时间也只剩一天了,自己将以后的诸多事情还未安排妥当,这倒是很伤脑筋。想了想又坐在书案前拿起笔纸,还是用仅有的时间尽量安排安排吧。他也不是没想过解蛊毒,但在林慕羽和拓跋宏试了诸多物件但仍无效果时他也不得不放弃了,事实上每天取血试验他也累了。拓跋宏掩唇咳嗽几声,擦拭尽嘴角的血,手上还沾染了一些脂粉,像是女子梳妆所用,脂粉掉落的肌肤黯淡憔悴,与其他地方形成对比。成公公这几天都奇怪皇上怎么像个姑娘一样爱美了,孰不知拓跋宏是为了遮住满脸的憔悴,只有这样他才看起来正常。拓跋宏的心蛊越发地厉害,往常只是靠近欧阳雪才会有感觉,现在只需想想就觉得控制不住,谁都不知他为了控制自己整夜都不敢合眼,强打着精神不去想她。
“拓跋宏,你这几天很忙吗?怎么连龙华殿也不回了?”欧阳雪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亲自来御书房找拓跋宏。
拓跋宏听见声音,停下手上的活,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来了?”才说一句话就感觉心蛊又躁动起来了。
欧阳雪走近拓跋宏,拉住他的衣袖。“宏,对不起,之前我太任性了,没有听你解释。”
拓跋宏闻着她身上那股梦寐以求的味道,理智被心蛊一点点消磨,他拼命压制反而使心蛊发作加快,手上的毛笔被折断时,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拓跋宏只是感觉浑身很热,起身拉过欧阳雪摁倒在龙椅上,一个霸道又深长的吻落下。欧阳雪想起二人还在御书房,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本能地反抗,奈何被禁锢在他身下难以脱身。挣扎中双手不知不觉环住了拓跋宏的脖颈。拓跋宏觉得越来越口干舌燥,只想在欧阳雪这里深深地索取,却咬上了欧阳雪的唇。欧阳雪疼得闷哼起来,拓跋宏也被她这一叫唤回了理智,他放开了欧阳雪,远离她不敢看她。“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去看你。”
“你也不要太劳累了,伤还没好。”欧阳雪从龙椅上坐起来,有些害羞地说。
“嗯,我知道了。”拓跋宏对她温柔一笑,隐藏自己的痛意,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实则是他握紧拳头,控制着理智,防止蛊毒蔓延。拓跋宏看着欧阳雪离开御书房,吐出一口血,瘫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每次心蛊发作靠自己控制真的很耗精力的。拓跋宏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他拿出怀里的玉佩——正是当初送给欧阳雪的那块,丹雪被打入死牢后他也收了回来,他摸了摸光滑冰凉的玉面,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