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隐睁开眼睛,看着金朝目瞪口呆的表情,起身来到金朝床上。将他一推,躺了下来,看着金朝说道:“以后说话,得看着人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除非对方是你的手下,或敌人!知道了吗?”
金朝挠了挠头,说道:“我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做。”
魏寻隐拿着书轻轻拍在了金朝的脸上,坐起来说道:“你竟然把大哥当成敌人?”
金朝也坐起来,拿着书拍了魏寻隐一下,气冲冲地说:“什么大哥?你别瞎说!还有,你要把我抓走干嘛?不会是要拿我血,练什么稀奇古怪的药?”
魏寻隐一急,抓着金朝的脸直接推倒在床上。快好的伤口一下又流出了血。魏寻隐掐着金朝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想有事,最好把血的事忘了!”又松开手,接着道:“回去之后我会练些药,把你血的异能掩盖住。”
金朝捂着胳膊上撕裂的伤口,没好气道:“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魏寻隐看着金朝手上渗出的血,拿着床头上的止血药,扔给金朝,冷冷地警告道:“别让我看见你受伤!”
金朝越想越气,索性不说话,将止血药往旁边一扔,一点一点揭起了伤口上的结痂。
魏寻隐看着金朝在拿着自己的血在手里摸来摸去,又生气又好笑。他努力压着自己就要爆发的情绪,拿着止血药打开了盖子后,使劲抓住了金朝的胳膊。金朝知道自己没他力气大,所以安静的没有动。
魏寻隐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了伤口上,可当他放手的瞬间,金朝就拿着另一只手,挠掉了伤口上的药。
看着金朝魏寻隐眉头紧锁,抿着嘴狠抓着金朝又撒上了药。
金朝听着他生气导致的急促喘息声,心里痛快极了。当他放手的瞬间,又开始用指甲将撒上的药刮开。
魏寻隐终于没忍住情绪,一巴掌上去,实实的打在了金朝的脸上。又抓着胳膊一边上着药一边激动道:“再来!”
金朝毫不犹豫的又刮开了药,魏寻隐又是一巴掌上去。紧接着继续上着药,还相对冷静的说道:“继续!”
几个回合后,魏寻隐想着药剩不多,抓着金朝另一只手,看着他呼之欲出的泪眼,说了句狠话。
“这手还想要的话,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看着金朝没有继续挠伤口,魏寻隐说道:“我不是余暮,不会惯着你。”说完,又拍了下金朝的头,继续道:“我刚才打了你多少下,你就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回来!我不会还手。”
金朝看着闭着眼准备挨打的魏寻隐,拿起旁边小刀指在了魏寻隐的脖子上却迟迟没有下手。
魏寻隐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刃一直停留在自己脖子上,便睁开眼抓着金朝的胳膊,慢慢往自己脖子上使劲。
金朝看见他脖子上流出了血,里面松开了手。魏寻隐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刀,又放到金朝手中,抓着金朝的手继续指在了自己脖子上。
眼看小刀就要碰到魏寻隐的脖子,金朝用力收手,却丝毫没有什么用。情急之下金朝踹开被子,伸出腿用脚顶在了魏寻隐肚子上,又利用膝关节的张合力制止了魏寻隐的举动。
魏寻隐想着只是吓吓金朝,可被金朝这一招制的竟然使刀怎么也靠近不了自己。
金朝见魏寻隐松手立马收回腿,扔掉手里的刀,躺在床上拿枕头盖在了头上。
魏寻隐拿着金朝的衣服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血,揭开金朝头上的枕头,放在自己的头下躺了下来。看着金朝湿湿的眼角,魏寻隐笑道:“这就哭了?”又摸着金朝被打红的脸继续道:“下回再敢玩儿自残,我就把你筋挑了!”
金朝心里犯了嘀咕,心想这人到底是好是坏?到底什么目的?正在金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魏寻隐说道:“我姓魏,叫寻隐。名字是为了寻找门派秘宝而起的。至于真名,我都已经好久没用了。”又看着金朝继续道:“既然你得到了“避水石檀”的能力,也就只有你能解开“隐云”里的的秘密。所以你就成了我要找的秘宝。”
金朝睁开眼,将魏寻隐的手移开问道:“那你抓我走,就是为了解开铁书?”
魏寻隐认真道:“当然。那里面有几样神器的埋藏地点,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毁掉其中的几个神器。”
金朝不明白,问:“既然是神器,为什么要毁掉?”
魏寻隐搂着金朝说道:“有些神器力量强大,如果不毁掉,落在坏人手里,会有很多事发生。”
金朝移开魏寻隐的手,想了想问道:“你是好人?你会毁掉神器?找完神器后你会放过我?我一个也不信!”
魏寻隐深吐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破解“隐云”必须得有一定的修为,凭你的资质这辈子也不一定!”又继续道:“我不指望你能破解多少,但你必须得跟我回去。”
金朝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我跑了呢?”
魏寻隐说道:“人得脚踏实地!你连第一步都没走,就先把第二步给想好了……,如果去过之后,你真的不想留,我不会逼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道:“我家老太爷因没能寻回秘宝郁郁而终,爷爷更是如此。并要求父亲和我必须一代一代接着找下去,直到找到秘宝带到他们面前,他们才能瞑目!”
金朝看着魏寻隐犹豫的神情,问道:“那你是想让我陪你回你家祠堂,拜祭一下他们?”
魏寻隐点了点头。
金朝想着死者为大,便答应道:“我陪你去!”
魏寻隐又说道:“家族还有规定,得到避水石檀能力的人,如果不是家族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必须得入族谱,成为族人。否则杀无赦!”
金朝听完马上说道:“就当我刚才没说!”
魏寻隐拍了一下金朝,说道:“怎么,当我弟弟还委屈你了不成?”
过了一会儿,魏寻隐见没有回应,回到自己床上说道:“我不会杀你,也没人敢动你!但祠堂还是要去。”
金朝看旁边有为了缓解疼痛助睡的药,便倒出两颗吃了下去。
晚上,大家都酒足饭饱后各自回了房间。魏寻隐和余暮觉得还没喝尽兴,便直接把两箱啤酒搬进了屋里。又突发奇想将酒箱上的青苹果和李子放到了金朝的肚子上。又怕他翻身,魏寻隐解开腰上的三米长的玄铁链将金朝和床固定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箱搬到三张床的夹缝中,坐在啤酒箱上,拿金朝当起桌子喝起了酒。
余暮微带着醉意笑道:“他要是醒了,不得气炸?”
魏寻隐拍了拍金朝的脸,看着余暮笑道:“你可别说,这小子挺倔。如果不用极限点儿的方法,还真治不了他!”
余暮摇了摇头。
魏寻隐继续道:“你惯着,是你的事!我欺负,是我的事!”
两人瞬间无话可说,就碰起了瓶。
连着喝了几瓶,魏寻隐看金朝微动的手笑了笑,两指掐在了虎口上。只见金朝一颤,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金朝抬头,看见两人脸颊微红手里还拿着啤酒瓶,又看了看自己被子上的铁链和水果,有些生气。但想着自身的情况,心平气和地说道:“喝酒怎么不叫我?”
两人同时转过头又碰起了瓶。金朝见他们竟视若无睹,便又说道:“我要上厕所!”
余暮想给金朝解开铁链,可发现铁链的两头不在他这边,便看了眼魏寻隐。
魏寻隐站起,看着金朝说道:“你是要憋着还是求我?”
金朝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一高兴,或许会将铁书上的字告诉你……”